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開着房車回大唐 >171章:曹田
    飛鷹回答:“回主人,他在等候大人的回話。品書網(.. )”

    李浩挑眉道:“你讓他回去告訴曹田,不必去酒樓,去曹田家喫,讓曹夫人親自下廚,弄點家常菜行。”

    “是。”飛鷹頷首領命,轉身出去回話。

    陸雲剛聽到李浩的話時,先是微驚,仔細想想後便釋然,笑着朝李浩豎起大拇指:“少爺果然膽識過人,有勇有謀。”

    “一般一般。”李浩擺手裝逼一笑,“我不信,在他家裏喫,他敢輕舉妄動,況且,我會帶齊人馬過去。”

    又過了大半個時辰,李浩走到院看了看天色,日沉西山,餘暉如金,他招了招手:“召集人馬,去曹家喫飯!”

    夜色初降,李浩帶着五百右驍衛浩浩蕩蕩地來到了曹田家門外,五百人呈半弧形將曹家圍住,站在門口迎接的曹田見狀眯起了雙眼,眸迸出陰冷光芒。

    李浩翻身下馬,大步來到曹府門前,曹田帶着家衆人一起行禮,齊聲道:“拜見刺史大人。”

    李浩前滿面堆笑道:“免禮免禮,曹別駕真是太客氣了,太客氣了。”說着便扶起了曹田,二人目光相觸,近距離對視了一眼,只見曹田面帶微笑,看不出深淺,而李浩也是笑容滿面,瞧起來心情不錯,兩個都想置對方於死地的人第一次見面竟如此平淡如何和諧,這讓一旁的李元忠、彭海和金立等人不禁有點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錯了。

    在他們看來,畫風十分和諧,但李浩卻不這麼覺得,雖然只是一眼,他彷彿看到一頭陰狠的猛獸,這猛獸有老虎一般的獠牙和利爪,卻又狐狸還狡猾,自己這個可以拿小金人的影帝都看不出他的任何異樣。

    此刻曹田的內心也不平靜,見李浩之前,他聽說李浩是個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少年,然而這些天李浩做的事卻絕不像一個少年能做出來的,連刨自己數個牆角,卻又不深究,分寸拿捏的非常準,包括這次李浩赴宴,也讓他十分喫驚,喫個飯帶五百右驍衛,既向自己施壓,保證自身的安全,又在向全庭州的人展示自己強硬的態度和實力,“這是一個難纏的對手!”這是曹田內心對李浩作出的評價。

    二人虛情假意地說了幾句沒有營養的套話,這便進院,金立帶着魯大毛一起跟了進去。

    到了客廳,李浩讓金立和魯大毛在外面等候,自己則孤身一人進入客廳,曹田見狀也讓其他人退下,跟着李浩走進客廳。

    廳已經佈置好了兩個長案,一個在東,一個在西,不分主客,也不分高低,案放滿了酒菜,十分豐盛,在庭州這種貧苦之地,能擺出這麼豐盛的兩桌菜着實讓李浩有點喫驚,他不忙坐下,皮笑肉不笑道:“曹別駕當真家資殷厚啊,在庭州也能擺出如此豐盛的餐宴,連熊掌和鹿脣都有,當真叫本官大開眼界啊,哈哈。”

    面對李浩的諷刺,曹田面色不改,淡笑道:“對於卑職來說,侍奉好大人,是天大的事情,即便散盡家財也在所不惜。”

    這句場面話若是遇到其他官員或許挑不出什麼毛病,李浩卻不買賬,冷冷道:“曹別駕錯了,本官在長安時,常聽侍魏大人說:民爲重,社稷次之,君爲輕,百姓是大唐之本,做官不是爲了逢迎官,而是爲了造福百姓,希望曹別駕引以爲戒。”

    “是,卑職謹遵教誨。”曹田微微頷首,態度雖然恭敬,但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二人分別入座,李浩手裏夾着一根銀針,悄悄試了試酒水,沒問題,這時,曹田端起酒杯敬他:“李大人,您跋山涉水來到庭州,一路風塵僕僕,卑職謹以這杯酒水爲大人接風洗塵。”

    “呵呵。”李浩淡然一笑,舉杯道,“本官已到庭州三日,再大的風塵也洗沒了,反倒是曹別駕,當真事務繁忙,本官來了三日,你才從外面回來,風塵僕僕的應該是曹別駕纔對。”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尼瑪,居然是仙人釀,喝猛了。

    氣勢不能輸,李浩強行將一嘴烈酒給嚥下去,眼淚都快流出來了,這時,曹田也喝完酒,擱下酒杯道:“卑職出城是爲了私事,讓大人見笑了。”他當然不敢說是出城公幹,因爲那樣會被李浩追問,而他此次離開庭州,乃是去了高昌,會見他在交河城的接頭人,順便送自己帶去的金銀珠寶厚禮。他雖然在庭州能作威作福,但在高昌面前,他是一條狗,自然要竭力討好主人,表示自己的忠臣,這樣主人才會護着他。

    李浩聞言只是淡然一笑,又悄悄用銀針試了試菜餚,發現沒有問題,便開始夾菜喫,嚥下口的菜後,他又道:“本官任之前,曹別駕代理了庭州諸多事務,曹別駕辛苦了。”

    “不敢當。”曹田乾笑道,“這都是卑職分內之事。”

    “這話錯了。”李浩擱下筷子,挑眉道,“這頂多算是頂崗,怎能說是你分內之事呢,難道你的分內之事是處理刺史應該處理的事務,那置本官於何地呢?”

    曹田聞言微微一蹙眉,見李浩如此不留情面,便也懶得再賠笑臉了,板起臉道:“大人,前任刺史因公殉職,朝廷又遲遲不派人前來接任,庭州雖小,卻也有兩萬多百姓,難道要卑職一直看着百姓無人管制,眼睜睜地看着庭州亂作一團嗎?”

    李浩擡手道:“你代理刺史之職,並沒有錯,本官的意思是,你的說法有問題,你只是暫時頂崗,暫時,懂嗎,本官既然來了,那麼這庭州一切大小事務,皆由本官說了算。”

    曹田聞言眯了眯眼,李浩這是在宣誓主權了,既然李浩率先捅破了這層窗戶紙,他也懶得再裝好下屬了,便冷冷道:“所以大人一任便鞭笞右果毅都尉王元泰?罷免左果毅都尉雲猛?大人,庭州是朝廷的庭州,不是你一個人的庭州。”

    李浩聽了這句話差點沒笑噴,這特麼是他能說的臺詞嗎,搞反了吧。李浩強行忍住笑意,點頭道:“這也是本官要提醒曹別駕的話,庭州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

    曹田挑眉道:“有大人在庭州,卑職又算得了什麼。”

    “呵呵。”李浩喝了一口酒,緩緩頓下酒杯,道,“曹別駕,明人不說暗話,咱們兜這麼多圈子也沒什麼意思,本官把話挑明瞭吧,你在庭州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爲,本官已盡數知曉。”

    他說完便一眼不眨地盯着曹田看,看他什麼反應,曹田果然有點定力,居然毫不變色,也喝了一口酒,淡笑問:“那麼大人準備如何處置卑職呢?”

    “何談處置。”李浩擺手道,“曹別駕你這話說得見外了,其實做官嘛,是爲了發財,什麼造福百姓之類的話,糊弄糊弄那些傻子行了,又怎能當真呢。”

    “哦?”曹田聞言頓時來了興致,試探問,“大人的意思是……要跟曹某合夥?”

    “跟你合不來。”李浩兩眼一翻,擺手道,“你的手段太下作了,而且涸澤而漁,太愚蠢。”

    曹田被他如此評價,心暗惱,皺了皺眉,問:“那麼大人你到底是何意思呢?”

    李浩五指輕敲桌面,發出篤篤篤的聲響,嘿然笑道:“既然我來了,這庭州以後沒你什麼事了,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這些年你也撈夠了,該歇歇了。”

    曹田雙眉緊蹙:“大人你的喫相……未免太難看了點吧。”

    “難看嗎?”李浩挑了挑眉,戲謔笑問,“給你說個更難看的,若是本官將你的事蹟寫成奏疏傳回長安,陛下若是看了後,說不定會派本官查抄你的家產,到時候本官又可以大賺一筆了,怎麼樣,這個喫相是不是更難看呢?”

    曹田聞言乾笑兩聲,心卻將李浩罵了個狗血噴頭,他雖憤怒,然而卻不能表露出來,只能一臉無奈道:“大人真是好手段,卑職不佩服不行啊。”

    李浩呵呵一笑,神采飛揚道:“所以我十八歲便能坐刺史的位置,而你已經快四十歲了,還只是一個別駕。”

    這話說得有點傷人了,因爲這一直是曹田心的傷疤,他是多麼想坐庭州刺史這個職位,這樣他真的可以在庭州爲所欲爲了。然而庭州連換了多少任刺史,朝廷連提都不提他,這讓他很鬱悶,現在李浩還說得如此直白如此傷人,扎心呀。

    曹田藏於案下的左手數次握緊又鬆開,強忍心的怒氣,臉還要裝作風輕雲淡的模樣,這演技也是可圈可點的。

    李浩說完那句傷人的話後,挑眉道:“曹別駕,本官方纔的話,你可聽進去了,以後在庭州,收斂一點,可莫要再被本官抓到你的小辮子了喲。”

    曹田強忍怒意,點頭:“卑職明白了。”他不得不暫且屈服,明面來講,李浩是他的司,還是庭州最高長官,他不好公然跟他剛正面,不過沒事,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嘛,拼不了正面,那背後捅刀子,而且他今晚會在李浩的背後狠狠捅一刀。

    月黑風高,刺史府十分安靜,唯有內院門邊掛着兩盞燈籠,還有幾個房間之亮着燈,那是李浩家四個女眷的房間。

    無數黑影飛身翻過低矮的院牆,潛入刺史府,紛紛往內院彙集而去,當他們靠近內院的時候,藉助微弱的燈光可以看清,竟有五十多人,每人都身穿黑衣,面蒙黑布,手持兵刃,那些銳利的兵刃在暗淡的月光下發出刺骨寒光,窗戶映照着四個女人的影子,有人在練字,有人在繡花,她們似乎根本沒發現危險正在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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