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無法逃離 >第72章 冒牌貨72
    被綁架的第一天, 沒有人來過, 除了那首已經快要聽吐的老歌外,也沒有其他的聲音, 魚餘在開始的驚慌後, 嘗試着喊人,卻從沒有任何人回答, 他分不清到底是白天還是黑夜,只能憑藉着身體飢餓或是口渴的感覺來判斷應該已經過去了一天。

    一天過後,他過於緊繃的神經開始慢慢放鬆下來,整個人都顯得昏昏沉沉,偶爾昏睡時耳邊也全是那令人討厭的老歌。

    清醒的時候,他就開始回憶曾經, 將他和楚天欽相處過的短短三個月細細數過,似乎那些曾經、那些過往都遍佈眼前,事無鉅細都能一一數清。

    他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楚天欽的呢

    在楚天欽死後, 在無限的夢境和回憶之中

    還是在那短暫的相處之中, 在點滴的小事和碰撞下

    魚餘辨不清也想不透,他只知道,等到回過味來的時候,楚天欽已經深深的紮根在他心裏,除不掉, 也不想除掉。

    “楚天欽我在等你你一定要快點來”

    一間裝修正規簡潔的辦公室內,寬屏電腦上正播放着一個寂靜的畫面,畫面中除了老舊掉皮的牆面, 泛黃的地板外,只有正中間一把泛黃的木椅子,上面被綁着個眼睛蒙着黑布的青年,青年軟卷的頭髮有一部分被黑布纏住,頑強的翹出來了幾根,微嘟稚氣的嘴脣泛白而乾澀,正開開合合的呢喃着什麼。

    辦公室內響起一聲短粗奇異而沙啞的笑聲,隨後再無人聲。

    楚天欽曾帶着魚餘藏匿的第一個地方位於陌城邊緣一個廢棄工廠內,他們在這裏只生活過短短的幾天,那個時候兩人之間的關係還非常的劍拔弩張,魚餘隻當楚天欽是個變態殺人犯,楚天欽眼中,魚餘也只是個暫時性的肉票而已。

    那時的魚餘還抱有未染世俗的桀驁不馴和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精神,一次次的挑釁楚天欽的權威隨後又被一次次的鎮壓,精神上的折磨讓他羞憤,可要說到楚天欽真的傷過魚餘或是打過魚餘,卻是沒有。

    即使是後來魚餘一次又一次的向警方透漏兩人藏身的地點,楚天欽怒極掐上魚餘的脖子,也只是虛虛的握着,兩個人湊得極近,呼吸相纏,與其說是懲罰,更像是一種另類的寵愛與親近。

    因爲楚天欽從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傷害過魚餘,反而會在兩人逃亡時,顧及着魚餘,先爲不小心受傷的魚餘療傷,總是先將魚餘放在主位,到後期,兩人的相處不再像是一個強迫另一個的逃亡,反而像是兩個人共同的亡徒之旅。

    湯元負責跟隨熟悉地形的段戈四處查探,而張至白則負責堅守警局,隨時等候應付各種緊急危機問題。

    段戈走在廢棄工廠的內部,當時他被警察追捕的過於嚴密,無奈之下順手擄走了傻呆在路邊的魚餘當做臨時肉票,本來是打算在成功逃脫後就放了他,卻被這個小肉票囂張的態度所影響,惱怒的打算將他帶在身邊,好好逗弄一翻,卻也因此成就了兩個人的孽緣。

    兩個人的因果環環相扣,缺一環都不行,缺一個情節都不行,都不能湊成如今相依相扣無法分割的兩個人。

    段戈從工廠最裏面充滿骯髒灰塵的鍋爐房探出身來,不顧身上潔白的襯衫沾滿灰塵,他指尖碾過地上的塵土,沉聲說道:“這裏來過人,但應該在至少三天以前,魚餘不在,我們去下一個地方。”

    湯元沉默點頭,領着幾個警員緊跟在段戈身後,張至白已經發話,讓湯元全面配合段戈,湯元雖然內心疑惑,但對於張至白的決定,他從來不會違背。

    胡一行此時已經來到了警局,帶着最近好不容易有了點空閒時間的安教授,想要幫忙。作爲此時同樣想要查清三年前案件的張至白、胡一行等人,暫時算是站在一條戰線上的合作伙伴。

    劉茗對於破案完全是門外漢,一頭霧水只知道乾着急,重點是他還沒資格進入警局內部,只能在最外面的接待室裏轉圈,一着急就喝水,連警局的水都喝下去了半桶,廁所上過好多回。

    期間梁書雅也多次打來電話詢問,言語裏不無擔心,可劉茗除了一再叮囑梁書雅小心,喫什麼叫人送去,卻並沒有鬆口說要回家,雖然沒有直白的說明推遲婚禮,可如今的情況,婚禮肯定是暫時不能進行下去的。

    所以在劉茗一聲聲的道歉中,梁書雅無奈的掛了電話。

    躺在劉茗家大牀上的梁書雅掛了電話後,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自己的肚皮,眼眸中帶了點恐慌:“再不結婚再不結婚就晚了他快找到我了他快找到我了”

    與此同時,一位皮膚白皙,長相頗爲奶油小生,整個人散發着憂鬱氣息的青年走進了陌城警局,想要報案。

    負責接案記錄的小警員勤勤懇懇的拿着本子詢問:“報什麼案”

    青年眼皮落寞的下垂,語氣裏都透露着苦澀,“我想報案,我的妻子失蹤了。”

    小警員認真的在本上記錄上“人口失蹤案”,然後問道:“失蹤人叫什麼”

    “梁書琪,女,24歲,我們結婚一年多了。在一個多月前,她突然失蹤了,我怎麼都聯繫不上她,一開始我只以爲她是跟我吵架負氣離開的,可是這都一個多月了,我每天都在噩夢中驚醒,就怕出什麼意外,我聯繫了她的父母,卻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裏,我真的很擔心她”

    青年說到這裏,難言痛苦的用雙手捂住了眼睛,聲音透着顫抖。

    小警員是個實習警員,還見不慣這些報案人痛苦難過的表情,當下臉上也有些難過,倒了杯水遞給青年,安慰道:“你不要擔心,我們一定會盡最大努力幫你找到妻子的。”

    青年拿下捂着眼睛的手,眼睫毛上溼漉漉

    >>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的,接過水杯的手掌心也沾了些水漬,看的小警員更加心疼和同情。

    青年輕輕抿了口水,苦笑了一聲,說道:“謝謝,讓你看笑話了。”

    小警員連忙搖頭,“沒有沒有,對了,還沒問你,你的名字是”

    青年笑了笑,輕聲說:“我叫何敬元,敬佩的敬,元朝的元。”

    小警員送走了名爲何敬元的青年,就離開了接待室要將案子交給專門負責人口失蹤的組別,卻因爲太過匆忙,一頭撞到了張至白的肩頭。小警員擡頭看到張至白陰沉的臉,對於這位重案組的大頭他還是認識的,立刻彎腰道歉。

    “張警官抱歉是我太急躁了”

    張至白隨意的點點頭,目光掃了眼小警員手中的案件檔案本,隨口問了句:“有人報案”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