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生走在這黑暗裏,他在消化從田鄂茹身得到的消息,他感覺到了自己又多了一條路,原本他想緊緊抱住寇大鵬的大腿,一步一步的向走,但是現在看來,他有了另外一條更好的路,而且這條路起點更高,當然,這條路的風險很大,再怎麼說,田鄂茹是一個有夫之婦,而且她的丈夫是自己的頂頭司,還是帶自己入警察這個門的師父,萬一讓人知道了自己乾的好事,那麼他在臨山鎮是呆不下去的。
有時候他也有一種負罪感,特別是在面對霍呂茂時,這種感覺愈加的強烈,可是少年的心性,嚮往人人生活的丁長生,已經被田鄂茹畫下餡餅深深的吸引住了,他知道,自己了田鄂茹這條船,很難再擺脫這個女人了,但是他不怕,和得到的東西起來,他還可以承受這種若有若無的束縛。
他不想再過窮日子,不想再過被人看不去的日子,他想過讓人仰慕的日子,像是次開寇大鵬的車回家一樣,那種被人羨慕的感覺是他心裏最大的享受。
“丁長生,你在哪兒呢?”這個時候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張強打來的電話。
“我在家呢,怎麼了?”
“馬回派出所,或者直接去蘆家嶺,那裏出大事了”。
“啊,到底出什麼事了,老大不是在那裏嗎?”丁長生腦袋一蒙,不知道是不是所長出事了。
“老大在現場呢,支部書記李建設家被人點火了,現在生死不明,趕緊趕到現場”。說完張強掛斷了電話。
“喂,喂……”他想問問張強怎麼樣了,但是張強已經掛斷了電話,丁長生呆站在路,一時間腦子轉不過圈來,但是也是愣了那麼一小會,撒開雙腿向蘆家嶺跑去。
他腦子裏全是那個穿着樸素,但是難掩她美麗姿容的女人,那個給了他第一次真正的親吻,讓他知道親吻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的女人,可是現在那個女人怎麼樣了呢,丁長生離開了大路,大路拐着彎,路遠,晚雖然視線不好,可是丁長生毅然放棄了大路,抄山間小路,直奔蘆家嶺。
前幾天還在這裏喫飯呢,現在已經是一片的殘垣斷壁,幾間屋子已經燒成了白地,連後院的柴禾也燒沒了,丁長生感到嘴裏一陣發苦,難道李鳳妮和李建設都沒有了嗎?
“老大,什麼情況?”丁長生湊到人羣裏的霍呂茂身邊問道。
“我在家裏呢,張強給我打電話說蘆家嶺發生大事了,需要緊急支援,我想了想,你在這裏呢,是不是你遇到什麼事了,所有所以抄山間小路跑過來了,怎麼樣,沒晚吧”。
“你小子,沒晚?你看看,消防隊已經救完火了”。
“哦。對了,老大,這火怎麼燒起來的?”
“現在看起來,好像是人爲縱火,不過現在還沒有定論,所以不好下結論”。霍呂茂小聲說道。
“老大,我知道是誰放的火”。
“你知道?誰?”
“王老虎”。
“你怎麼知道的,快說說”。霍呂茂將丁長生拉出人羣,找了個僻靜點的地方。
“老大,你還記得我爲什麼和王老虎賭博嗎,是因爲這小子想陰我,我才下的手”。
“他和你沒什麼仇吧,爲什麼陰你?”
“我也不知道,這都是李建設書記女兒告訴我的,她說那晚她想回去童幾件衣服,但是走到門外時,聽見劉麻子、陳標子、王老虎三人商量設個局引我鉤,騙我輸一大筆錢,以後能聽他們的話,他們還說到了這次選舉的事,是想給李建設一個教訓,準備點李建設家後院的柴禾垛,我以爲我贏了王老虎,他不敢點火了,沒想到她居然還敢玩真的”。
“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不信你問問李鳳妮知道了”。丁長生一臉認真的說道。
“李鳳妮現在不在這裏,他陪李建設去醫院了”。
“哦啊,李鳳妮沒事吧?”
“她沒事,是手臂有點燒傷,李建設燒得不輕,估計身一半的皮膚都要植皮,還有,這件事你告訴過誰?
“什麼事?”
“臭小子,是王老虎要燒李建設的事情”。
“沒有啊,你是第一個知道的”。
“哦,這好,張強這下子怎麼還沒到啊”。
“老大,我覺得現在要去王老虎家看看,我覺得弄這麼大的陣仗,要真是他點的火,肯定嚇跑了”。
“咱們倆個去是可以,怕抓不到他,打草驚蛇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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