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萬一好友也是喜歡沐總不自知的話,她勸着好友遠離了沐總,以後好友回過味來,反而怪她,她就是好心沒好報。
況且感情的事,別人最好別插手,哪怕是最要好的閨蜜。
沐長風嗯着,“我們在旁邊看着就行,總要讓他們倆嘗試一下。”
他又補充地道:“別人對首富家不瞭解,那是接觸得太少了。我們家挨着首富家而居,幾十年的鄰居了,我覺得我對他們家瞭解得還是比別人要深的。”
雨晴點點頭。
說了林曉君和沐長澤的事,雨晴又說到了顧烈母子身上,她對沐長風說道:“顧烈的眉眼你有沒有覺得很熟悉?”
“濃眉大眼,很多人都有,你看我,不也是濃眉大眼,你會有熟悉感很正常。”
“……顧烈的媽媽呢,我沒有見過她,怎麼也會覺得她給我一種熟悉感。”
沐長風反問她:“那你覺得顧媽媽像誰?”
雨晴又說不出來。
可她就是覺得顧烈的媽媽帶給她一股熟悉感,偏偏她是不曾見過顧媽媽。
她嘀嘀咕咕的。
沐長風改牽手爲攬着她的肩膀走,笑道:“你要是真覺得她給你熟悉感,你好好地想一想,她像誰。我現在帶你去找楊伯聊聊,明天就去參觀一下山莊,下午咱們就要回市裏去了。”
孩子們還要上幼兒園。
“下個月放暑假,咱們計劃計劃,帶着兩個孩子出去旅遊,往年,每到寒暑假,我都會帶着他們出去旅遊,開拓視野。”
“放暑假時恰好是龍眼上市的時候,我可能沒有時間。”
雨晴的心思還是撲在她的幾個果園上。
沐長風說道:“有工人在,合同又是簽好的了,你不在家影響不大吧。”
想到莊心宜找她的事,雨晴不放心地道:“還是等龍眼園的龍眼都摘完了,再說吧,我怕我不在,會被那些見不得我好的人,趁機陷害我。”
沐長風停下來,看着她,低沉地問着:“晴晴,你有事瞞着我。”
雨晴抿抿嘴後,說道:“不過是見了一個熟人,她對我很不友好,我不得不防着。”
“什麼熟人?”
“你別問了,知道得太多對你並沒有好處。”
雨晴率先往前走,擺明了不想和沐長風說實話。
她的過去,她問心無愧,但說出來,誰知道他會怎麼想她?
他會不會像別人那樣想的,認定她就是抄襲莊心宜?
沐長風大步追上她,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她扯入懷裏,摟緊她的腰肢,低頭就親上她的脣。
雨晴有點錯愕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臉,想到他們倆現在是在外面散步,被人看到多不好呀,她就開始掙扎,可惜她反應慢了點兒,掙不脫沐長風的懷抱,被迫着承受他深沉的吻。
一吻之後,沐長風低啞地道:“許雨晴,我們剛剛做的事讓你想起我們的關係了嗎?”
對上他那雙烏沉沉的眸子,聽着他的話,他話裏夾着生氣,雨晴的心頭被撞了一下。
“長風。”
雨晴的手摸上他的臉,摸了兩下後,她就縮回了手,再次撇下他往前走,不過這一次步伐不快,她邊走邊說:“我以前學的是建築園林設計,你看過我果園裏的園景佈置,問過我的。”
“我是很喜歡很喜歡那一行的,也拜了莊碩爲師,他在這一行裏是個佼佼者,教出了很多學生的,每個學生在這個行業裏都混得不錯。”
“在他衆多學生中,我曾經是他最喜歡的學生之一,他說我在這方面很有天份,五年前,他對我們說,某個有錢人家想翻修一下他們老宅的莊園,他給我們看過莊園的原來的設計稿,讓我們重新出一份設計圖及方案。”
“他說能被主家選中的話,不僅報酬非常高,還能一戰成名,因爲那個有錢人家在廣城是非常有地位的,他們家山莊翻修的事,找過不少業內大佬,都不能讓他們家的當家人滿意。”
“莊碩纔會讓我們都試試,想着萬一得到主家的認可,我們能出名,他這個當老師的也臉上有光,以後都不用愁沒有生意上門。”
雨晴說起當年事,語氣平靜。
她以爲自己還會憤怒至極的。
原來,時間真的可以治癒被背叛的傷疤。
“我花了很長時間才摸透了主家老宅的莊園藏着的深意,然後又畫好了翻修的圖紙,我覺得我當時把我學到的都用到了那張圖紙上,完成後,因爲當時已經是晚上,我就想着第二天才把設計方案及圖紙都交給莊碩的。”
“可能是連着趕工吧,累着了,我睡到第二天中午纔起來,喫過飯後,我就拿着我的心血去找了莊碩,把東西交給他。”
“我並不在乎主家給的報酬,我是想着主家的當家人眼光那麼毒,那樣挑剔,又是知道莊園於他們家的意義是什麼,只要他認可我的方案,滿意我畫的初稿,我就是學有所成了。”
說到這裏雨晴停了下來。
沐長風早就從歐陽衛那裏知道了雨晴的過去,知道她是被冤枉的,卻渾身是嘴都說不清。
而當年敲定設計方案的人正是他這個沐家的當家人。
現在聽她親嘴說出來,雖說她語氣平靜,就像在說別人的故事一樣,沐長風也知道她心裏很難過,他心疼地握緊她的手,心疼地道:“晴晴,我知道了,你不要說了,是我不好,我不該逼着你說出來。”
那樣是再次撕開她的傷疤。
雨晴步入了花田的觀光涼亭,在那裏坐下來,雖說天色已晚,看不到花兒的嬌美,夜風送爽,花香襲人,坐在這裏感覺很舒服。
“壓在我心底多年,爲我好的人,誰都不會在我面前提及,怕我傷心難過,我也憋壞了,說出來,感覺好一點,就像是壓在心頭上的大石頭被我搬出來,扔得遠遠的。”
她要勇於告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