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開着房車回大唐 >786章:羣臣跪諫
    牟高回到門下省後立刻召集門下省衆官員,把詔書給他們看,看到詔書,大家也都懵逼了,第一反應都是反對,這樣的詔書怎麼能批覆,必須駁回,因爲他們其有很多儒臣和言官,次在朝會,已經有人懟過李治了,他們相信,如果魏徵在的話,一定他們的言行更激烈。品書網 .

    然而他們錯了,牟高跟他們講了一下自己在魏徵家的事情,大致轉述了魏徵的意思,他們再次懵逼,連一向剛直不阿的魏徵都縮了,這是個什麼概念,在他們印象,魏徵除了之前在立儲之事退縮了一次之外,幾乎什麼事都敢噴皇幾句,爲何這件事卻把魏徵嚇得退縮了呢,難道這件事當真如此棘手?

    牟高又把李浩的話告訴了他們,其最重要的一句是:一旦駁回此詔書,將會同時把皇和長孫無忌給得罪了。

    官場有個怪現象,羣臣有的時候寧願得罪皇帝,不願得罪權臣,爲啥,因爲皇帝如果不是昏庸至極,那麼肯定不會故意去弄死哪一個大臣的,更不會殺言官,因爲那樣他會遭受很大的輿論壓力,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皇帝們大多都在乎自己的名聲。

    而權臣則不同了,他要弄死一個人,只需要搞一些陰謀詭計,羅織罪名行了,這叫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長孫無忌外號老狐狸,執朝堂牛耳多年,位高權重,還真的沒有多少大臣該得罪他,當門下省的衆官員得知此事有長孫無忌參與其後,均都沉默了。

    長孫無忌爲何要幫皇做這種背德之事,傻子都能猜出來,肯定是爲了聖寵啊,李浩如今日漸坐大,長孫無忌只能劍走偏鋒,爭奪聖寵,這計劃對他來說自然十分重要,因爲他現在跟李浩爭得火熱朝天呢,只是有一點他們很怪,爲何李浩知道了長孫無忌的目的,卻還任由他去做呢?

    仔細一想,他們很快想通了,李浩算知道長孫無忌的目的,那又怎樣,去阻止他?然後惹得皇帝心不快?這明顯是下下策,所以李浩現在正在推波助瀾,幫助長孫無忌促成此事,也算是爲這件事盡了一份力,從長孫無忌那裏分點功勞,當真打的如意算盤。

    門下省衆人一時間望着詔書,不斷感嘆,沒想到啊,此事居然是長孫無忌和李浩爭寵的一場賭局,此二人必然都是最後的贏家,而他們居然都成了棋子,反對的人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最終都是輸家,這時他們又開始暗暗佩服老侍魏徵,果然神目如炬,老早看出了其的端倪,抽身而退,他們也不怪魏徵沒有指點他們,因爲他們知道,按照魏徵的性格,對於這樣的事情裝作沒看見,違背了本心,心裏應該很痛苦,又怎會來讓他們也跟着一起違背本心呢。

    一羣人在這討論了足有一個時辰,最後終於決定,批覆詔書,封武媚娘爲昭儀。

    詔書返回到李治的手,門下省已批覆蓋印,李治那個開心啊,立刻派許攸去給武媚娘宣旨,隨後他親自前往皇后寢宮看探望武媚娘和王皇后。

    傍晚時分,二十幾個大臣忽然聚集在太極宮承天門外,請求面聖,當金吾衛通報李治的時候,李治正在跟王皇后還有武媚娘聊天,誇讚她們二人心地真善,如此情同姐妹,當爲一段佳話云云,當他聽到金吾衛來報的時候,頓時皺眉,他當然知道這羣大臣爲何要見自己,想了想後,便回覆道:“讓他們回去吧,說朕身體偶感不適,不見他們。”

    “是!”金吾衛李浩去通傳了。

    承天門外衆臣還在這裏等着,人數已經增加到了三十三人,這些人大多都是面帶慍怒之色,顯然對李治陽奉陰違的行爲的十分憤怒,而這些人,自然以于志寧和爲首,國子監的新任祭酒尚在其後。

    沒過多久,一個金吾衛將軍出現在城頭,朝下方高喊道:“諸位大人,皇龍體欠安,不便召見,諸位大人請回吧。”

    城下衆臣頓時一片譁然,居然玩裝病這一招,這更加讓他們憤怒了,於是他們開始紛紛吵鬧,吵了一會兒,于志寧忽然高聲道:“請去奏明陛下,請陛下撤去武媚孃的昭儀封號,並將其送回感業寺,否則我等便在承天門外長跪不起!”他說罷撩起長袍,跪倒在地,滿臉都是堅毅之色。

    其他衆臣見狀紛紛效仿,齊聲高呼:“我等將在承天門外長跪不起!”然後盡都掀袍跪倒,雖然只有三十多人,但氣勢當真很嚇人。

    那金吾衛將軍看得一陣皺眉,羣臣跪諫,此事非同小可,這次他必須親自前去向皇稟報。

    李治和武媚娘還有王皇后聊得正歡,外面又有人來報:“啓稟皇,三十多位大人在承天門跪諫,請求陛下撤去昭儀娘娘的封號,並將其送回感業寺,否則他們便在承天門外長跪不起!”

    “什麼!”李治聞言渾身一震,猛然起身。

    武媚娘也忽然起身道:“陛下,是媚娘讓你爲難了,陛下,羣臣跪諫,非同小可,媚娘不可耽誤了陛下,還請陛下應羣臣所請,送媚娘回感業寺吧!”她說着已經跪倒在地,眼淚嘩嘩地往下直流,既要表現出那種對李治的依依不捨,又要表現出自己的那種善良、委屈和無奈,如此複雜的情緒竟然被她演得惟妙惟肖,此等演技,當真出神入化。

    王皇后趕忙前拉武媚娘起來,柔聲道:“媚娘你莫要再給陛下添麻煩了,陛下既然已經接你入宮,賜了你封號,豈有再奪去的道理,皇金口玉言,豈能出爾反爾。”

    王皇后這是在將李治的軍,是要告訴李治,你可是皇啊,一言九鼎的,不能出爾反爾。

    李治自然不會出爾反爾,看到武媚娘如此楚楚可憐模樣,他心都碎了,又怎麼可能再把武媚娘送回感業寺去,但羣臣跪諫,讓他頭大。

    正當李治一籌莫展之時,門外忽然有金吾衛高聲通傳:“啓奏皇,趙國公送來密函!”

    李治趕忙道:“快呈來!”

    一個金吾衛走到門口,高高擡起雙手,遞了一封信,一個內侍前接過信,轉呈給李治。

    李治拆開信封,只見信紙寫着一個字:“等!”

    李治看得有點懵,皺眉脫口道:“舅舅這是何意!”說話間把信紙拍在了案。

    王皇后看到信紙的字,也是蹙眉道:“趙國公這是讓皇等什麼人嗎?”

    李治搖頭。

    武媚娘盯着信紙看了看,拭淚道:“皇,長孫大人莫不是讓皇等待時機?”

    “等待時機?”李治聞言若有所思,沉吟了片刻之後忽然點頭道,“是了,應該是等待時機,舅舅說過,到了這種時候,只有見機行事,等的是時機。”

    王皇后問:“那趙國公讓皇等什麼時機呢?”

    李治無奈搖頭:“這個……朕不知道了。”

    在這時,門外又有人來報:“啓稟皇,李太傅派人送來密函。”

    李治聞言大喜,趕忙道:“呈來!”

    內侍到門口接過密函,轉呈李治,李治快速拆開信封,展開信紙一看,李浩的這封密函字也不多,不過長孫無忌的密函字要多一些,面寫着四個字——曹劌(gui)論戰。

    李治看到這四個字時先是一愣,愣了片刻後,忽然哈哈一笑,道:“朕明白了,朕明白等的是什麼時機了。”

    王皇后看了看着四個字,依舊不明白,只能拍馬屁道:“皇當真是聰慧過人,臣妾尚不知其意,皇已經全然明白了,不知皇可否給臣妾說一說,長孫大人和瓊南王的這兩封密函到底是何意思?”

    武媚娘剛想開口,但她忽然想起了自己這些年的遭遇,頓時又把到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古人認爲女子無才便是德,而她則太聰明瞭,她被貶掖庭之時,一直不明白李世民爲什麼如此待她,經過了這些年的成長,再回想當年李浩給自己的忠告,她明白了,自己鋒芒太露了,而她是皇帝的女人,擁有和皇帝零距離接觸的機會,如此鋒芒畢露,皇帝如何能安心,所以她現在要揣着明白裝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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