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無法逃離 >第4章 新人主播04
    張至白又恢復了他飄忽不定的作息,而魚餘徹底成了一個死宅,沉迷直播,不能自拔,只是訂閱量1000就像是一個瓶頸,這幾天,魚餘的直播間人數加加減減,總是不能再進一步,魚餘也知道凡事不能操之過急,可眼看他已經一個多月沒有給家裏寄錢魚餘不得不心急。

    動物園直播平臺專門直播uw的主播裏面,有那麼幾個扛把子的存在,魚餘也抽空觀察了幾個直播間,然後發現了一個所有主播共同的特點,他們似乎都不是那麼喜歡uw的職業選手,而在他們口中的職業選手,也似乎看不上游戲主播,並不願意與遊戲主播混爲一談,但也有退役職業選手成爲遊戲主播的特例。

    不知怎麼的,魚餘就想到了之前偶爾看到的新聞,win戰隊將赴美參加比賽,這次只是一場賽前熱身的友誼賽,在今年年末,將進行uw第四界世界比賽的預選賽,uw世界比賽三年一屆,而三年前,華國首次衝進世界前三的比賽,就是魚餘錯過的那一場,時隔三年,他已經沒有資格再參加職業比賽,而和他同期的隊員,也將面臨退役。

    職業選手過了二十歲就將面臨退役,是電子競技的常見情況,普通人玩遊戲和職業選手玩遊戲是兩種不同的概念,平常人玩遊戲是爲了娛樂,而職業選手的操作必須精準、分毫不差,並且要有超強的意識和極快的反應、應變能力,而這種速度,將會隨着年齡的增長越來越緩慢,這就是爲什麼如今的uw職業選手,多是16歲以上20歲以下的青少年了。而如今魚餘已經23歲,他已經,不可能再踏入職業選手的隊伍,在當職業選手的三年時光,他甚至沒有參與過一場世界性質的比賽,這大概是他最大的遺憾。

    但是雖然他已經過了作爲職業選手的黃金年齡,可他的操作技巧和意識,卻並沒有減弱。反而在最近這半個月多的直播時光裏,他隱隱覺得自己似乎是進步了。

    在幾乎廢寢忘食的直播過後,魚餘逐漸調整了直播時間,穩定固定在每天的上午或者下午、晚上的某一個時段,而在相隔了半個月之後,那個id爲cd718的人又出現了,一出現,就再次甩了魚餘一臉的禮物,依舊是紅玫瑰x99。

    比起上一次被送禮物時魚餘的默默無聞,現在他已經有了那麼點穩定觀衆,再加上cd718刷禮物的時候正是晚上點鐘的黃金時段,魚餘的直播間瞬間擠進來了幾千人,滿屏幕的6666仍舊讓魚餘適應不過來。

    這時候的魚餘已經學會開彈幕助手,邊直播邊和彈幕互動,此時看着飛速閃過的一條條彈幕,他努力的抓捕着可能是cd718發的彈幕。

    “謝謝謝謝你的禮物。”

    魚餘輕聲說着感謝,想了想,又問了一句:“最近沒怎麼見到你呢,我給你個房管吧。”

    房管是主播可以給予觀衆的一種特權,成爲某一直播間房管的觀衆,可以對其他觀衆進行禁言,禁止他留言發彈幕,也算是一種特權,而魚餘的直播間,還從來沒有設置過什麼房管,這個cd718算是第一個。

    魚餘找到送禮物的記錄,將這個連頭像都沒有的賬號id設置成了房管,隨後他鼠標停在那麼一串系統隨機的id上猶豫片刻,右鍵點了私聊,發過去了一句“謝謝你”,對面並沒有回覆,魚餘關了私聊繼續直播、

    藉着這次送禮物的風波,魚餘狠狠的長了一波訂閱,看着即將突破2000的訂閱量,魚餘抿抿嘴角,還是笑了出來,但他也知道,這其中,還是要拖了那個cd718的福。

    直播一直進行到快十一點鐘,魚餘才戀戀不捨的關了直播,準備關網頁的時候,卻看到自己的頭像在閃爍,魚餘點開發現是那個cd718給他回覆了。

    這次他說的不再是不用謝,而是好久不見,也是,那個人似乎很久沒來他的直播間,也算是好久不見,魚餘想了想,再次回了一句謝謝你,然後關了電腦。

    出了臥室卻發現張至白已經回來了,皺着眉頭在抽菸,魚餘一直帶着耳機,居然沒有發現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魚餘吸了吸鼻子,走過去把陽臺的窗戶全都打開了,夏天的夜晚並不寒冷,陣陣涼風吹進來也挺舒服。

    張至白見魚餘開窗,頓了一下,把煙給掐了。

    “你這次案子已經結了”

    張至白聽魚餘問,並未回答,而是一擡下巴示意魚餘看茶几上的檔案。

    “這個”

    魚餘拿起厚厚的檔案夾,看着上面寫的刑偵記錄,詫異的看張至白,“這種東西可以給外人看嗎”

    張至白手指動了動,又拿出根菸來,只不過這次並沒有點着,只是叼進了嘴裏,手指點了點檔案,語氣透着種怪異和遲疑:“你看看。”

    魚餘聳聳肩,坐在張至白對面翻起了檔案,檔案很厚,記錄了他們重案組從發現詐騙集團到最後將其捉拿歸案的全過程,事無鉅細,一一交代的十分清楚。魚餘對這並沒有什麼興趣,只是粗略的翻了翻,倒是被檔案最後幾頁的照片吸引了注意力,只見照片上一個長相端正十分正氣的青年舉着寫有賭博的牌子被拍了照片,只不過眉宇間的戾氣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怪異,又詭異的和諧,就好似他本該是這樣子。

    “這不是那個章鳳華的大兒子上面寫的是鄭冬也對他是章鳳華二婚丈夫帶來的兒子,只是,他賭博”

    張至白叼着煙,手指一下一下的點在茶几的厚玻璃桌面上,噠噠噠的聲音聽得魚餘心裏直煩躁。

    “算是意外之喜抓捕詐騙團伙的時候,同時抓住了幾個來不及跑的賭徒,這些賭徒都有一個特點,就是各個都欠了很多賭債,而這個鄭冬,是裏面欠的最多的一個。賭徒都有個共同性,越輸越賭,越賭越輸,欠的只會越來越多,鄭冬賭博不是第一次,但他父親似乎對此毫不知情。”

    魚餘又翻了翻其他的照片,發現這些賭徒眉宇間都有些戾氣和瘋狂,長相也多不正氣,這倒顯得鄭冬格格不入起來。

    “鄭冬欠了多少錢”

    張至白重重的敲了一下茶几,停了下來,背靠沙發,看向前方的目光就像是即將要抓住老鼠的貓。

    “整整五十萬。”

    譁

    魚餘驚呼一聲,不敢置信的又看了一眼照片裏的青年。

    “這麼多他怎麼還你不是說這次的是專騙賭徒的詐騙團伙那他是不是被騙”

    “他並不是在這個詐騙團伙欠的錢,他只是碰巧第一次來這就被我們一起抓了而已。這個詐騙團伙用低賭資高回報來騙那些走投無路的賭徒,利用賭徒的心理,幾乎是一騙一個準。雖然鄭冬欠了五十萬,但從詐騙團伙其他人的描述中發現,這個鄭冬似乎並不急於還錢,而只是想來這個據說高回報的賭場試試手氣的,他似乎已經有了還錢的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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