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話那麼好笑呀。
看到沐子恆在咳,慕思彤很體貼地想幫他拍拍後背,他連忙擡手阻止了她。
“你別說話就行。”
用計程車司機說的話,她再說下去,真能笑死他們。
計程車司機笑完後,對沐子恆說道:“先生,這位姑娘說話那麼好笑,你跟她在一起,歡樂多,考慮考慮一下人家吧。”
“就是,就是,我沒有太大的本事,不過逗人笑還是有點本事的。”
“主要是我臉皮夠厚,能說會道。”
“咳咳咳——”
剛又喝了一口牛奶的沐子恆再次咳了起來。
計程車司機笑道:“姑娘,你別再說話了,我真的會笑到肚痛,不小心就會追尾別人的車子。”
慕思彤撇撇嘴,“好吧,我不說話了,司機大哥,你放音樂聽聽。”
“好,我放音樂給你聽,你別說話了哈。”
計程車司機開了音樂。
慕思彤靠在車椅背上,靜靜地聽着音樂。
安靜的時候,她又覺得受傷的手好痛,忍不住抽氣,身邊的男人問她:“傷口痛?”
“痛呀,說話的時候,分散了注意力,就不覺得痛,不說話了,安安靜靜的,忽然覺得傷口特別痛,痛死我了,我平時擦傷皮都覺得好痛的。”
沐子恆冷哼着:“你要是再用力一點,你的手指就少半截了。”
她傷口是有點深,縫針更好一點的,她不願意縫針,他只能往她傷口倒了很多止血的藥,再用紗布包纏住,好在,止住了血。
“反正是因爲你受的傷,你得對我負責任。”
沐子恆扭頭望向車窗外面,不想再和她說話。
好不容易回到了慕思彤的小家裏。
沐子恆伸手向她索要房子的鑰匙,她摸了摸褲兜,立即叫了起來:“完了,我當時心慌慌的,包住受傷的手指就趕緊跑去醫院,忘記拿鑰匙了。”
“你……真是個麻煩精!”
慕思彤不好意思極了。
她看着沐子恆,可憐兮兮的。
沐子恆深吸幾口氣,問她:“是讓你家人給你送鑰匙還是請人來開鎖?”
“請人來開鎖吧,不好意思麻煩我爺爺,我爸媽現在還在學校,沒空。”
沐子恆便打電話請人過來開鎖。
反正從他傍晚下班,到真正走進慕思彤的小家裏,花了他兩個多小時。
慕思彤一進屋,就趕緊衝進廚房,嘴裏說道:“我買的骨頭呀,不知道臭了沒有,這麼熱的天氣。”
她用沒有受傷的手撈起還泡在水裏的骨頭聞了聞,覺得沒有臭味。
對走進來的沐子恆說道:“沐醫生,我手有傷,麻煩你幫我把這些骨頭清洗乾淨,然後燉湯,我還要喫它的肉,害我受傷了。”
沐子恆看到門後面掛着圍裙,扭身走到門後面拿下了圍裙繫上,淡冷地道:“你到外面去,別在這裏擠着,廚房這麼小,兩個人太擠了。”
“我平時很少在這個家裏做飯,廚房是不夠大,我老家裏的廚房才大,你樂意的話,我隨時能帶你回家認門。”
沐子恆不搭理她。
沐長風說過他們兄弟姐妹都會做飯,生活自理能力很強,廚藝好壞就另說了,反正他們煮的飯菜,喫不死人就行。
時間太晚了,他連飯都沒有煲,就洗了點青菜,其他食材全都放回冰箱裏,等到骨頭湯熬好了,他往湯裏面放上面條以及青菜,煮了兩大碗麪,當作是兩個人的晚餐了。
慕思彤估計也不餓,在車上,她吃了不少麪包。
“吃麪條了。”
沐子恆端着兩大碗骨頭湯麪條從廚房裏出來,招呼着躺在沙發上的女人。
“吃麪條嗎?”
慕思彤從沙發上坐起來,邊走過來邊問道。
沐子恆已經坐下,他淡冷地道:“太晚了,懶得再費時間炒菜,就用骨頭湯煮麪條喫,放了一把青菜。”
“子恆,對不起,是我害得你餓肚子的。”
慕思彤道歉。
她本想熬好湯送過去給他喝,讓他補補身子的。
誰想到會受傷,反而連累他到現在才能吃麪條。
“我們應該在醫院附近的餐廳吃了飯再回來的。”
慕思彤覺得自己想得不夠周到,她一心就想把沐子恆賴回她的家裏。
雖說在車上喝了一瓶牛奶,但還是餓極的沐子恆,只顧着吃麪條,一句話都不說。
慕思彤不怎麼餓,她就坐在那裏,看着他喫,嘴角掛着笑。
沐子恆很快就喫完了麪條。
他端起碗起身又回到廚房裏,盛了一碗湯出來,這一回不着急吃了,解決了大碗麪,有七分飽。
“你怎麼不喫?嫌棄我煮的麪條不好喫?”
“我右手有傷,左手用不了筷子。”
沐子恆:“……”
這是,讓他喂她喫?
“等麪條沒那麼燙了,你用左手慢慢喫,反正你在車上吃了麪包,也餓不死,左手用筷子,能喫多少是多少。”
沐子恆沒有喂慕思彤吃麪條,他喝完了那碗湯後,再次進廚房。
這一次是洗碗。
數分鐘後,他從廚房裏出來,對慕思彤說道:“注意傷口別碰冷水,我回去了。”
“沐醫生,我左手不夠靈活,不會用筷子,喫不到麪條的。”
“那你就用手抓着來喫。”
慕思彤:“……”
“哦,對了,沐醫生,我欠你的錢,我微信上還給你,你的微信號是多少?我加你還是你加我?”
“對你,我只收現金。”
“我沒有現金了。”
“那就先欠着。”
沐子恆邊說着邊往屋門口走去。
不管慕思彤怎麼挽留他,都未能留下他。
站在屋門口看着沐子恆消失的方向,慕思彤自言自語着:“你是石頭,我是水,水滴石穿,早晚我能追到你的。”
好一會兒,慕思彤才轉身回到屋裏去。
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她爺爺打來的電話。
“爺爺,我今晚不回去住。”
她手受傷了,在手傷沒有好之前,她都不能回金鳳凰別墅區,讓爺爺看到,爺爺會心疼死的。
爺爺最疼她了。
“又要追夫追到半夜三更呀。”
慕爺爺好笑地問着孫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