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樓。
孟凌雲已經在二樓包下了一處雅間,等候着燕西尋和戰王的到來。
他站在窗口的位置,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一樓,將一切都盡收眼底。
當燕西尋剛踏入風月樓的那一刻起,他的目光就已經落在了其的身上。
之前,他曾在畫像上見過燕西尋的容貌,可今日一見,他發現,燕西尋竟然要比畫像上生的還要妖孽!
他實在是難以相信,那個能夠打贏玉門關那場根本不可能贏的戰役的人,竟然會是如此一個翩翩少年郎!
哪怕是他一直以來引以爲傲的容貌,在燕西尋的面前也不由得自慚形穢。
孟凌雲的心中隱隱有幾分嫉妒。
而此刻,樓下,雲漪行至燕西尋身前,低語道,“九千歲,凌雲國的太子恐怕是來者不善,你多加小心。”
燕西尋幽幽一笑,調侃道,“怎麼?雲漪姑娘是在關心我?”
雲漪道,“不然呢?”
燕西尋正要展露喜色,雲漪又道,“畢竟奴家現在可是寄人籬下,是九千歲名下風月樓的花魁,若是九千歲你出了一點好歹,那奴家不就沒有靠山了嗎?”
燕西尋的笑意戛然而止,他看着雲漪,認真的道,“無論是大商,還是風月樓,都是本公公的地盤,本公公就不信,一個區區的外來者,能在太歲頭上動土!”
“雲漪,你瞧好了吧,這凌雲國的太子若是來者不善的話,本公公也定然會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雲漪嘁了一聲,帶着幾分挑釁的道,“那奴家可就拭目以待了!”
燕西尋不再理會她,向着二樓的雅間而去。
殊不知,這一切都被孟凌雲看在眼裏。
他尖銳而陰兀的目光落在雲漪的身上,心中計較道:看來這燕西尋和雲漪的關係匪淺啊......
繼而,高傲的瞥着燕西尋,“九千歲終於來了,孤還以爲九千歲不敢應邀呢!”
看對方一上來就這麼足的火藥味,燕西尋也不慣着,“呵呵,本公公爲何不敢?這裏是大商境內,風月樓更是本公公的地盤......”
“該怕的,難道不是凌雲太子嗎?”
二人的目光對上,虛空中一陣電光火石。
良久,孟凌雲才緩緩開口,“九千歲,我凌雲國的男兒向來驍勇,最喜以酒會友,孤聽聞你前幾日打破了三杯倒的紀錄,今夜,孤倒是想要和你比較比較酒量!”
“不知九千歲可敢啊?”
“有何不敢?”燕西尋輕笑着反問,他纔不認爲這些沒有喝過經過蒸餾、提純的酒的古人,能比得過他的酒量!
何況,凌雲國的三杯倒,他也見識過了,不過爾爾!
這凌雲國太子今夜與他比酒,就是自掘死路!
孟凌雲見他這麼爽快的答應,脣角噙起一抹冷笑,繼續道,“拼酒總是要有彩頭的,而且,孤聽聞九千歲曾說我凌雲國的三杯倒不過爾爾......”
“那是不是代表着大商有凌駕於我凌雲國之上的酒?還請九千歲拿出來,讓孤品鑑一二!”
“若是沒有,九千歲曾經所言,就是對我凌雲國三杯倒的污衊!九千歲需先當衆給我凌雲國道歉、恢復我朝三杯倒之酒的名譽纔行!”
衆所周知,這凌雲國產出的三杯倒是九州大陸上公認的第一烈酒。
在正常人的認知範圍內,別說是大商了,就算是這九州大陸上,也絕無人能拿的出凌駕於三杯倒之上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