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開着房車回大唐 >492章:軍報被劫
    看到敵軍主帥受傷並退兵,城頭的唐軍均都振奮歡呼,有人甚至喜極而泣,這一戰實在太慘烈了,雖然他們殺了很多敵人,但他們也是損失慘重,三千新招的青壯已城牆,然而城牆之只剩八千人,也是說,這一戰,他們損失五千人,而且剩下的人,有將近一半人受了傷,如果敵軍近期內再組織一次攻城,他們真不知道還能不能守得住。!

    清點完戰損,開始打掃城頭,李浩一路聽着衆將的戰損彙報,一邊走下城牆,聽完彙報後,李浩轉身面朝那羣將領,道:“傳我軍令,命孫博望再徵五千青壯,先練弓箭,再練刀槍,十日之內,必須能戰場,還有,在城北區多拆房屋,準備礌石滾木,城北區的百姓全都調至城西,設立避難帳篷統一安置,北區這邊太危險了,不適合住人,大戰之後,本王會奏請朝廷對他們進行補償……”

    李浩下達了一系列的命令後,衆將全都去忙了,李浩帶着司徒楓回到都督府,剛進前院遇到葉孟秋正往外走,李浩忙前問:“你要出去?”

    葉孟秋點頭道:“大軍圍城,我身爲習武之人,怎可每天窩在城什麼都不做,盡浪費糧食……”

    “敵軍已經撤了。”李浩淡然說了句,道,“不是讓你什麼都不做,而是要等你養好傷再說。”

    “我傷已經好了!”葉孟秋伸展胳膊,還跳了幾下,向李浩證明自己已經痊癒。

    李浩點了點頭,道:“一個月了,也差不多了,我正好有任務交派給你和司徒楓。”

    “你說!”葉孟秋一聽說有任務,頓時激動起來。

    李浩道:“我的加急軍報發出去也有一個多月了,算援軍未到,也該有朝廷傳信過來,可到現在什麼消息都沒有,我猜想,我的軍報會不會是出什麼岔子了,我打算讓你持我的腰牌和信件,去洛陽找一個人,讓他帶人來解圍,這個人,名叫金立。”

    葉孟秋忙問:“我怎麼才能在洛陽找到他?”

    李浩道:“洛陽有一家酒樓叫做太白樓,是我的派人在那開的,你進太白樓之後,只要跟掌櫃說:掌櫃,我想賣點大米給你,你多少錢一斤收?掌櫃會回答你:一錢十斤,你愛賣不賣?你再問,粟米呢,多少錢一斤?掌櫃會問,你到底是來喫飯的,還是來賣米的,你回答,我是來喫飯的,我還要個包間,接下來掌櫃會帶你去祕密包間,跟你談事兒,你問他金立在哪,說是我派你去的,他若不信,出示我的腰牌即可。”

    葉孟秋聞言頗爲喫驚,沒想到李浩開個酒樓還弄這麼複雜的接頭暗號,怎麼看都不像正經勾當,他雖然好,但他現在已經爲李浩賣命了,而且眼下也不是問這個的時候,便點頭道:“好,我記住了。”

    這時,司徒楓問:“師父,那我呢,你不是說有任務給我的嗎?”

    李浩道:“你的任務,是帶着我的軍報去長安,再送一次軍報,如果可以的話,順便幫我查一查,爲何朝廷至今還不派人來信,我的軍報是不是沒有送到長安,你帶着軍報直接找盧國公或者是英國公,讓他們將軍報呈遞去。”

    “是,師父!”司徒楓一聽說可以出任務了,頓時激動點頭。

    “你們跟我來書房,我立刻去寫信和軍報。”李浩說着徑直朝書房奔去。

    李浩在書房寫好了求援信和軍報,司徒楓先接過軍報,匆匆離開,接着,李浩把自己的腰牌和書信遞給司徒楓,道:“你騎我的獅子驄去,此去洛陽不近,你必須儘快到達,倘若金立已不在洛陽,你找一個叫做飛鷹的人,此二人都是我的親信之人,必有一個在洛陽。”

    李浩爲了將自己的數萬私軍運至流求,讓金立和飛鷹將私軍打散,喬裝成漿糊遊俠去洛陽,陸雲會派船來接他們,此乃化整爲零之法,可以躲避官府的耳目,不過,流求那邊不可能派太多船過來,那樣太引人注意了,必須來回多次才能將數萬大軍運走,粗略估計,至少需要一年的時間,所以李浩篤定,飛鷹和金立二人必有一個還在洛陽。

    其實,讓自己的私軍來馳援,有點冒險,但李浩現在也是沒辦法,指望不朝廷,難道還能坐着等死不成。

    慎重交代了一番,李浩纔打發葉孟秋離去,葉孟秋懷揣着李浩的書信和腰牌,去院裏牽了獅子驄,匆匆出門,從幽州南門出城,由於有李浩的腰牌,沒人敢阻攔,一出城門,葉孟秋策馬狂奔,千里良駒豈是一般馬匹可以擬的,官道之頓時揚起一路的塵土。

    打發走了葉孟秋,李浩又寫了一封求援信,派人送往易州,以河北道黜置使的身份命令易州刺史召集兵馬前來幽州馳援。畢竟洛陽太遠了,李浩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金立他們到來,所以必須兩手準備,向易州求援,其實他之前已經向易州求援過了,但易州刺史不敢擅自做主,說要請示朝廷,同時派斥候前來幽州查探情況是否屬實,接着蓋蘇便來了。

    李浩相信,易州刺史得到屬實的消息後,應該會派兵來援,不過他也不抱太大希望,易州算派兵來援,兵力也不會太多,但不管多少兵力,這對幽州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現在幽州能稱得正宗軍人的,只有兩千多人了。

    傍晚時分,又有信使出了幽州城,去向易州請援。

    司徒楓一路朝長安方向策馬狂奔,連續趕了三天的路,終於到達邢州,而在他後面出發的葉孟秋已經快到洛陽了,畢竟葉孟秋騎的是千里良駒,速度自然快。

    司徒楓在邢州歇了一宿,隔日一早,城門剛開,他出城繼續趕路,又是四天,到了華州,距離長安只剩兩百里了。

    路過楓華谷的時候,天色已晚,此處屬於荒郊野外,連個休息的地方都沒有,不過司徒楓不在乎,一路行來,他風餐露宿慣了,正好看到午陽崗旁邊的小山有個涼亭,他便順着山道去,到涼亭裏休息。

    眼下已是四月下旬,夜間天氣微冷,卻不刺骨,司徒楓年少力壯,又是練武之人,自然不懼,他這麼躺在涼亭裏的長石凳睡覺,馬栓在涼亭柱子。

    深夜時分,司徒楓忽然感覺不對勁,驚坐而起,坐起後渾身一震,本能地拔出唐刀,厲聲呵斥:“你是誰?”

    只見此刻桌前坐着一個渾身黑衣的斗笠人,藉助微弱的月光仔細一看,似乎是個女子,帶着大斗笠,穿着黑色紗裙,讓司徒楓震驚的是,這女子竟能悄無聲息地走進涼亭,而且在他身旁不到五尺的地方坐下,要知道,以他現在的武藝,算是睡着了,也沒多少人能輕易靠近的,可他卻絲毫未發覺這個女子。

    “收起你的刀,否則你會後悔。”黑衣女子淡淡說了一句,聲音非常好聽,語氣之聽不出任何情緒。

    司徒楓感覺不到她身敵意,緩緩收起刀,問道:“深更半夜,你爲何來這裏?”

    “等人。”黑衣女子說話很簡潔。

    司徒楓心有點忐忑,他感覺這個女子身有一股非常危險的氣息,能讓他產生這種感覺的人,無一例外地都是超一流高手,他有重任在身,不敢惹事,便抱着自己的刀,坐到一旁,睡覺別想了,這麼熬着吧,算他倒黴。

    二人這麼在涼亭坐着,誰也不說話,甚至連動都未動過,宛若兩尊雕塑,漸漸地,東方天際泛光,天要亮了,司徒楓轉頭看了看那黑衣女子,她還是那副動作,藉助天邊些許亮光,他終於看清了這女子斗笠下方清秀的面龐,只見她膚白若雪,明眸如月,生得極爲美麗,竟若嫦娥仙子一般,只是她的眼神之,隱隱透着一股無盡的憂傷。

    司徒楓打算出發了,還剩兩百里的路,他決定今天趕到長安,他起身後,出於禮貌,跟眼前這女子打個招呼,道:“我要走了,你等的人,似乎沒來。”

    女子淡淡道:“我知道他不會來。”她說話之時,眸憂傷之意更濃。

    司徒楓聞言蹙眉不解地問:“既然知道他不會來,那爲何還要等?”

    “今天……四月二十三。”黑衣女子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便沒下了。

    司徒楓撓了撓頭,感覺這女人有點神經病,但他也沒空理這麼多,準備去牽馬,忽然,山下傳來噠噠噠的急促馬蹄聲。

    接着便只見一批身穿黑衣的人策馬從山下經過,到午陽崗的時候,全都勒馬停下,司徒楓見狀頓時停下動作,蹙眉暗忖:“這羣人半夜如此匆忙趕路,而且個個身穿黑衣,行跡可疑,到底什麼來路?”

    在這時,有個黑衣人高聲道:“大哥,爲何停下,家主交代了,幽州的情況極其複雜,是先攘外還是先安內,家主無法取捨,必須報知長孫大人定奪。”

    司徒楓耳力過人,一聽幽州二字,頓時心頭一激靈,趕忙收回準備牽馬的手,順着下山的小道,悄然走下去,努力靠近他們,把話聽清楚點。

    “着什麼急。”領頭一個留着山羊鬍子的黑衣人冷冷道,“家主劫獲幽州和易州軍報,滯留了一個多月才讓我們送來長安請示長孫大人,一個月都耽誤了,還在乎這麼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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