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下輩了有太多不可控因素，這些因素我都要一一考慮。”秦越說得嚴肅又認真。“我跟你鬧着玩呢，你那麼認真幹什麼”簡然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先起牀吧，今天還有好多事情要忙呢。”“簡然”秦越叫着簡然的名字，欲言又止。“怎麼了”簡然翻身下牀的動作停住，回頭看着他。沉默了少許時間，秦越再次無比認真地說道：“我對你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是認真的。”每一話都是認真的，從無戲言。昨晚一大家子人早早回房休息了，沒有什麼掛心的事情，睡得也好，於是大家子人又起了早。香秀吩咐廚房準備了一桌子精緻的早點，色香味俱全，只是看着就好有胃口。秦媽媽晨運回來就幫着張羅早餐，等着晚輩起牀一起用餐。正張羅着，戰念北咚咚下樓，幾步來到餐廳，一屁股坐下就開喫，也不管其它人到沒有到。秦媽媽看着他，又是搖頭又是嘆氣：“你小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改改你這性子”“我這性子怎麼了”戰念北一口咬掉一塊點心，擡頭瞅了秦媽媽一眼，“你別拿我跟你的兒子比，我跟他不是同一路人。”秦媽媽正要出口的話被戰念北堵了回去，頓了頓，她又說：“你小子一天到底在幹些什麼事”“上班，下班，喫飯，睡覺天天就重複着這些事情，還能幹什麼”說完，戰念北接過秦媽媽遞來的牛奶，咕嚕咕嚕一口喝下了。秦媽媽擡頭看了一眼，沒有看到秦小寶，又道：“你和小寶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秦小寶不是秦家親生的孩子，跟戰念北沒有血緣關係，只要他們兩個人願意，秦媽媽隨時都可以幫他們辦婚禮。“還能怎麼辦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想到秦小寶，戰念北脣角的笑意不自覺地曖昧了幾分。那丫頭片子，他不發威，她就不知道他的厲害，盡給他惹事，現在可好了，他就不相信，她今天還能起得來。“我問你要怎麼辦，你反過來問我。戰念北，你是不是不想負責任”看到戰念北吊兒郎當的態度，秦媽媽也冒火了。秦小寶是他們養大的孩子，他們對秦小寶的疼愛可不比秦越少，要是戰念北敢不對秦小寶負責，秦媽媽第一個不會饒恕他。“那丫頭還小，她還要發展她的演藝事業你問她吧，她想怎麼樣，我都依她。”第一次，戰念北用如此認真嚴肅的口吻說起秦小寶的事情。秦小寶總是說她還年輕，不願意放棄事業跟戰念北生孩子。雖然戰念北沒有提起過，但他聽了之後已經牢牢記在心裏了。秦媽媽伸手戳戳他的頭：“你一個大男人，你不主動一些，你讓人家小女孩怎麼提出要怎麼樣”戰念北又一口喫下一聲點心，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天天晚上爬去她的房間，難道還不夠主動”秦媽媽都快戰念北這句話氣得跳腳了。怎麼有這麼傻的男人。她說的主動，是指晚上爬進秦小寶的房間麼他不要臉，但是他們家的小寶還要臉啊。也是現代社會比較開放，要是放在以前，他們幹出這種事情肯定要被抓去浸豬籠了。戰念北又說：“姐，你的身體不好，你一天養好你的身體，讓姐夫少爲你操一些心，讓孩子們少爲你操一些心，比什麼都好。我和秦小寶的事情，就這樣吧。”結不結婚，戰念北也沒有看得那麼重要，兩個人在一起過得開心自在就好。如果哪天有了孩子生下來，誰願意養都可以。“什麼叫這樣吧”秦媽媽覺得自己已經沒有辦法跟這個弟弟交流了，再跟他談下去，她會被氣得吐血。“走了軍區還有好多事情等着我去忙。”丟下話，戰念北起身就走，這麼一會兒時間，他已經狼吞虎嚥地喫飽了。“戰念北，你站住。”秦媽媽追着戰念北跑了幾步，“你和小寶的事情，你一定要自己好好想想。你要是敢欺負她，我跟你沒完。”“姐夫，管好你老婆吧，讓她一天別那麼多事。”戰念北出門正好撞到秦爸爸，直接把他多事的姐姐丟給秦爸爸處理。“念北，這次不是我說你，你和小寶的事情，你確實應該好好考慮了。婚禮可以晚些時候辦，可以先把證領了。”秦爸爸也站在秦媽媽這邊。“不和你們兩個老古董說了，我們的事情，你們少操心。”丟下話，戰念北加快步伐，不想再跟他們說一句話。“奶奶”秦媽媽還想追上戰念北，小然然軟乎乎的聲音傳來，她的注意力瞬間就被拉了回來，立即換上笑臉：“然寶寶，怎麼這麼早起來了身體還會難受麼”小然然在媽媽的懷裏搖了搖小腦袋：“然然很好，不難受了。”小然然的身體剛剛好一些，還虛弱得很，簡然只好抱着她下樓，小傢伙軟軟地窩在媽媽的懷裏。小然然似乎每天都會長高一點，已經年過四歲，看起來就是一個大孩子了，簡然抱着非常喫力，但是她還是不願意把她交給秦越。“嗯。我們的然寶寶已經好了。”簡然把小然然放在bb凳裏，再拿了飯兜給她圍上，“媽，小舅舅惹你生氣了”“不提那混小子了。他就沒有不惹我生氣的時候。”秦媽媽看向隨後而來的秦越，越看越滿意。還是她這個兒子好，從來都不讓人操心，結婚生孩子一步步規規矩矩來，從未逾越一步。“媽，戰念北的事情他自己心裏有數，你別替他操心。”要說真正懂戰念北的人，應該還是秦越了。他們的性格完全不同，但是都是站在自己領域裏最頂尖的男人，很多事情，不用對方多說，他們都懂。秦媽媽嘆息一聲：“他要是真的心裏有數就好了。”兒子都這樣說了，秦媽媽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反正自己的兒子說的都是對的。秦越在簡然的旁邊坐下，給她倒了一杯牛奶，又將她喜歡喫的點心送上，一切做得順手極了。平淡的生活，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