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官梯(完整版) >1753
    讓耿長感到意外的是,見到丁長生和華錦城時,這兩人倒是配合的很默契,華錦城手裏雙手替丁長生扳住鴕鳥的脖子,而丁長生卻拿着一把鋒利的刀在鴕鳥的皮和肉之間飛快的下劃,像是一個熟練地剝羊師傅一樣,準確而快速的將皮和肉分離開。 .

    “華錦城,你的架子不小啊”。趙林是耿長的傳話筒,有些耿長不合適說的話,得趙林來說,要不然都要個跟班的幹啥。

    “耿局長,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忙着呢,手裏的確是騰不出來,您找個地方坐,我一會完事”。華錦城不能像丁長生那樣不理會他,說道,但是耿長朝着周圍看了看,唯一一個有座位的地方是剛纔丁長生和華錦城剛剛坐過的地方。

    “還不過去拿一把椅子來”。趙林朝着站在丁長生身後看他剝鳥的工人吼道。

    那工人被嚇得一愣,趕緊跑過去拿椅子去了,等到椅子搬過來時,丁長生卻將刀子往鳥身一插,然後對他說道:“搬過來,媽的,這他孃的什麼鳥玩意,剝個皮還這麼費勁”。

    那工人看了看華錦城,又看了看趙林,毅然是將椅子搬到了丁長生的身邊,丁長生伸手拿過來坐下了,自始至終都沒看耿長一眼

    趙林急了:“喂,你……”

    但是話還沒說完,被耿長阻止了,他看着一手拿着刀子一手滿是鮮血的丁長生,想了想,說道:“丁主任真是好興致,在班的時間到這裏來搗鼓這事,你是這麼工作的嗎?”

    丁長生向後一伸手,從一個工人手裏接過來一支香菸,點,噴出一口煙氣,這才認真的看着耿長,說道:“你是紀委的?汪明浩呢,他怎麼不來?”

    “呵呵,丁主任真是會開玩笑,丁主任,我一直對你挺感興趣的,今天既然是碰了,不如我們借華老闆這塊寶地,聊聊我們的事”。

    “我們的事?我和你有什麼事?我認識你嗎?”丁長生不苟言笑的問道,嚴肅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

    這是很打臉的話,而且對方還是市局的局長,這要是傳出去,那耿長在湖州的威信更不要談什麼建立的事了。

    “當然,你私自搶奪槍支,導致了本可以活捉的譚大慶死亡,這也使得很多案子都沒法再繼續下去了,這個責任你認爲該誰承擔?”

    “嗯,這倒是個事,不過,你有什麼證據我搶奪槍支了,你找出證人來,然後再來找我,沒事的話,我沒工夫和你嘮嗑”。丁長生很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這讓華錦城這個主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會的,我想那天那麼多人在場,不會都這麼沒種,丁主任,這件事我們沒完,我這個人很較真,什麼事都想着找到答案,這件事也不例外,湖州市局不是哪個人的市局,是要維護法律的正確實施的,所以,今後我要是有需要丁主任配合的地方,還請配合,不然的話,我會不客氣的”。耿長見丁長生根本不給他面子,而且這還是在華錦城的家裏,所以,瞬間耿長的臉寒的掉冰碴子了。

    耿長說完邊回頭離開了,趙林還有點心有不甘,但是卻也是跟在耿長身後離開了,可是走了幾步,丁長生突然將刀子插在了鴕鳥肉,說道:“等等”。

    耿長一愣,轉過身,看着丁長生挽着袖子,手全是血,叼着一根菸,這哪像是一個市長助理,這簡直是街的一個屠夫嘛。

    “丁主任想明白了?我說嘛,合作對雙方都有好處,何必鬧得這麼僵呢”。耿長笑眯眯的說道,而趙林看丁長生的眼神也滿是鄙夷。

    丁長生走到耿長身邊,這個時候在他們身邊的只有趙林了,丁長生看向趙林,但是這小子一點眼力界都沒有,還呆在原地不走,“你能不能滾遠點,我你們耿局長有話要說”。

    “你……”趙林雖然知道丁長生的厲害,那個時候丁長生在局裏時,趙林見到丁長生時都不敢拿正眼看他,但是現在以爲攀耿長這根高枝了,敢和丁長生對立了。

    耿長看了一眼趙林,丁長生的話他可以不聽,但耿長的話他不敢不聽,於是夾着包恨恨的離開了他們,走了幾十米遠,看着丁長生和耿長站的方向,猜想丁長生會告訴耿長什麼事。

    “丁主任,說吧,或者是我們再約個地方也可以”。耿長笑笑說道。

    “我和你沒什麼可說的,我只是想讓你幫我帶個話給蔣海洋和羅東秋,既然平安的離開了湖州,不要再想着到這裏來攪混水,對他沒好處,他的命金貴,死不起,但是我不一樣,我家裏剩我一個人了,我這個人有個很不好的習慣,那是江湖氣太重,不喜歡用所謂的法律來維護自己的權利,因爲我知道那沒用,法律是爲權力者服務的,我喜歡的是這東西”。說道這裏,丁長生擡起手來,舔了一下自己手的血,吧嗒了一下嘴,看得耿長心裏直噁心。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耿長強忍着心裏的憤怒說道。

    “不是威脅,而是勸誡,我不知道羅東秋給你許了什麼,但是我知道的是,他碗裏的飯不是那麼好喫的,是勸他收手,還是你繼續在湖州趟渾水,都隨你的便,不過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你要是把主意打到我身的話,我保證不會讓你活着離開湖州,你跑了,家裏人也跑不了,想想哪頭重哪頭輕再做決定不遲”。丁長生臉色陰寒,看的耿長心裏也是一冷。

    雖然自幹警察以來他不是第一次被威脅,但是卻沒有一次像這次這麼心寒的,不爲什麼,因爲這一次自己內心裏沒有正義,這纔是導致自己心裏不安的根本原因所在。

    可是羅東秋給的誘惑實在是太大,如果這次自己能順利的把事辦完,他保證自己能當南省公安廳的副廳長,這是什麼概念,自己現在才四十歲,是副廳級幹部了,那麼今後的路不是水到渠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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