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桂昌看到劉振東走了進來,問道:“什麼事?”
“薛書記,我們接到舉報,辦了一個很棘手的案子,要請示您,看看這個案子該怎麼辦?”劉振東問道。!
“什麼案子?”薛桂昌知道這個市局的局長是丁長生的人,所以對他一點也不客氣,連個座位都不讓,薛桂昌筆直的站在那裏,聆聽着劉振東的彙報。
等到劉振東把大致的案情彙報完了之後,薛桂昌臉的怒氣漸漸升騰,他現在知道爲什麼陳煥山給自己打電話了,原來劉振東真的是把人家兒子給關起來了,可是在他接到陳煥山的電話之前,還接到了梁祥的電話,梁祥都知道這事了,可是自己身爲市委書記居然不知道。
“你們既然敢辦這個案子,爲什麼還要來找我彙報,你們不是很厲害嗎,那幹好了,不用匯報給我,你們自己拿主意是了”。薛桂昌氣不打一處來的說道。
“是,我們一定秉公辦理,一定不會……”劉振東說完要走。
“你給我站住,你什麼態度,我讓你走了嗎?我問你,接到舉報,誰舉報的?”
“匿名舉報的,我們還在查消息來源”。劉振東回答的滴水不漏。
“好,好,你們行,我告訴你,你給我把人好好的看起來,好喫好喝伺候着,要是他們有任何的閃失,我撤了你,你聽明白我的話了嗎?”薛桂昌問道。
“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說”。薛桂昌不耐煩的說道。
“可是,不知道是哪裏走漏了消息,外面不少人都知道這事了,都在傳這件事,大批的記者把市局大門給堵住了,要求採訪確認,怎麼辦,我覺得這事還是市宣傳部門統一回復較好,免得我們市局再回答不好,出了笑話”。劉振東開始甩鍋了。
如果是別的案子,薛桂昌肯定不會接這個鍋,可是這個案子關係到陳煥山的兒子,關係到陳漢秋,雖然他也恨陳漢秋,可是陳家是安家,陳家是代表着安家來南省看守這裏的利益的,要是陳家的事辦不好,那麼自己和安家的關係可能冷了,這纔剛剛攀的關係,這麼撤了?
而且他得到了可靠的消息,梁祥最多還能幹到來年的五一,很有可能是在五一之前離開南省,所以薛桂昌實在是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得罪陳家和安家,再說了,陳煥山也將擔任省委常委,下一步會不會升任不知道了,可是權衡來權衡去,怎麼才能平衡的做好這件事,纔是當務之急。
“好吧,我給市委宣傳部打電話,你們把事情報給我,我給市委宣傳部佈置”。薛桂昌說道。
“是,那我先去忙了,我把他們轉移到市委招待所吧,市局裏的條件太差了”。劉振東繼續說道。
“好,這件事一定要做的隱祕點,不要被人知道了”。薛桂昌說道。
“好,我一定做到保密”。劉振東立正敬禮出去了。
薛桂昌眉頭緊鎖,定了定神之後,立刻給陳煥山回了電話過去。
“薛書記,謝謝了,我弟弟從北京到湖州了,他會協助你處理這件事,要錢,要關係都沒問題,我只要我兒子沒事好”。陳煥山說道。
“沒問題,肯定不會有問題的”。薛桂昌說道。
等到和陳煥山通完了電話,薛桂昌覺得自己還得和安靖聯繫一下,問問他這件事到底該怎麼處理,說到底,自己巴結的是安靖,而不是陳漢秋那個混蛋。
“喂,哪位?”在睡夢被人叫醒是很難受的事,此刻的美國正是深夜。
“安少,打擾了,我是湖州薛桂昌,有件事很棘手,必須要和您說一下……”薛桂昌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唉,我日他娘,這個玩意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給他說的話都當了耳旁風,老老實實在省裏呆着是了,非得作死,你不用管他,愛咋咋地吧”。安靖幾乎是在咬着牙說道。
“不行啊,陳煥山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讓我放人,但是現在輿論一樣能殺人,記者都和瘋了似的在湖州到處打聽消息,市委宣傳部要是不做個迴應,記者更是瞎寫一通,到時候更是難以收拾”。薛桂昌說道。
“你問過這事嗎,是真的還是假的,媽的,八成是真的,我是說,這案子是誰搞出來的?”
“市局搞的”。
“丁長生知道嗎?”安靖擔心的問道。
“應該是知道,但是沒來我這裏說這事,是市局局長劉振東來彙報的”。薛桂昌說道。
“唉,我是擔心這個案子背後是不是有什麼問題,現在是進退不得,算了,陳煥山那裏我和他打個招呼,案子的事先拖着吧”。安靖說道。
“那好,我明白了”。薛桂昌說道。
了自己的車,劉振東把和薛桂昌的對話都複述給了丁長生聽,丁長生沒說別的,只說了一句,一切都按照薛書記的指示辦,這讓劉振東有些看不懂了,可是看不懂歸看不懂,劉振東的優點是人狠話不多。
“好,我明白了,一切按照薛書記的指示辦”。劉振東重複了一遍。
丁長生此刻躺在衛皇莊園的二樓,陽光正好,躺椅的後面站着葉秋,仔細的爲他捏着肩膀和脖子,丁長生眯着眼,過了一會,丁長生的體溫開始升高,伸手抓住了葉秋的手,緩緩一帶,葉秋非常明白的轉到了他的前面,擡起腿,邁過他的身體,坐在了丁長生的大腿。
丁長生眯着的眼睜開了,葉秋會意,伸手到脖子處,解開了第一顆釦子,然後一顆一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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