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一個又一個清脆響亮的巴掌落在了王夫人的臉上,她的臉頰瞬間就被打得紅腫,髮絲凌亂,狼狽不堪。
謝恆眼底閃過一抹恨意,這王家的人個個都不是好人!都該死!
王夫人眼神怨憤,“你敢打我?你可知道京中的督查御史是我的什麼人?”
督查御史周棟樑?
燕西尋輕哼,“莫非是你的老情人?”
“你......”王夫人的臉色當下就變得陰沉,但隨後也不辯駁,“你就不怕本夫人讓你人頭落地?”
“呵。”燕西尋冷笑,“王夫人,看來,你還沒有搞清楚眼前的狀況啊!本公公是錦衣衛指揮使,雖然表面只是個三品官員,但是權利凌駕於六部,可統錦衣衛,督查六部,先斬後奏!”
“不然,本公公有什麼權利殺京兆尹何土志?”
“不過,夫人的一番話倒是提醒了本公公,督查御史,家中有妻,卻勾結富商的遺孀......嘖嘖,這在民間雖然只是一樁風流韻事,但在朝堂上,足以讓周棟樑被革職!你可別忘了,王茂死了還不到幾天!”
燕西尋陰惻惻的看着王夫人。
王夫人的心中咯噔一聲,一個太監的權利當真有這麼大嗎?
可燕西尋接下來的話,更是讓她傻了眼,“王家難道就沒有宗親了嗎?就這麼放縱王夫人敗壞門風,行如此不軌之事?”
“未過丈夫的守孝期,還執掌王家的大權,卻與旁的男人私通,這可是浸豬籠的大罪!”
啪——
驚堂木又是一敲,燕西尋給其扣了一個更狠的帽子,“說!刁婦!接下來,你是不是還想慢慢的轉移王家的家產,和你口中那人過上不知廉恥的生活?!”
王夫人雙拳緊握,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我、我沒有......”
“哼!本公公暫且不談論此事,還是交給王家的宗親來裁決吧!”燕西尋的目光又落在了謝恆的身上。
這次抓到了這個把柄,一定不會放過她!
甚至,真的會浸豬籠!
她眼底一片懼意。
而燕西尋則是問謝恆,“你說,王一鳴強佔你妹妹,可有證據?”
“有!小的有!”謝恆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玉佩和一張血書。
“這是我妹妹交給我的,上邊記載了王一鳴的種種惡行,還有,這塊玉佩是王一鳴丟給我妹妹的,還說,這塊玉佩買我妹妹一夜,足夠了......”
林二把玉佩和血書呈了上去。
王一鳴立刻否認,“這不是我的!這不是我的!”
“你胡說!這塊玉佩是你在京中的珍寶閣買的,當時很多下人都在場!王家的人都不敢指認你是吧?那就叫珍寶閣的掌櫃來!他那裏肯定還有賬本記錄,和貨物流通的記錄!”謝恆指責道。
王夫人一看形勢不對,便道,“吾兒有那麼多的玉佩,又怎麼會記得哪塊是哪塊?你兄妹二人經常小偷小摸,誰知道這玉佩是不是你們偷了的?”
“至於那封血書,根本就證明不了什麼!極有可能,是你妹妹死了,你又被趕出了王家,所以懷恨在心,故意僞造了證據,想要從我們王家訛詐一筆!”
她說着,直接從袖口拿出了一張一萬兩的銀票,“你不就是要錢嗎?本夫人給你,還不快點說明真實情況?”
燕西尋都不得不佩服起了這王夫人的厲害,竟然堂而皇之的在公堂上收買狀告人!
還做的讓人挑不出毛病!
這女人,果然是個厲害角色!
他瞥向了謝恆,想看看他是堅持爲妹妹報仇,還是收錢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