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開着房車回大唐 >346章:蓄勢待發
    李治聞言渾身一震,雖然他對政事知之甚少,但他卻清楚地知道,世家門閥是個什麼概念,即便是他父皇都對這些世家門閥忌憚三分,李浩居然想要對博陵崔氏動手,他怎能不震驚,他想勸李浩,可是一想到崔氏居然造反,而且是利用災民造反,如此卑劣行徑,實在可惡,他也想弄死崔氏,可問題是,崔氏的勢力太大,而且是大唐諸多門閥士族的代表,一旦對他們動手,將會引起軒然大波,說不定其他士族會因此皆起反心,李治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李浩見他滿面擔憂之色,淡然一笑,道:“你放心,崔氏再強,也抵不過你父皇的一句話,臨行之前,你父皇早授我密旨,若是崔氏敢妄動,讓我搜集證據,便宜行事。”

    “當真?”李治聞言雙眼一亮。

    李浩從懷取出密旨和魚符遞給李治,李治展開一看,立刻激動起來:“河北道黜置使啊,太好了,先生可蒐集到崔氏謀反的證據了?”

    李浩微笑點頭:“李承天已經被擒,他對於謀反之事供認不諱,而且也供出了博陵崔氏,只要讓他寫出供詞,那是鐵證如山,你父皇其實早想對那些陽奉陰違的門閥世家動手了,只是一隻以來尋不到他們的把柄,畢竟他們太狡猾了,如今把柄在手,還用跟他們客氣嗎。”

    “太好了!”李治將密旨和魚符還給李浩,興奮道,“終於可以爲那些災民討回公道了,我恨不得現在帶兵去攻打崔氏!”

    “不急。”李浩緩緩道,“還是先等等陛下的旨意再說,同時你派人放出風聲,說此次咱們成功擊潰叛軍,但卻讓叛軍首領和重要人物逃脫了,別讓崔氏起疑,我要打他們的一個措手不及。”

    “好,這個簡單。”李治點頭,又問,“還有什麼其他要做的?”

    李浩可以看得出來,李治這小子現在很亢奮,便笑道:“還有是讓李承天寫供詞了,原本這件事我是打算自己去做的,既然你這麼積極,交給你吧,畢竟你們也算是堂兄弟,你去與他見一面也好。”

    “好。”李治拍着胸脯道,“這件事也包在我身,還有嗎?”

    李浩想了想,道:“還有是你每天早晚去災民營地去探望災民,對他們噓寒問暖,關心一下他們,問問他們有什麼需求,有沒有人生病,能夠幫他們的,儘量幫,不要推諉,不過你去的時候最好帶着高手侍衛防護,畢竟那裏人太多,魚龍混雜,萬一還在其藏有亂黨,你危險了。”

    “嗯,先生說的是。”李治點頭道,“咱們這次的主要目的是治災,災民們遭了難,心一定不好過,咱們應該關心他們。”

    李浩微笑不語,李治果然天真,李浩的想法可不是這樣的,李浩之所以讓李治去關心災民,是爲了讓李治在災民的心豎立起仁德形象,讓災民感念他,記住他,災民也是百姓,這裏有二十多萬百姓,當災患過後,他們又會重新生活,身爲百姓,居然見過晉王,這是一個值得吹噓的事情,他們肯定會到處宣傳晉王仁德愛民,二十萬人的宣傳力可是非常可怕的。

    李浩這是在爲李治造勢掙名聲,以便於以後他繼位,假如百姓們都認爲晉王是個仁德之人,愛護百姓,那李治當太子的話,必定萬民稱頌,歡歌鼓舞。

    不過李浩不得不承認,自己這樣的行爲有點腹黑,這等於是利用百姓,雖然這並不會對百姓造成傷害,但還是利用,然而李浩無所謂,腹黑腹黑吧,自己既然要扶持李治,那麼要幫李治做一些灰暗的事,李治那麼單純,讓他繼續善良下去吧,所有陰暗面的事,由自己來處理,畢竟李浩認爲自己本來不是什麼好人。

    接下來幾天,李治開始按照李浩的吩咐,先派人去定州、恆州和易州傳達消息:隱太子李建成餘黨叛亂,已被清剿,可惜敵首和重要餘黨逃脫,不過他們解救了二十餘萬災民。

    做完這件事後,李治便去禁閉室見李承天,還是次關押李浩的禁閉室,不過他們對李承天很客氣,起碼沒有將他關在鐵籠子裏,但即便如此,李承天還是感覺要崩潰,四周一片漆黑,彷彿有無盡的壓抑之感,他感覺呼吸都困難,他開始詛咒軍師,爲什麼要發明小黑屋這種東西。

    李治見到了李承天,並且跟他談了很久,李治很健談,而且兩人年紀差不了幾歲,剛開始有點生分,聊着聊着,開始談彼此的經歷,李承天給李治講了這些年來自己的經歷,他現在很後悔,自然是後悔謀反的事,他直言不諱地表示很羨慕李治,可以做一個逍遙自在的王爺。

    李治勸慰了他一番,並答應回去之後替他向父皇求情,當然他不會傻到拍胸脯擔保他不死,只是求情而已,最終決定權還是在李世民那裏,畢竟李承天犯的是謀反大罪。

    最終李治很順利地便讓李承天寫下了供詞,沒用任何刑訊手段,當李治拿着供詞交給李浩的時候,把自己跟李承天嘮嗑的事情告訴了李浩,李浩聽完不禁感慨,真是傻人有傻福,這樣也能要到供詞,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雖然李承天之前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李浩,但那只是口頭述說,無法形成證據,隨時都可以翻供的,然而一旦寫下供詞,是板釘釘的事情了,謀反之罪定下,無法更改,那也直接宣判了李承天死刑,李浩原以爲李承天不會輕易地寫下供詞,還打算用一點刑具呢,現在看來,似乎全免了。

    又過兩天,有快馬送來聖旨,革去定州刺史秦淼職位,拿入大獄查辦,定州刺史之位由李浩暫代,五萬石糧食已經離開長安,正在送往定州。

    接到聖旨後,李治歡呼雀躍,因爲他們可以拿辦那個討厭的秦淼了,他能不開心嗎,李浩卻是波瀾不驚,甚至都沒有任何動作,因爲這不是他要等的聖旨,他要等的聖旨,現在估計還在路。

    而在這天,陸雲和陳松一起甦醒了,這兩大高手昏睡了足足三天,可見他們傷得多重,不過這三天的休養真的非常重要,二人醒來之後精神非常好,而且同時求見李浩。

    李浩分身乏術,便將他們請到自己房裏,一起說事。

    李浩正坐在案前,陸雲和陳松進來了,由於他們大傷未愈,李浩一見他們進門趕忙道:“快來坐下,莫要行禮。”

    陳松過來坐下了,然而陳松卻沒坐,而是垂着腦袋站在陸雲旁邊,滿面沮喪道:“少爺,我對不住你。”

    李浩聞言不解地問:“何出此言?你如何對不起我了?”

    陳松聲音低沉,緩緩道:“我的師父,還有我的師兄,他們參與了這次的叛亂,這次你被劫走,也是我師兄和人合力而爲的。”

    李浩聞言笑了起來,敢情這傢伙昏睡了這麼多天,還不知道事情已經發展到什麼地步了,他淡笑擺手,道:“這些我早知道了,他們是他們,你是你,不能混爲一談。”

    陳松聞言一愣,沒想到李浩早知道了,而且居然絲毫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他更加自責,道:“是我沒用,沒能護住少爺,讓少爺犯險了。”

    “快別這麼說。”李浩前扶他坐下,道,“這次若不是你帶着晉王找到這裏,只怕我真要一命嗚呼了,是你救了我,我欠你一個天大的恩情,以後只要你有所請,我會盡量答應你。”

    陳松有點懵,自己是來請罪的,怎麼變成受賞了,一旁陸雲捂着胸口輕咳幾聲,聲音沙啞道:“你愣什麼,少爺誇你呢,還答應你一個要求,仔細想啊,一定要想一個大要求,咱們家少爺可是有本事的人,你這要求提得太小了,是瞧不起他。”

    “陸雲你真是……”李浩聞言笑罵,“你什麼時候也變得如此腹黑了。”

    陸雲咧嘴笑道:“近朱者赤嘛。”

    李浩再次拍了拍陳松肩膀,道:“以後你是我的人,跟那羣反賊沒有任何關係,你不要有心理負擔,好好跟在我身邊是。”

    “是,多謝少爺。”陳松聞言只覺鼻子發酸,李浩雖說是他主人,但卻沒有一點主人的架子,感覺倒有點像親人,這次確實是他沒保護好李浩在先,倘若按照他師父的個性,估計直接弄死他,但李浩只是淡然一笑,反過來還安慰他,他自小孤苦,一生在練武和殺人長大,是李浩讓他感受到了陽光的溫暖,他已暗暗決定,終此一生,只服從李浩一人,至死不渝。

    接下來,李浩又問陸雲:“陸雲,你有什麼事要跟我說?”

    陸雲忽然雙眉蹙起,神色變得凝重無,道:“少爺,我追殺一個叫梁鼎的反賊時,遇到一個高手,將梁鼎救走了,那人十分厲害,一掌便將我震傷,若不是我逃得快,只怕回不來了。”

    李浩和陳松聞言對視了一眼,他們知道陸雲所說的這個人是誰,自然是陳松的師父,那個戴着斗笠的神祕人。

    李浩沉默了片刻,緩緩道:“此人是陳松的師父,他已經見過我了。”

    “啊?”陸雲轉頭驚駭地看了一眼陳松,復又看向李浩,震驚問,“他見過你了?在哪裏?”

    “在這個院子裏。”李浩將當晚的事情敘述了一遍,當陸雲聽說神祕人竟在天羅地般的圍困下揚長而去時,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是高手,所以他清楚地知道,想要在那種情況下脫困是何等之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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