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懇請太后,滿朝文武,罰俸三年!”
他浩然的聲音響徹在大殿上,久久迴盪。
轟!
百官如遭雷擊。
他們最主要的來源雖不是俸祿,而是貪污剋扣,但三年的俸祿也不是小數目啊......
燕西尋好狠!
剎那間,他們的目光由感激變成了憤恨。
恨不得一下子掐死燕西尋這個閹人!
若是眼神能殺人的話,燕西尋此刻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蕭太后看着百官喫癟、卻又無處發作的表情,脣角揚起了一抹弧度,心情大爽,“諸位,燕公公的提議,哀家覺得倒是不錯,爾等以爲如何?”
“若有異議者,也可以選擇刑罰!”
百官哪裏還敢再說話?他們都是聰明人,又怎麼會看不出這蕭太后和燕西尋根本就是一唱一和,故意在搞他們?
“臣等無異議!”百官齊聲道。
“嗯。”蕭太后滿意的點了點頭,旋即看向了戶部尚書蘇鵬,“蘇大人,哀家的話,你都聽到了,三年之內,不必給百官發放俸祿!”
“是!”蘇鵬就差笑開花了。
減去給這些酒囊飯袋的俸祿,國庫豈不是又節省下了一大筆豐厚的銀子?
那他這個戶部尚書就不用整日憂心忡忡,擔心國庫沒錢,想辦法籌集了!
當然,朝中那些兩袖清風的官員就慘了。
他們從來不行賄賂之舉,更沒有經商,除了朝廷的俸祿之外就沒有了別的生計!
比如先前的周欽天。
他簡直是快要哭出來了,有苦難言。
燕西尋注意到他的面色不好,對其施以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目光。
周欽天這才稍微安穩了些,想來,燕西尋知道他是個清官,也看過他家徒四壁的環境,應當會幫他想一條出路的!
須臾。
歐陽劍和卞城王便被押了上來。
緊跟他們身後的,是牧長澤及其派系的官員。
他們皆是頭髮凌亂,衣衫不整,滿面胡茬,狼狽不堪。
蕭太后居高臨下,淡淡的掃視着他們,“爾等攪亂大商朝綱,蓄意勾結謀反,可知罪?”
卞城王哈哈大笑,反正他孑然一身,不怕有所牽連,“哈哈!蕭太后,我沒罪!”
“有罪的是你!”
“你聽信宦官所言,遠離賢臣,把大商的朝綱都治理成了什麼樣子?”
“馬上寒冬將至,糧食短缺,本王就不信,你和那個閹人,有辦法解決!”
“屆時,大商天下,民不聊生,凍死餓死不計其數!”
“這一切都是因爲你!是因爲你的無能,纔會害死這麼多的人!”
他歇斯底里的吶喊着。
蕭太后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卞城王所言之事,也正是她所擔憂的。
見其不語,卞城王更加猖獗的站了起來,“女人當政,前所未有,你最好還是讓出掌權者的位置,做個清閒太后!”
“這江山,就要交給有能力的人來治理!”
蕭太后玉手緊攥,骨節作響,面色也越發的難看。
就在此時,燕西尋一個箭步躥到了卞城王的身前,狠狠的扇向了他!
啪——
一個清脆有力的巴掌落在了卞城王的臉上,硬生生的將他扇的連連後退,頭暈目眩。
他甩了甩頭,許久才恢復,而後,那雙眼睛猩紅怨毒的瞪着燕西尋,“死太監,你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