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都是他們全力培養的打手,怎麼可能輸給燕西尋身旁的那個羸弱少年?
孫長白驚訝的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
燕西尋幽幽一笑,“安濟商會的打手,也不過如此嘛!”
孫長白只覺得自己的臉面被人狠狠的踩在了地上碾壓,他收債這麼多年,還從未遇到過今日這般窘況!
“你,你這個惡賊,你會招到安濟商會的報應的!”他咆哮着。
燕西尋嗤之以鼻,“許諾共欠安濟商會二十萬兩白銀,這些年已經陸陸續續的還了,甚至還多出了幾萬兩銀子,若是安濟商會知道好歹的話,那這件事情到此爲止!”
“若是還繼續來賞月閣找麻煩的話,那休怪我不客氣,讓你們把喫進肚子裏的利息通通吐出來!”
在大商,放高利貸本來就是不被允許的行爲。
孫長白聞言,眼底一片殺意,“讓我們把利息吐出來?呵呵,你說這麼大的話也不怕閃了自己的舌頭嗎?”
“我勸你啊,還是好好的打聽打聽安濟商會的威望!別連自己得罪了什麼樣厲害的勢力,都不清楚!”
燕西尋故意掏了掏耳朵,對林一道,“不知道是哪裏來的狗,亂吠,聒噪至極!”
林一瞬間領會其意,當即就把孫長白拎了起來,向着樓下扔去。
孫長白的身體失去了重力的支撐,瞬間就變成了一個球,順着樓梯滾了下去。
“公子——”兩名彪形大漢連忙跟上。
孫長白停下來時,早已到了一樓,他被撞得頭暈目眩,在兩個大漢的攙扶下才險險站穩了腳跟,死死的盯着一個方向怒吼,“可惡!你這個狂徒,竟然敢讓我如此丟盡顏面,我要你承受安濟商會的報復!”
“你給我等着!!!”
兩個大漢望着他指錯了方向,連忙把他的身體扳向了燕西尋的方向,“公子,這邊。”
說罷,他就帶着手下的人揚長而去。
但在經過門檻的時候被狠狠的絆了一下,差點摔倒。
“公子小心。”兩個大漢小心翼翼。
孫長白怒火已然到達了極點,他發誓,絕對不會讓今日這般羞辱他的人好過!!!
待他離開後,燕西尋的目光才落在了許諾的身上,“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爲何要借安濟商會的錢?”
許諾的頭低垂着,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師父,你有所不知,當初,我父親和陳世佳是聯合開創的這家酒樓,但因爲酒樓生意不錯,便有人出了高價想要收購,陳世佳要將酒樓賣出去,我父親不同意......”
“二人爲此產生了很多的矛盾和糾紛,陳世佳更是一次又一次的使用陰謀詭計,致使酒樓的生意越來越差......”
“最終的結果就是我父欠了安濟商會十萬兩的白銀,週轉不開,被逼自縊,而我,爲了能夠繼承父親的遺志,不得不繼續從安濟商會借錢。”
許諾緊緊的握着拳頭,“這些年,我每每到了深夜還在練習廚藝,就是爲了有朝一日能夠將安濟商會的錢全部還上,爲了讓陳世佳看看,他當初要賣掉酒樓,逼死我父是多麼錯誤的一件事情!”
“可我沒有想到安濟商會的孫公子會提前收債......”
這是個孝子!
燕西尋向着他投去了一抹讚許的目光,手掌叩住了他的肩膀,“你的心願會達成的!”
許諾的眸子垂了下去,“本來是可以的,但現在,我們已經成了安濟商會的眼中釘,賞月閣恐怕要倒閉了......”
“有我在,安濟商會不會得逞的!”燕西尋篤定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