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開着房車回大唐 >81章:出獄
    自從長孫皇后殯天后,李世民一直都沒有朝,連奏章都無心批閱,整日站在太極宮朝着長孫皇后陵墓方向眺望,雖然根本看不到,但他還是要朝着那個方向看,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反正肯定跟長孫皇后有關。 .

    不得不承認,李世民對於長孫皇后的癡情非同一般,這也說明了李世民是個重情義的好男人,不過,可惜他是個皇帝,身爲一個皇帝,不能花太多的時間浪費自己的感情,因爲還有無數的軍國大事需要他去處理,億萬子民仿若嬰孩一般嗷嗷待哺,他身的擔子太重了,現在因爲長孫皇后的死而如此頹廢,反而會引來朝臣的不滿。

    大臣們的忍耐是有限的,進入二月,便先後有三位御史書請求李世民暫忍喪妻之痛,用心處理朝政,李世民未作迴應,繼續每日沉浸在憂傷之,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

    二月旬,門下侍魏徵書,內容基本跟那些御史差不多,不過語氣方面強硬得多了,彷彿約好了似的,長孫無忌很房玄齡也在這時候開始書規勸李世民,朝堂之,許多人開始心浮氣躁起來。

    二月底,太子李承乾求見李世民,當面坦言勸諫,讓他的父皇從悲傷自拔,以江山社稷爲重,反正是說了一大堆大道理,兒子教訓老子,很詭異的畫面,倘若說沒人教他這麼做,打死李世民都不信。

    其實李世民的心裏跟明鏡似的,他之所以會如此沉淪,是因爲內疚,因爲他知道,其實長孫皇后本來不用死的,都怪自己多事,改了李浩的藥方,李浩雖然替他背鍋了,但他卻過不了這道坎。

    這段日子裏,他想了很多,他也傷感夠了,他知道長孫皇后是個深明大義的女子,定然不願意看到自己如此頹廢,既然自己身爲一個皇帝,還是要以社稷爲重。

    三月初一,李世民再次臨朝,兩儀殿和甘露殿也再次出現了他批閱奏章的忙碌身影。

    三月十五的大朝會之,太子李承乾奏請李世民赦李浩之罪,如果是別人求情的話,沒什麼說服力,但李承乾不一樣,他是太子,而且長孫皇后是他的生母,這反而顯得他深明大義。

    然而李承乾剛替李浩開脫,魏王李泰跳出來反對,叫囂着是李浩害死了長孫皇后,應該斬首示衆,最輕也該抄家發配,於是兩個人當庭爭執起來,各執一詞,互不相讓。

    雖說李承乾和李泰一直以來都不怎麼對付,但如此當衆爭執還是第一次,而爭執的起因竟是一個十七歲的小子-李浩。衆大臣們這才發現,這李浩當真不簡單,竟引得兩個皇子在朝堂之公然撕逼。

    二人爭執許久,吳王李恪忽然出列,爲李浩求情,李承乾頓時詫異了,他跟李恪交情一般,見面打個招呼都不帶微笑的,他怎麼會突然幫自己?以李承乾的智商,自然是想不出原因了,可一旁的長孫無忌卻緩緩皺起了眉,他知道,看來已經有其他人開始注意到李浩的不平凡了,而指點李恪的人他也知道,肯定是權萬紀。

    三個皇子爲了李浩起爭執,這是李世民始料未及的,說實話,李世民原本打算下個月放李浩出來的,既然話題被三個兒子提起了,不如先問問朝臣,於是他便順口問道:“既然太子吳王和魏王爭議難決,那麼諸卿不如說說,這李浩到底有沒有罪?”

    衆人紛紛埋頭,沒人願意主動接這個燙手的山芋,李世民太壞了,居然問李浩有沒有罪,呵呵,沒罪你關他做什麼,誰敢說他沒罪。

    還是房玄齡厲害,只見他緩步出列,躬身行禮道:“陛下,臣以爲,李浩有罪。”

    “哦?”李世民挑眉道,“房愛卿是認爲這李浩該死了?”

    “非也。”房玄齡搖頭道,“李浩雖然有罪,但罪不致死。”

    果然是房玄齡,說話是有技巧,李世民已經猜到他要說些什麼了,不過他還是攤手道:“房卿仔細說說。”

    “是。”房玄齡頷首道,“陛下,長孫皇后患氣疾多年,早在三年之前,太醫院便曾說過,皇后之氣疾乃當世之頑疾,無藥可醫,太醫們能做的只能是竭力壓制,盡人事而聽天命。”

    他說到這裏停下來,話意思很明顯,也是說,長孫皇后的病本來是絕症,殯天早在預料之,跟李浩無關。

    李世民聞言點頭嘆道:“誠然,太醫院是這麼說過,記得當初朕還大發雷霆,怒斥了院正一頓。”

    衆人見李世民如此配合房玄齡,頓時心雪亮,原來李世民壓根沒想懲治李浩。

    只聽房玄齡接着道:“皇后殯天,錯不在李浩,然李浩獻藥之時曾揚言自己的藥方可治好皇后氣疾,此乃妄語欺君,罪責不輕,不過,臣懇請陛下念其年少無知,又屢立功的份,從輕發落,避免我大唐痛失英才。”

    一旁的長孫無忌出列,站到房玄齡身旁,朝李世民行禮:“臣附議。”

    朝堂最牛逼的兩個大佬都爲李浩求情了,所有人都知道,李浩沒事了,李泰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好似吃了兩斤熱屎一樣,他不甘心,還想前爭辯,忽見杜楚客對着他閉目搖頭,意思很清楚,讓他放棄,杜楚客雖然官位不高,但才名不小,還是杜如晦的弟弟,李泰向來對他言聽計從,此刻他雖然被憤怒衝昏了頭,但杜楚客很及時地提醒了他,李泰不笨,相反,他很聰明,他也知道,這次想要弄死李浩是不可能了,只能暗自咬牙握拳,以後再說。

    李世民裝模作樣地想了想,然後點頭道:“衆愛卿所言極是,年輕人是喜歡犯錯,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朕聽聞這李浩愛財如命,而且極爲吝嗇,既然如此,那便讓他罰錢十萬貫,當是爲他自己買命吧,錢銀到庫則立刻開釋。”

    “十萬貫!”在場衆人聞言紛紛瞪眼驚呼,許多人甚至認爲李世民這是故意爲難李浩,開什麼玩笑,在場的衆官員,家產超過十萬貫的能有幾個,讓一個十幾歲的布衣小子交十萬貫罰款,這擺明了是伸手跟大姑娘要孩子,難爲人嘛。

    程咬金聽了這個懲罰後忍不住咧嘴笑起來,別人不知道李浩的家產,他卻很清楚,李浩很能賺錢,每年光酒樓分紅有兩萬貫,冬天的蜂窩煤生意又能賺了四萬多貫,至於烈酒,那更多了,一年的烈酒分紅至少有七萬多貫,結婚的時候一天賺了五萬貫,再加李浩還跟長孫家有生意合作,據說年收入都是以萬貫爲單位計算的,這樣算起來,現在李浩的資產少說也有二十多萬貫。

    此刻的李浩正在大牢悠哉悠哉地跟幾個獄吏在打牌,完全不知道自己又在朝堂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下午時分,一個獄吏忽然急匆匆地跑進來,邊跑邊叫:“別玩了,快別玩了,盧國公來啦!”

    衆獄吏頓時嚇得面如土色,紛紛起身逃出牢房,掏出鑰匙把門鎖,這纔剛鎖好門,程咬金到了。

    程咬金注意力全在李浩身,根本沒發現獄吏們神色很慌亂,他走到牢門前扯了扯鐵鏈,忽然嘿笑道:“小子,老夫給你帶來兩個消息,一個好的,一個壞的,你要先聽哪個?”

    李浩想都不想:“先聽壞消息吧,先聽好消息的都是傻逼。”

    程咬金點頭:“那我先說好消息吧。”

    李浩:……

    “恭喜你啊,李浩,陛下準備開釋你了。”

    “那壞消息呢?”李浩眨巴着眼睛問。

    “壞消息是……你要破財了。”程咬金忽然笑得很壞,很賊,很沒有節操。

    李浩一看到程咬金這笑容,心頓時一咯噔,蹙眉問:“我破財,那誰發財?”

    “自然是陛下了。”程咬金笑嘻嘻地道,“陛下說了,錢銀到庫,立刻開釋。”

    “原來是保釋費啊。”李浩點了點頭,猶豫了好久,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我要破多少財?”

    “不多。”程咬金挑眉嬉笑,“十萬貫。”

    李浩忽然往鋪一倒,蓋被子道:“你去告訴陛下,我覺得坐牢也挺好的,不想出去。”

    “莫鬧,陛下會剁了你的。”

    李浩一骨碌坐起來:“那我這十萬貫是非交不可了唄?”

    程咬金微笑點頭:“非交不可。”

    李浩再次倒下,蓋被子,口嘟噥:“其實砍頭也沒啥,疼一下過去了,腦袋掉了也碗大一個疤……”

    程咬金雙眉跳了跳,轉頭對旁邊的獄吏道:“去,取根鞭子來,要最結實的,抽一千鞭都不會斷的那種,再把牢門打開……”

    李浩聞言再次一骨碌坐起來,跳到地,滿面哀傷地搖頭嘆息:“唉,世態炎涼啊,世態炎涼啊,牢頭,開門,我要出獄。”

    牢頭愣了愣:“可陛下不是說錢銀到庫才能釋放你麼?”

    李浩用看傻逼的眼神斜了他一眼,問:“那麼請問你,我被關在牢裏,怎麼給錢?”

    牢頭好爲難啊,程咬金大手一揮:“開門,這十萬貫,我來付!”

    李浩頓時雙眼一亮,激動無地叫起來:“叔,你是我親叔!”

    “呵呵。”程咬金冷笑一聲,“取紙筆來,讓他立欠條!”

    李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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