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開着房車回大唐 >752章:太極殿上動武
    聽聞是監軍許敬宗的奏疏,羣臣的表情都變得複雜無比,長孫無忌自然很開心,許敬宗的奏疏肯定不會寫李浩的好話,畢竟許敬宗是他的人,而李浩的支持者們則是滿面擔憂,這個許敬宗不會又來煽風點火了吧,長孫無忌之所以能夠肆無忌憚地給李浩潑髒水,就是因爲許敬宗之前遞來的戰報奏疏,雖然他並未在奏疏中說李浩的半點不是,但他的言辭犀利,各種含沙射影,隱喻李浩有謀反之嫌,自古以來武將大多武藝超凡,萬人敵者不在少數,但是,他們就算再勇猛無敵,也總是敵不過文官的一支筆和一張嘴,人言可畏,恐怖如斯。

    李治聽說許敬宗的戰報奏疏到了,也是一陣擔憂,這貨不會又說李浩什麼壞話吧,事情剛有轉機啊。

    雖然李治很不想看許敬宗的奏疏,但又不得不看,於是便讓人呈了上來,許敬宗依舊發揮他的含沙射影才華,奏疏中看似敘說了樊梨花大破八萬敵軍的大功,然而他的描述很特別,讓人聽起來感覺樊梨花不費吹灰之力就打敗了敵軍,原本一場慘烈的戰爭,經他一說,就跟喫飯一樣簡單,好像跟鬧着玩似的,在奏疏結尾,他又提到了李浩,說李浩至始至終都未出現,也未有李浩的信件傳來,目前尚不知在何方,其實許敬宗知道李浩每隔幾天都會跟樊梨花通一次信,但樊梨花沒跟他說這事,他也就假裝不知道,在奏疏中如此一說,很簡單的兩句話就讓羣臣想入非非了。

    內侍剛唸完奏疏,褚遂良便出列高聲道:“陛下,李浩曾在奏疏中說他每隔三至五日便會跟樊梨花通信一次,決勝千里,然而監軍許敬宗奏疏之中說,從未收到任何李浩的信件,此二人之言相左,其中定有蹊蹺老臣現在懷疑,李浩有謊報軍情之嫌”

    薛仁貴聞言又驚又怒,大聲道:“陛下,絕無可能,李浩絕不可能謊報軍情”

    褚遂良聞言冷笑問:“哦那你且說說,爲何他的戰報與監軍的戰報有矛盾之處,這個做何解釋”

    狄仁傑聞言蹙眉道:“爲何褚大人就認定是李浩謊報軍情,而不是許監軍謊報軍情呢”

    褚遂良挑眉道:“沒錯,此二人必有一人謊報了軍情,不管是李浩還是許敬宗謊報了軍情,對大軍都極爲不利,這可是十分危險的事情,陛下爲了查明真相,老臣奏請陛下讓李浩返回長安”

    狄仁傑聞言一陣皺眉,這些朝堂老狐狸果然不是蓋的,自己自認聰敏過人,但今天實在是辯不過他們。

    長孫無忌這時忽然道:“陛下,老臣倒有其他看法。”

    李治滿心擔憂地問:“你有何其他看法”

    長孫無忌緩緩道:“樊梨花大破吐蕃八萬大軍,然而自損才三百,如此大的勝仗,本是好事,然而陛下有未想過,沙場対敵,哪有這樣輕鬆的事情,自損三百殺敵八萬,吐蕃大軍是紙做的還是泥捏的吐蕃人向來悍勇,而且眼下吐蕃天寒地凍,吐蕃大軍佔盡天時地利,爲何會輸得這般慘,簡直仿若天方夜譚。”

    李治聞言一愣,不知如何回答了,李績聞言皺眉冷聲道:“趙國公,你此話是何意思,兩份戰報之中均都說了,樊梨花施以火計攻敵,讓敵軍大亂,然後派騎兵追擊敵軍五十多裏,近乎全殲敵軍,這有什麼好疑惑的”

    長孫無忌嘿笑道:“英國公你也是沙場宿將了,你打仗也是向來喜歡鬥智不鬥勇,你也曾用過火計攻敵,可曾有過如此大的效果。”

    李績冷哼道:“老夫的火計沒有過如此大的效用,不代表別人就沒有。”

    長孫無忌雙眉一揚,冷笑道:“英國公,你就莫要袒護李浩了,你我都經歷過戰事,對此事比任何人都知曉,沙場用火攻敵,大多是以火震懾地方,當真要用火燒殺敵人,使敵軍大亂,那得需要多大的火,許敬宗也說了,吐蕃連下了兩天多的大雪,積雪近兩尺後,如何放火,柴草是不可能做到的,除非是用油,對付八萬大軍,你知道需要多少油嗎,青海衛哪來那麼多火油”

    李績沒話說了,其實他此刻心中也很困惑,樊梨花到底是怎麼放的火,能達到如此巨大的效果,可惜,李浩和許敬宗的戰報中都未明說。

    李浩之所以不在戰報中提起石油,是因爲他懶得提,他也不知道朝堂之上發生了這樣的變故,石油這個東西原本就是無關緊要的存在,於世他就沒在戰報中提起,至於許敬宗,他壓根不知道什麼石油,樊梨花跟許敬宗最近鬧得比較僵,大家各幹各的事,互不來往,石油的事自然也不會告訴他。

    經長孫無忌這麼一說,衆人都覺得樊梨花這一仗勝得有點詭異,一點都不科學,這下那些文臣又開始想入非非了。

    這時,魏徵微蹙雙眉看向長孫無忌,緩緩問道:“那麼依趙國公的意思,樊梨花是如何贏得這場仗的”

    “呵呵”長孫無忌嘿然一笑,陰陽怪氣道,“這個,就讓人捉摸不透了,其中或有隱情吧。”

    他雖然沒有明說,但看他那表情,還有他的言語,言下之意就是說李浩勾結吐蕃,合夥演了一場大戲,目的就是爲了降低大唐的警惕,他可不就是這個意思嗎,至少在場的人基本都已經聽出了這個意思。

    一時間,許多文臣紛紛奏請奪去李浩和樊梨花的兵權,押解李浩回長安調查問罪。

    李浩的支持者們均都又急又怒,而其中最憤怒的當屬薛仁貴,薛仁貴和李浩私交甚厚,又承李浩知遇和提拔大恩,更是對李浩十分敬佩,然而他現在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一衆文臣攻訐誣陷李浩,卻毫無辦法,他怒這些文官,也怒自己無能。

    “夠了”薛仁貴終於忍不住了,猛然大喝一聲,嚇了衆人一跳,衆人紛紛轉頭望向他,只見他擡手指着衆文臣,滿面怒容地呵斥道,“你們這幫搖脣弄舌的奸吝之徒,爲一己私慾坑害國之棟樑,誤國之大事,先皇剛剛馭龍殯天,屍骨未寒,你們就上躥下跳,禍亂朝綱,你們對得起先皇大恩嗎,先皇在位之時,你們以此事彈劾李浩,先皇早已駁回你等所請,現在新皇即位,你們舊事重提,是欺新皇年少性弱嗎”

    薛仁貴的一番痛斥,讓衆文臣啞口無言,有人甚至慚愧地低下了頭,被人捅破這層窗戶紙,還真的挺丟人的。

    李治卻是聽得一陣振奮,心中暗忖,對啊,父皇在位的時候,他們就因此事彈劾過李浩,不過被父皇一頓怒斥,我現在可以借用父皇的意思來回他們呀,於是他趕忙道:“薛將軍言重了,不過薛將軍有一句話說得不錯,你們早就因此事彈劾過李浩,但先皇已經給了諸卿答案,今日諸卿舊事重提,朕便尊先皇之意,駁回爾等所請,此事休要再奏”說完之後,李治暗自得意,怎麼早沒想到這招呢,自己剛剛即位,皇威不夠,完全可以借父皇的威勢來壓他們嘛,父皇當初就嚴厲地駁斥了他們的奏請,現在我遵從父皇的意願,誰敢說我做得不對

    然而李治還是太天真了,李世民的威勢能壓的住其他人,卻壓不住長孫無忌,只見長孫無忌拱手道:“陛下,先皇當時確實駁回了我等所請,蓋因先皇心疾太重,已致思緒混亂,心智難明,當時根本無法明辨是非,以致未能決出英明之策,所以老臣纔在皇上即位後再提此事,希望陛下能像先皇一樣,成爲一代明君。”

    李治聞言懵逼了,傻眼了,嘴巴張了張,不知道說什麼了,他現在不得不佩服他這個親舅舅,這張嘴簡直神了。

    薛仁貴聽到這裏,哪裏還忍得住,怒喝一聲:“你這奸賊顛倒黑白,搬弄是非我薛仁貴豈能容你”他說罷就大步朝長孫無忌走去,擡起砂鍋大的拳頭,準備揍長孫無忌。

    長孫無忌見狀嚇得驚叫一聲後退,薛仁貴身材高壯,力大無比,朝臣皆知,長孫無忌一大把年紀了,這身老骨頭若是捱了他一拳,三個字死定了。

    李治見狀也是嚇懵了,急忙失聲驚叫:“薛將軍萬萬不可”其他人也紛紛驚呼喝止,李績、秦瓊還有程咬金衝上去拉薛仁貴,卻被薛仁貴一把甩開,薛仁貴天生神力,而且正值盛年,即便李績和秦瓊年輕之時多麼勇武,如今已然年邁,豈能拉的住他。

    薛仁貴數步便來到了長孫無忌面前,長孫無忌大叫救命,殿外衆金吾衛已經衝進來了,但太極殿太大,他們還距離好遠,根本來不及救,在這大殿之上,論武力值,還真是薛仁貴最高,誰能救得了長孫無忌。

    眼看薛仁貴已經掄起砂鍋大的拳頭朝長孫無忌揮下,長孫無忌本能擡手擋住臉,發出“啊”的一聲驚叫。

    然而,薛仁貴拳頭剛落一半,一個人影忽然擋在了薛仁貴面前,定睛一看,是狄仁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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