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無法逃離 >第24章 線下活動24
    魚餘如今在段戈眼裏就是個殘障人士,基本什麼都不讓他做,而張至白在鋪好自己的地鋪時,收拾收拾就要出去見同事了。魚餘一聽不樂意了:“你剛纔不還說很累不想動現在怎麼又可以出去見同事既然你都要出去,乾脆去換一家酒店,或者去你那同事那住”

    張至白把自己收拾的人模狗樣,本來一隻腳已經打開門跨了出去,聽到魚餘的話,又收了回來,回頭目光在魚餘和段戈身上來回轉了兩圈,重新關上了門。

    “你說的對。”

    魚餘滿頭問號,張至白這是轉性了真的要去同事那住了可誰知下一秒張至白就脫了外套,重新倚靠回沙發上,打開了電視,悠哉的看了起來。

    “我確實很累,乾脆在這兒等同事過來也好,反正最後也要來到案發現場再調查一翻。”

    魚餘:“”

    段戈趕緊抓了個橘子撥開,掰了一瓣塞進魚餘嘴裏轉移他的注意力,以免他一會再亂動抻到胳膊。

    嘴裏被塞了甘甜的橘子瓣,魚餘嚼了嚼,轉頭皺着眉頭看段戈,有點不滿意的說道:“我不喫橘子上面那個白色的絲,把那個也撕乾淨。”

    段戈剝橘子皮的動作一頓,不小心捏爆了一瓣橘子,隨後立刻擡頭看了眼,還好魚餘已經看向了別處,然後立刻將破碎的橘子瓣塞進了自己嘴裏。

    一直到下午三點多的時候,魚餘房間的門被敲響,張至白自覺的起身去開門,進來一位穿着警服,站姿也十分挺拔板正的小警察,那警察伸出食指和中指一頂帽檐,露出一張面癱臉來,魚餘一看,立刻認了出來:“是你”

    沒錯,此次找張至白來幫忙的所謂同事,就是那個曾經兩次負責詢問魚餘的面癱警察。

    面癱警察一看到魚餘,就一眯眼睛,問張至白:“至白哥,他就是你家新來的房客”

    對於兩人有點劍拔弩張的氣氛,張至白十分詫異,問道:“你們認識”

    “不認識”兩人異口同聲,這下不只張至白挑眉了,連一直默默剝橘子皮的段戈都有些不滿,微微低頭讓額前劉海兒遮了眼睛。

    張至白沒再細問,拍了拍面癱警察的肩膀,給他們介紹:“這是我同事湯元”還不待張至白話說完,魚餘就噗的笑出了聲,笑完還抹了抹嘴邊的橘子汁,絲毫沒有誠意的道歉:“抱歉抱歉,我沒忍住。”

    湯元警察同志的面癱臉看起來更嚴肅了一些,一雙不大的眼睛十分犀利有神,就那麼直勾勾的瞪着魚餘,直瞪的魚餘有點心虛。

    “好了,魚餘,湯元比你大不了兩三歲,別捉弄他,我們要去案發現場再查證一次,先走了。”張至白說完就想和湯元離開。

    本來坐在沙發上懶洋洋的被段戈投喂橘子的魚餘立刻站起來,追了上去:“哎哎哎等我一下我也想去”

    張至白嘭的關上門,根本當沒聽見。

    魚餘不放棄,開門就想追,被段戈眼疾手快的拉住了。

    “魚餘哥,你別去了,死人的房間有什麼好看的魚餘哥,我們還是喫橘子吧。”說着又遞到魚餘嘴邊一瓣橘子。

    魚餘低頭叼過橘子瓣,拉着段戈乾脆一起出了門,嘴裏嚼着橘子含糊的說:“反正沒事幹無聊,去看看唄。”

    最終兩人一起去了五層,此次來的警員只有湯元一個,再加個陌城警局的張至白,兩個人在趙娜死前住過的房間翻查,翻查過程倒沒有電視上拿着放大鏡可哪亂看那麼誇張,但也是十分小心仔細,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張至白髮現了站在門口的魚餘和段戈,一副我早知道的表情,而小警察湯元乾脆對魚餘視而不見,可見還是記着之前魚餘笑話他名字的事。

    魚餘咋舌,暗道這小警察還挺愛記仇。

    “屍檢報告怎麼說”

    張至白和湯元兩人已經進入工作狀態,旁若無人的討論起來,而湯元行事說話也是一板一眼。

    “死於頭部重擊,也許是起了爭執意外導致”

    此時的趙娜房間,一邊單人沙發七扭八歪,中間的木質茶几邊角沾染了些已經暗紅的血跡,地上也有一灘已經乾涸的血跡,茶几上的杯子等物都被掃落到了地上,碎的碎,壞的壞。

    張至白蹲在茶几邊,目光在桌角和地上來回的掃視,聽了湯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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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話反問:“意外你找我來,不就是懷疑這並非意外。指紋採集了嗎結果如何”

    “指紋很亂,與趙娜熟識的幾個主播都來過,沒法用指紋來確定。”

    “你們局裏怎麼說今個兒就你一個人來”

    提起局裏,湯元沉默,目光隱晦的掃了眼一直戳在門邊的魚餘和段戈兩人。張至白瞭然,衝湯元點頭:“說吧,不用在意他們倆人。並且,北城的警局,陌城誰不知道還怕人說了”

    魚餘本來看張至白兩人想說點什麼隱祕的話,就打算先帶段戈離開,可馬上張志白就表示沒關係,魚餘心裏還得意,看來張至白挺信任他們,沒想到下一句,就讓魚餘得意不起來,原來根本就不是什麼祕密。

    “局裏說了,按樸寶希爲殺人兇手定案。”

    張至白一聽,立刻嗤笑一聲:“呵,早就料到了,所以,你是私自來查這件事的你轉到北城有幾個年頭了吧還是個小警員”

    湯元還是那張面癱臉,卻更肅穆了一些:“不抓錯,不放過,是至白哥你教我的,這幾年我一直這麼做。”

    張至白一聽怔愣片刻,才淡笑,神情卻有些落寞:“是啊,是我說的。”

    隨後張至白又神情一凜,已無剛纔的一絲落寞:“的確樸寶希曾使計調走保安,關閉監控,並且與趙娜有直接衝突,嫌疑最大,可就這麼定案,確實倉促,疑點也多,任何案件都會有突破口,你把你整理的證據都給我看看。”

    湯元顯然早有準備,立刻拿出個檔案遞給張至白,張至白隨後就打開,檔案很薄,沒有幾頁,也沒什麼特別突出的有用信息,不過在張至白翻開某一頁的時候,突然挑起了眉毛,擡頭看向倚靠着門,顯然有點無聊開始打哈欠的魚餘:“可疑對象原來兩次錄口供都是湯元給你錄的還讓湯元在第一次錄口供的時候,給你標註了可疑對象四個字”

    魚餘打完哈欠,眼角帶着點生理性的淚水,霧濛濛的圓眼睛看向張至白,顯然沒聽清他剛纔說了什麼,傻愣愣問:“啥”

    張至白瞬間低頭,不再關注魚餘,頓覺他去找魚餘說話這個決定十分不明智。

    “魚餘哥,我們回去休息吧你早上起得很早,又受了傷,一定很累了”段戈伸出指尖點在魚餘眼角一點淚珠,隨後不着痕跡的收手,動作十分自然,自然的魚餘都沒有覺得奇怪。

    魚餘搖頭:“我想看看張至白能發現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看他平時一副我十分厲害的樣子,要是發現不了什麼,我好趁機笑話笑話他。”魚餘說完,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神情十分疲憊。

    段戈伸手爲魚餘輕輕捏捏受傷的胳膊,十分不經意的跟魚餘說:“魚餘哥,那個兇巴巴的女工作人員怎麼不來她的妹妹出事,她都不難過嗎”

    一提到趙璐,魚餘表情瞬間跟吞了蒼蠅一樣難看:“別提她說話難聽還自大,簡直了,一點都不像個女人”

    張至白突然站了起來,拽起還在摳地板的湯元,掃了眼緊緊挨着魚餘站的段戈,隨後往外走:“別翻了,我們去見一見趙璐。”

    說着張至白就已經走過了魚餘和段戈,站在門外等湯元收拾好東西出來,待湯元出來後,張至白擡腿就走,臨走扔下幾不可聞的兩個字:“謝了。”

    魚餘看神經病似的瞪張至白的背影,歪頭問段戈:“他跟誰說謝謝呢”

    段戈搖搖頭,在魚餘背後推他:“魚餘哥,我們回房間吧,他們都走了,我們也別再這裏呆了,這裏死過人呢,多嚇人。”

    魚餘也的確很累了,半推半就的就跟段戈回了六層,進屋又去衝了個澡,溼着頭髮就鑽進了被窩裏:“段戈,哥先打個盹,晚上我們出去喫飯啊,你要沒意思,就先自己玩會兒電腦。”

    段戈找出了吹風機,硬拉着魚餘讓他靠在自己腿上,給他吹頭髮,魚餘掙扎反抗了兩下也就放棄了,躺在段戈有點嗝臉的大腿上,伴隨着吹風機的嗡嗡聲,很快就睡熟了。

    段戈修長的手指穿插在魚餘的發間,指尖輕輕按壓過魚餘的頭皮,繾綣而溫情,等吹乾了頭髮,輕輕的將吹風機放在一邊,卻並未將魚餘擡離他身上,就這麼靠在牀邊,讓魚餘枕在他的腿上,眼神寸寸描摹過魚餘的臉頰,捨棄了平日裏的乖巧與遮掩,此時面無表情,眸含深潭的模樣,纔是他。

    “我回來了,你會怕嗎”

    段戈彎腰,嘴脣貼近魚餘的耳朵,輕聲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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