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說得沒錯,銀針之所以能試毒,是因爲古代的毒藥較單一,如砒霜,砒霜的主要成分是三氧化二砷,然而古代砒霜提煉不純,雜質較多,其夾雜很多的硫化物,硫化物會跟銀起化學反應,生成硫化銀,呈黑色,這纔有了銀針試毒這個方法,當然了,古代一些其他的毒藥提煉的時候也容易產生硫化物,可能是因爲提煉的時候總會用到硫磺吧,所以銀針並不單單隻能試出砒霜而已。
“既然少爺不放心,那我以身試毒吧。”陸雲說着便端起酒碗猛吸了一口。
所有人都將目光聚集到他身,愣愣地望着他,陸雲挑眉笑了笑:“看什麼,很好喝。”
“外面有五百右驍衛守着,諒他們也不敢下毒。”李浩堅持己見,“但這依然是一家黑店。”
他說完很沒節操地端起酒碗喝起來。
剛喝一口,他便感覺隱隱有了點尿意,想去尿尿,可他又懶得去茅房,索性決定先忍忍,說不定忍一會兒過去了,這是懶癌最典型的一種症狀。
“叮鈴鈴,叮鈴鈴……”門外有駝鈴之聲傳來,漸漸靠近,清脆的駝鈴聲在大漠之顯得特別親切,幾乎所有的人都不約而同地靜了下來,全都盯着客棧門望去,只不過他們的表情都不相同,李浩他們這桌人較期待,掌櫃的和夥計則是欣喜,因爲來客人了,而刀疤臉那桌人則顯得十分緊張,不由自主地都摸向腰間的彎刀。
駝鈴聲最後在院子裏停下,矮個子的夥計早已衝出去迎客,沒過一會兒,只見一個身材纖瘦的斗笠人走進了客棧。
李浩正好面對大門,只見這人身穿緊身黑衣,手持寶劍,斗笠垂下長長的黑紗,瞧不清容貌,不過可以確定是個女子,爲啥,胸大唄。
掌櫃見有客到,趕緊迎了去,又是一頓熱情的吆喝,然後問:“貴客,打尖還是住店?”
黑衣女子女子指了指刀疤臉那一桌,問:“他們住店還是打尖?”她的聲音本來很好聽,可惜因爲喉嚨太乾,略顯嘶啞。
掌櫃道:“他們住店。”
“那我也住店。”黑衣女子丟了一塊碎銀子給掌櫃,非常簡潔地道,“一杯茶,飯菜隨意。”說完徑自找了一張桌子坐下,正好面朝刀疤臉。
李浩察覺出了什麼,轉頭看向刀疤臉,只見刀疤臉神情緊張無,三人盡都用手按住兵器,有種劍拔弩張的氣氛。
黑衣女子剛坐下,光頭夥計給她了一壺茶,竟是李浩發明的炒茶,李浩看到這個開心,趕忙叫起來:“夥計,我這邊也要一壺茶,對了,麻煩你茶的時候蒙臉,怪嚇人的。”
秦素聞言笑得一口酒直接噴出來,美女是美女,噴酒都那麼雅,用寬袖遮住,硬生生的護住了滿桌的菜。
光頭聞言撓了撓頭,點頭道:“好吧,稍等。”說完他便用自己那髒得發黑的抹布矇住臉,給李浩了一壺茶,那滑稽模樣惹得四女笑個不停。
李浩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嚐了一口後發現不是什麼好茶,瞬間不想喝了,把茶壺擱到一邊,擡頭去看那黑衣女子,令他驚訝的是那黑衣女子也沒喝茶,而是掏出自己的水囊喝起了水。
“有茶不喝,喝水?”李浩見狀蹙眉沉吟。
陸雲聞言轉頭看了看那黑衣少女,道:“這女子武功不弱,我竟瞧不出深淺,可見是個老江湖,戒心重一點是自然的,她初進客棧,自然不敢隨意喫喝,等到明日,見我們沒事,估計她纔敢喫東西,不然長時間不喫東西的話,她自己也熬不住。”
秦素不解地問:“既然她不喫東西,爲何還要點菜?”
陸雲夾了一筷子菜,悠悠道:“做做樣子唄。”
李浩聞言差點一頭栽倒,還以爲會有什麼高深的回答呢,這答案也太草率了。
他們正說話間,那黑衣女子摘下了斗笠,李浩見狀趕忙雙眼聚焦,盯着她看,看美女是對美女的一種尊重,當然,前提是對方必須是美女。
然而當她摘掉斗笠的時候,李浩失望透頂,不是因爲她不好看,而是因爲看不到,這女子的臉還戴着一張精緻的銀色面具,擋住了左半邊臉,也是說李浩只能看到她右邊半邊臉,準確地說是大半張臉,因爲她的嘴是露在外面的,面具只從額頭擋到鼻尖。
他正意淫,忽然發覺不對,自己身邊有四個絕色美女還沒**呢,想啥炮架呢,秦素號稱長安第一美女,那絕對不是浪得虛名的;圖蘭朵混血混得十分完美,還是自己的合法老婆;至於古麗娜和艾琳娜,無論從身材還是臉蛋都無從挑剔,異域風情有木有,而且按摩技術一級棒。
其實李浩曾不止一次對身邊的四個美女意淫過,然而自己的身體不爭氣,始終沒發育完整,他已經有點等不及了,暗暗決定,等到二十歲,管他有沒有發育完全,搖牀再說,反正小兄弟發育得挺好的。
男人看女人和女人看女人是絕對不一樣的,李浩看黑衣女子看的是身材和臉蛋,而圖蘭朵看那黑衣女子則盯着她的銀色面具看,她的面具很特別,因爲非常精緻,打磨得光滑如鏡,而且表面還陰刻着一隻狐狸,十分好看。
圖蘭朵盯着面具看了片刻,忍不住道:“她的面具真漂亮,我也好想弄一個,戴起來一定很像女遊俠。”
李浩滿不在乎地道:“這算啥,等哪天回長安了,我讓魯直用黃金替你打造十個這樣的面具,保準她戴的這個手藝還好。”
“這可不是一般的面具。”陸雲忽然壓低了聲音,面色凝重地道,“這是銀狐面具。”
“銀狐面具?”李浩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什麼意思。
圖蘭朵聞言卻差點驚叫起來,興奮得不行,壓低聲音激動問:“師叔,這是你跟我講的那個賞金獵人銀狐?”
“賞金獵人?”李浩聽到這個稱呼頓時來了興趣,忙問陸雲,“陸雲,這女的什麼來路?”
陸雲緩緩道:“大漠之混亂無,這裏皇權難及,官府難管,在這裏,除了惡名昭著的馬賊之外,還有一類江湖遊俠在此專門幹起了收取賞金摘人頭顱的生意,也是賞金獵人,最近這幾年,大漠之出現了一個非常厲害的賞金獵人,從未失手過,因爲她總是戴着一面銀製雕狐面具,所以江湖稱之銀狐。”
“哇,這麼吊!”李浩忍不住讚歎,忽然話鋒一轉,“你經常在江湖混,知道這些不足爲,問題是圖蘭朵怎麼知道的,我警告你啊,可別要把她給帶壞了。”
圖蘭朵聞言撅嘴抗議:“我整天待在家裏無聊,讓師叔給我講講江湖趣事怎麼了。”
“在家無聊嗎?”李浩睜大眼,挑起眉,“我巴不得天天窩在家裏睡懶覺呢,唉,可惜啊,能者多勞……”
他正想裝一波逼,陸雲忽然道:“這銀狐是個危險人物,看她進門時的表現,這次似乎是在出任務,任務目標極有可能便是那刀疤臉,咱們最好離他遠點。”
“切,還高手呢,怕這怕那的。”李浩被陸雲打斷了裝逼,心裏很不爽,只能翻翻白眼順便擠兌他一句,同時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葡萄酒。
一大口下肚,李浩便感覺一直強憋着的尿意已經蠢蠢欲動,忍不住了,他只能起身往客棧外跑,陸雲見狀忙問:“少爺去哪?”
“撒尿!”李浩一句話喊出,人已消失在院。
圖蘭朵聞言納悶地問陸雲:“他怎麼知道客棧的茅房在哪?”
“額……”陸雲眉毛不斷扭動,感覺這個問題有點棘手,難度雖然不大,但是答案較難以啓齒,難道要跟她普及一下男人撒尿是有多麼的隨意?
雖說客棧有茅房,不過李浩並不是一個有素質的人,更何況這裏是沙漠,在沙漠裏面隨地撒泡尿怎麼了,算他在長安城裏隨地小便,也沒有戴紅袖套的大媽來罰他款。
李浩轉到院外對着牆角開始撒尿,釋放的感覺很舒爽,一泡尿撒得暢快淋漓,撒完之後再打個冷顫,這是男人的特色動作。
“叮鈴鈴,叮鈴鈴……”清脆的駝鈴聲再次響起,從李浩的身後方向傳來。
李浩轉頭看了一眼,僅僅是一眼,他愣在了原地,雙眼睜得滾圓,震驚得無以復加,連褲子滑落到腳脖子都未曾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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