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不可能預測到事情發展的完整軌跡,丁長生不能,寇大鵬自然也不可能預測到自己帶着田鄂茹到山裏的一次荒唐,竟然會引發後面的一切事情,更想不到自己在玩弄了別人老婆後,自己的老婆也躺進了別人的懷抱裏。
丁長生想到這裏,嘴角揚,笑了笑,其實這些事也不是他計劃範圍內的,這是所謂的計劃有變吧。
一大早,丁長生開車到了市檢察院門口,還沒停好車,看見安蕾提着包騎着一輛電動車進了檢察院的大門,丁長生立刻下車,遠遠的喊了一聲。
安蕾聽到有人叫自己,一回頭看見了丁長生站在車旁邊,趕緊停下了,她實在是想不到丁長生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這傢伙總是給人驚喜,像是自己現在的生活,雖然一如既往的忙,可是自己的心裏卻沒來由的時常冒出來一股甜蜜,這種感覺來自哪裏連她都都講不明白,可是這種感覺是讓她整個人都發生了改變。
“你怎麼在這裏?”安蕾一手扶着車,一邊扭着身體問道。
“這麼熱的天,你不是會開車了嗎,幹麼不買一輛,買個便宜點的,至少能遮風擋雨吧”。丁長生前隨手接過了她手裏的電動車,很自然的樣子,而且默契的像是每天都這樣似得。
“我,技術不行,怕街惹禍,撞了人我可賠不起”。安蕾笑笑回道。
“對了,我還沒問你,你來這裏幹什麼?什麼時候來的?”安蕾一連串的問題讓丁長生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昨晚他想了一夜,要想弄清楚漢唐置業的案子,勢必要搞清楚劉成安的問題,而劉成安的問題涉及到湖州市紀委書記汪明浩,而汪明浩這個老狐狸幹了這麼多年的紀委書記,他是真的清官也好,是規避了所有的風險也罷,總之要想直接突破汪明浩,那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丁長生想到了還在檢察院偵查的汪明浩的女婿關一山,從這個人身下手可能還會有一線突破的機會。
“我來找陳東的,他在嗎?”丁長生問道。
“我這也是剛到,我哪知道,你先去我那裏坐會吧,我讓人看看他來了嗎,正好,我也有事想和你說呢”。安蕾看了看周圍,小聲說道。
於是丁長生幫着安蕾放好了電動車,一起到了安蕾的辦公室,安蕾在前,丁長生在後,進門後,安蕾又回頭將門關死了。
“出什麼事了?”丁長生看到安蕾很緊張的樣子,問道。
“我知道你去了省紀委了,居然連個電話都沒有,你這次來不是閒玩的吧?”安蕾給丁長生倒了杯水,問道。
“那當然,我要是想玩的話,也不會來這裏玩,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丁長生繼續追問道。
“陳東批准的?”丁長生質問道。
“這本來是檢察院辦的案子,這不是明擺着的事嗎,而且我注意到市局的耿長和陳檢交往頻繁,陳東邀請耿長到市檢察院的小食堂吃了好幾次飯了,每次都是江主任在陪着,其他的我不知道了”。安蕾看看窗口,小聲說道。“他來了,你最好待會再出去,現在的陳檢可是不簡單了,眼睛都長頭頂去了”。
丁長生站起來,看着陳東下了專車,腆着肚子走在前面,祕書在後面提着包拿着茶杯,很有排場的樣子,這和之前的陳東果然是不一樣了,看到這裏,丁長生不由得爲華錦城捏一把汗,當時要不是在自己走之前把華錦城撈出來,估計華錦城現在將被扒的一不名了,陳東要是和耿長聯手,這裏面的東西太可怕了,那麼從陳東將關一山放回去,可以看出,汪明浩和陳東一定是達成某種默契了。
丁長生沒有聽安蕾的話,當然了,也是不想給她添麻煩,在看到陳東來了,還沒樓呢,丁長生快速的推門而出,樓到了陳東辦公室門前等着去了。
陳東的辦公室在走廊的盡頭,這裏是全院的禁區,沒有召喚,極少會有人到走廊盡頭這間辦公室門前來,這是三間房屋,兩間是打通的,是辦公室和會客區,裏面的隔間是臥室,陳東在這裏想幹什麼幹什麼,這也是很多領導的基本配置。
樓後,一拐,陳東看到了走廊的盡頭站着一個人,但是是背對着他走來站立的,祕書也發現了這個人,於是向前一步,走在了陳東前面,他要爲領導確定是否安全。
“你是什麼人?在這裏幹什麼?不知道這個地方不經允許不能來嗎?”祕書對着丁長生的背影一連串的質問道。
丁長生微微一笑,慢慢回頭,看到了已經離自己不遠的祕書和陳東,當然,陳東先前只是看着背影有點熟悉,但是決然想不到丁長生會到這裏來等自己,他的心裏一陣懊悔,早知道這傢伙來不來班了。
“陳檢,幾日不見,這威風見長啊,都配祕書了,而且嗓門還這麼大,這要是換在古代,陳檢街時可以去敲鑼靜街了”。丁長生的嘴巴向來是夠損的,這次也不例外,根本沒看那祕書一眼,一直盯着陳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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