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匈奴使臣宇文慶覲見——”
一聲尖銳的通傳後,一個年方二十,長相粗壯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顴骨甚高,帶着一隻耳環,頭上只留一束黑髮,旁邊的頭皮鋥亮,目光炯炯有神。
“外臣宇文慶見過大商皇帝、太后!”他只是略微一拱手,便算是盡了禮數。
忠心的朝臣都紛紛蹙眉。
“這匈奴的使臣也太不知禮數了!”
“這分明是不敬我們的陛下和太后!”
宇文慶脖子一昂,一副爺就不跪,你能奈我何的模樣。
歐陽劍老眼閃過一抹陰險,這下,他倒要看看燕西尋和太后怎麼辦!
然,燕西尋不慌不忙的走到宇文慶身旁,嘖了嘖嘴,“早就聽聞匈奴是北方的遊牧民族,毫無禮數!如今一見還真是蠻族!”
“你!”宇文慶眉頭緊皺,惡狠狠的盯着燕西尋,“你又是何人?”
“小爺我就是擊退你匈奴十五萬大軍的錦衣衛指揮使,燕西尋是也!”他一臉挑釁的斜瞥着宇文慶。
就是他?
宇文慶眼底瞬間怒火沖天!
他冷哼一聲,“你憑什麼侮辱我匈奴?難道就不怕因爲你的一句之失引起兩國交戰?”
燕西尋輕笑,“你看,我大商像是怕的樣子嗎?”
這也太囂張了!
宇文慶被氣得臉色發紫,“本來我是來議和的,可大商似乎毫無誠意,既如此,我這就回匈奴,向單于稟告你大商無意和睦共處!”
他說着便向外走去。
劉鴻志抓住時機就抨擊燕西尋,“燕公公,你此番何意?若是真挑起兩國戰爭,你當得起嗎?還不快速速向匈奴使臣道歉?”
翟光霽附和,“我看,你就是想成爲千古罪人!”
歐陽劍的走狗不停的叫囂着。
燕西尋一臉陰沉,“道歉?絕不可能!”
“你!”歐陽劍佯裝氣憤的瞪着他,卻偷笑着看向了蕭太后,“太后,您也知道,匈奴使臣是來議和的,燕西尋這般做實在是過分!還希望太后能夠嚴懲燕西尋!”
蕭太后鳳眸斜瞥,議和卻不敬大商,這還有什麼談的?
“匈奴使臣既然不喜我大商的禮數,那兩國又怎可能和睦共處?要走便走吧!”她輕飄飄的道。
那般倨傲的模樣簡直尊貴極了!
就算是隔着珠簾,燕西尋都能想象到蕭太后一臉傲嬌的小表情。
真不愧是他的女人!
起碼,氣勢這方面出來了!
宇文慶腳步一頓,大商當真不怕再起戰亂?
莫非,他們真的有底牌?
他臉色越發難看,卻又無臺階可下。
歐陽劍忙道,“太后,臣認爲宇文慶只是不知道大商的禮數,而不是故意不敬太后。”
說着他連忙喝住已經快要走到大殿外的宇文慶,“使臣,你說,老夫說的對吧?”
有了臺階,宇文慶當即轉身,“是!歐陽太師說的太對了!”
刷!
瞬間,無數雙眸子刺向他。
匈奴的使臣怎麼認識歐陽劍?
燕西尋脣角勾起一抹冷笑,看來,歐陽劍就是與匈奴勾結之人!
那原主昔日所中劇毒,也一定是這老匹夫下的!
好啊!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燕西尋眼底閃過了一抹危險的寒光,銳利的眸子刺向宇文慶,“既如此,那本公公告訴你,見我朝陛下和太后,需行跪拜禮!”
“你倒是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