筆趣閣 > 開着房車回大唐 >76章:收服神棍劉
    李浩詭祕一笑,忽然仰頭大喝一聲:“帶來!”

    話音剛落,便見人羣忽然分開,陸雲推搡着一個五花大綁的人走了過來,這人身穿道服,頭髮蓬亂,遮蓋住了臉,然而大家還是一眼認出來了,可不是那個劉半仙嗎。

    吳大牛一見劉半仙,頓時氣衝腦殼,大吼一聲:“你這妖道害苦了我們了!”說着便衝是一腳把劉半仙踢倒在地,然後拳打腳踢,劉半仙滿地打滾,痛得哇哇亂叫,衆人看得直覺解氣,紛紛高呼:“用力打,打死他,打死這個騙子!”

    李浩在一旁靜靜地看着,過了片刻,眼見劉半仙都被打得嘴角吐血了,擡手道:“吳大牛,停手!”

    吳大牛聞言訕訕罷手,朝着劉半仙啐一口才退開。

    李浩讓陸雲將劉半仙扶得坐在地,笑眯眯地問:“神棍劉,還有一刻便到午時了,屆時,大家可等着你求雨啦。”

    劉半仙原本被打得鼻青臉腫了,聽到這話,神色更加難看,李浩繼續道:“你可要記得咱們的賭約喲,你若求不來雨水,我可是要割下你的舌頭的喲。”

    劉半仙聞言頓時嚇得臉色煞白,急忙叫喚:“饒命,爵爺饒命啊……”

    李浩忽然斂起笑容,瞪眼大喝:“要我饒命?那你可曾饒了河村村民們的命!”

    劉半仙頓時語塞,他自知連求饒的情分都沒有,只能哀嚎痛苦,妄圖博取同情。

    李浩看到他那死相,嘿嘿冷笑:“自古以來,大奸大惡之徒不少,你可知什麼樣的人才算得大奸大惡?”

    劉半仙默然不語,李浩又轉頭問向其他人:“在場可知道什麼樣的人才算是大奸大惡之徒?”

    人羣之一陣議論紛紛,過得片刻,有人高聲道:“打家劫舍!”

    又有人道:“殺人放火!”

    還有人說:“**擄掠!”

    衆說紛紜,然而李浩盡都搖頭,沒有一個答案讓他滿意。

    連陸雲和杜洪都很好,最後陸雲忍不住問:“那少爺你說說,怎樣纔算是大奸大惡?”

    李浩淡淡道:“我認爲大奸大惡之徒,有兩種,一種是賣國求榮。”

    衆村民盡都一臉茫然,賣國求榮這個詞離他們太遙遠了,有人甚至是第一次聽說,大致能明白是叛國的意思,其他的便不知道了。

    陸雲卻是有見識的人,聞言點頭道:“一人叛國極有可能讓全國陷入危機,此等惡行,確實居首。”

    李浩繼續道:“第二種便是禍國殃民。”

    陸雲聞言蹙眉道:“你說的這是貪官污吏吧。”

    “也不盡然。”李浩指着劉半仙,道,“此人便是禍國殃民之徒。”

    劉半仙趕忙連叫:“不,貧道不是……”

    李浩猛一瞪眼,嚇得他趕忙閉嘴,陸雲好地問:“他怎麼個禍國殃民法?”

    李浩道:“眼下關旱情漸成,此乃國難之際,但凡大唐子民,便該合力抗災,此人倒好,藉着天災之機四處招搖撞騙,讓災民們更是雪加霜,本來便不多的錢糧被他坑騙而去,最可惡的是,他居然還妖言惑衆,鼓動村民們毀壞了我的風力水車,那可是河村千畝農田的救命風車,這不是禍國殃民是什麼。”

    陸雲聞言不禁點頭:“少爺言之有理,此人確實死不足惜。”

    “死?”李浩無奈搖頭,“我還沒有處死他的資格,畢竟他只犯了誆騙之罪,若交予官府,頂多關一頓日子便可釋放,說不定還可以躲過災荒,怎麼樣,諷刺吧。”

    陸雲的表情頓時變得好精彩,許久才難以置信地道:“怎麼會這樣,難道讓這樣的人逍遙法外?”

    “逍遙法外?”李浩冷哼,“你認爲我會讓他逍遙法外嗎,我雖然沒有權利殺他,可卻跟他立下了賭約,午時一到,你便割下他舌頭,看他以後還怎麼招搖撞騙!”

    “好!李爵爺英明!”衆人聞言紛紛歡呼,惡人得懲可是一件振奮人心的消息。

    劉半仙聞言嚇得渾身顫抖,跪着爬到李浩面前苦苦哀求:“李爵爺,你饒我這次,我知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吧,我這輩子做牛做馬報答你恩情……”

    李浩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而道:“我可以饒了你,你問問鄉親們,他們可願饒你?”

    “割他舌頭,割了他……”衆鄉親紛紛高呼,河村的人叫的最兇。

    劉半仙見狀也知道這次在劫難逃了,一下癱坐在地,滿臉都是生無可戀的表情。

    李浩沉默了片刻,忽然又道:“神棍劉,我便再給你一個機會,這樣吧,我給你兩條路選,第一條,那便是割舌頭,第二條,是把你綁在柱子,受烈日暴曬三日,不可進食滴水粒米,若你能大難不死,那麼我饒你這次。”

    “啊!”神棍劉聞言瞠目結舌,李浩給出的兩條路感覺都是死路啊。

    各位村民聞言紛紛贊同,畢竟天氣如此炎熱,驕陽似火,暴曬三日那肯定死定了,這割舌還划算,他們怎麼會反對。

    李浩見他發愣,微笑提醒:“神棍劉,你可想好了,是要當一個啞巴跟狗一樣渡過下半生,還是忍三日之苦爭取一線生機?”

    進一步深淵,退一步……是沼澤,反正怎麼看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希望,面對着人生最大的抉擇,劉半仙猶豫不決,遲遲沒有作出選擇。

    李浩見他遲遲不選,挑眉道:“我友情提醒你一下,你若是不選,那麼一到午時,便沒得選了,直接割舌,現在距離午時大概還有一炷香的功夫,杜洪!焚香!”

    “是!”杜洪應了聲,不知從哪裏取出了一支線香點燃,然後插在地。

    劉半仙見狀一臉懵逼,敢情李浩早把一切準備好了,連線香都帶了,這種人……好可怕。

    線香在一點一點地焚燒,戶外風大,香焚得很快,一會兒功夫已焚去大半,只剩指尖長的一小截了,李浩再次友情提醒:“神棍劉,時間不多了哩,還不作選嗎?再不選沒得選了喲。”

    劉半仙額頭全是汗水,宛如剛洗完澡似的,恐懼,害怕,激動,焦急……各種複雜的情緒充斥着他的心頭,使他腦海一片混亂。

    李浩失望地搖了搖頭:“看來你是不打算選了,陸雲,備刀。”

    “是。”陸雲淡淡應了聲,從腰間拔出一柄牛耳尖刀,銀光錚亮,望之叫人心寒,劉半仙看到雪亮的尖刀,頓時一哆嗦,身子抖得跟篩糠似的。

    陸雲手持尖刀走到劉半仙面前,咧嘴一笑,那表情對劉半仙來說彷彿地域的魔鬼。陸雲左手拽住他頭髮,把刀尖湊到他嘴邊,見他閉着嘴,猙獰笑道:“你可以不張嘴,那我便先割去你嘴脣,然後再撬掉你所有的牙,最後再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陸雲的話仿若魔音入耳,劉半仙再也控制不住,崩潰大叫:“我選,我選暴曬三日,暴曬三日,嗚嗚嗚……別割我舌頭……”劉半仙淚水縱橫,那模樣還真是有點可憐。

    李浩絲毫不爲所動,擺手讓陸雲退回來,點頭道:“好,既然你作出了選擇,那便開始執行吧,杜洪,去風車塔那裏立一根柱子,弄牢一點,然後把他綁面,你派人親自看守!”

    “是。”杜洪領命退下。

    “陸雲,接下來的事情,便交給你了。”說完轉身騎驢蛋,揚長而去,衆村民齊齊跪下,高聲連呼,“送藍田縣男。”

    當天傍晚,風車葉再次被安裝,風力水車又開始正常工作,村民們得此信心,歡欣鼓舞,人人稱頌李浩。

    不僅如此,李浩還派魯直也到下河村去修建一座風力水車,下河村地勢低,有些溝渠能通到農田裏,所以農田的旱情不算太糟,起碼還可撐十幾二十天,不過那已是極限。

    話說劉半仙被綁在風車塔下的一根木柱,面朝南方,只一天一夜,他便已嘴脣乾裂,生不如死,整個人精神恍惚,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第二天夜裏,一個人影出現在風車塔下,皎潔的月光照出了他的面龐,竟是陸雲,陸雲手持一柄軍用水壺,來到劉半仙面前,劉半仙聽到腳步聲,艱難地擡頭,見是陸雲,虛弱驚問:“你……你……你……”

    陸雲做了個噤聲的姿勢,然後擰開軍用水壺,往他嘴裏灌水,足足把一壺水全都喂劉半仙喝下,這才離開。

    有了這一壺水的補充,劉半仙的狀態好了許多,不過又經過一天的暴曬後,他再次進入半死不活的狀態。

    夜裏,陸雲又來了,跟前一夜一樣,喂劉半仙喝一壺水,喂完走。

    第三天傍晚,劉半仙的三天暴曬時間已過,許多村民前來觀看,只見劉半仙好似垂死羔羊,任人擺佈,動都不動,若不是他眼睛時不時睜開一下,衆人只怕以爲他死了。

    李浩下令把劉半仙擡回去,一到府,他便讓史曉雲去廚房熬一鍋粥,然後盛來喂陸雲,每隔半個時辰喂一小碗,不可多,然後他便去睡覺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李浩難得起了次早,剛開房門,卻見劉半仙跪在走廊,好似一根木樁杵在那裏。

    不待李浩開口,劉半仙便一頭磕在地,帶着哭腔道:“多謝恩公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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