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速速備馬,我要親自去孫家走上一趟,問罪孫懷洲,趁機剷除安濟商會這顆毒瘤!”
須臾時間,林一便已經備好了馬車,帶着燕西尋向着孫家行駛而去。
而此同時。
孫家。
孫懷洲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然落空。
前幾日,他在戰王那裏得知了今日又會有大批的流民入京的消息,於是便收買了三人潛伏其中,煽動流民與燕西尋作對。
以便於幫助戰王速速贏了燕西尋。
如此一來,他安濟商會旗下的糧食才能賣的出去,不至於爛在手裏!
此刻,他正優哉遊哉的品茗,等候着好消息。
可突然間,門外傳來了一陣喧囂。
一小廝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老爺,不好了,錦衣衛,大批的錦衣衛把我們孫家包圍起來了......”
什麼?
孫懷洲的面色驟變,怎麼會突然間發生這樣的事情?
他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正準備出去看看是什麼情況,燕西尋便已經走了進來。
“孫老爺,好久不見啊!”燕西尋尖銳的目光刺向他。
孫懷洲訕笑了兩聲,“天寒地凍,九千歲怎麼有時間來我孫家?”
燕西尋輕笑道,“孫老爺自己做了什麼事情,難道還需要本公公一字一字的講給你聽嗎?”
“潛伏在流民中,煽動民意的人,是你安排的!他們已經招供了!”
孫懷洲的心中一凜,這怎麼可能?
他此事明明做的天衣無縫啊!
“九千歲說什麼?我聽不懂。”他佯裝鎮定,嘴硬的道。
咔嚓。
孫懷洲幾乎都聽到了自己的肩膀被捏碎的聲音,他疼的倒抽了一口涼氣,卻在此時對上了燕西尋那雙嗜血、如同魔鬼一般的眸子。
“怎樣?孫老爺想起來了嗎?”燕西尋問。
孫懷洲的嘴角抽了抽,“在下、在下並不記得此事,定然是有人想要以此來冤枉在下,還望九千歲明察!”
“呵。”燕西尋冷笑了一聲,“死鴨、子嘴硬!”
“既然你不願意承認,那就別怪本公公了!林一讓錦衣衛將孫懷洲押入詔獄,嚴刑拷打!”
眼看着林一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孫懷洲的手心中已經捏出了一把冷汗。
他可不是戰王麾下那些錚錚鐵骨的死士!
別說是詔獄裏的那些酷刑了,他此刻單單是聽着詔獄二字,都嚇得快要屁滾尿流了。
他死死的咬着牙根,“別,別,別,我什麼都承認......”
“哦?這麼說,你是承認那些人是你派過去的了?”燕西尋反問。
孫懷洲極其不甘的點了點頭,“不錯,此事是我做得,只因爲朝廷開倉放糧,按原有的價格賣給百姓,致使我安濟商會的糧賣不出去......”
“所以我纔想出了此番計策,離間朝廷和流民之間的信任感,阻礙九千歲治理流民。”
看他說了實話,燕西尋的目光卻越發的冷冽了,“你是怎麼知道又有大批的流民入京的?並且將時間算的如此之準確?”
“還有,安濟商會哄擡糧價,這背後,是誰在指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