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以後也別叫楊院長,我現在基本是一個全職主婦了,已經不在京劇院工作了,叫我楊姨行,你和晴晴以後常來家裏玩”。
“哎,我住了,楊姨”。丁長生乖巧的說道。
“嗯,好,快進去吧,他們該等急了”。楊曉說道。
看起來屋裏三個人的談話進行的不錯,至少表面看來是賓主盡歡,不一會,服務員開始菜了,這一頓飯一直喫到了晚九點多,仲華和唐玲玲先將顧青山一家送走了,然後各自乘車離開,仲華來的時候是打車來的,是爲了不讓別人知道他去哪裏了,到現在也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司機,自己想用車還得是小車班出車,這樣仲華想幹點什麼事很不方便。
“覺得顧部長這個人怎麼樣?”仲華坐在後面,閉着眼,以使自己能夠舒服一點,今晚喝了不少酒,到現在胃裏已經是翻江倒海了,只有這樣靜靜的坐着,肚裏才能舒服些。
“老辣成精了”。丁長生寥寥幾個字概括道。
“嗯,但是總體感覺這個人還是很正直的,而且在湖州官場這樣的人不多,而且怪的是,書記和組織部長居然不是一路的,這倒是很特了”。仲華很有點不懂。
“但是民間傳說組織部長和市長也不是一路,很有點三足鼎立的架勢,但是毫無疑問,他這一足是最弱的,他是誰的人?”仲華自言自語道。
仲華之前有仲楓陽在前面撐着,所以很少去主動考慮自己面哪一個官員的出身來歷,但是現在不同往日了,仲楓陽離去,這之後將是仲華自己成長的開始,從另一個方面來說,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仲華遲早要獨立成長,不可能永遠畏縮在仲楓陽的羽翼之下。
由於和顧青山打交道的時候不多,所以來湖州之後,他也沒有往這方面考慮,直到顧青山通過唐玲玲找到自己,他這才真正審視這個組織部長。不得不說,在這方面,仲華的少爺氣息太重了。
“好像是一屆市長的人”。丁長生及時提醒道。
“一屆市長?省政協的副主席李洪斌?”
“嗯,好像是,不過李洪斌好像到了政協之後一直病休,基本已經不怎麼出來了,所以顧部長等於失去了最後的依靠了,或許省裏也有平衡的意思,所以一直讓一個刺頭組織部長在湖州存在,要不然,早把這個刺拔了”。
回家之後,顧曉萌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連句晚安的話都沒說,楊曉不由得直皺眉,她想喊住女兒說句話,但是顧青山悄悄拉了她一下,搖搖頭,什麼都沒說,在晚的宴會也是如此,除了和唐晴晴說了幾句話之外,也是一直悶着,吃了點東西之後,在那裏玩手機,好像外界發生的事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算了,順其自然吧,那次的事對她打擊太大了,是我這個做父親的無能,一直沒有查出是什麼人乾的,到現在這樁案子倒成了懸案了,真是諷刺啊,一個市的組織部長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我真是失敗啊”。顧青山臉色很難堪,抓起桌子的一杯涼茶灌進了肚子裏,冰涼的感覺直插心肺,他躁動的感覺才稍微好點。
“青山,我害怕,我怕……”楊曉猶豫的說道。
“你怕什麼?”顧青山臉色一沉,問道。
“我怕這樣下去,這孩子廢了,以前什麼樣,現在什麼樣,照這樣下去,這孩子不得抑鬱症也會慢慢和外界脫離的,到時候我們都老了,該怎麼辦啊?”楊曉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擔心,其實這種擔心一點都不爲過,像顧曉萌這樣一直宅在家裏,早晚都會出毛病的。
“那你說該怎麼辦,她現在這樣子,誰還敢和她交往,連晴晴來的次數都少了”。一聽老婆這樣說,顧青山也是內心一沉,種種不祥的預感開始充斥着他的腦海,一下子覺得有點頭暈,沒等楊曉問他怎麼了,他一頭歪在了沙發。
仲華也是第二天才知道昨晚顧青山高血壓犯了,一下子暈過去了,並且住院了,丁長生則是從唐晴晴那裏聽說的,她一直埋怨昨晚丁長生一個勁的敬酒,是喝酒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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