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請林公子進來。”燕西尋道。
“是。”錦衣衛領命,不過須臾便將林蕭兒帶了進來。
今日,林蕭兒身着一件素白色的長衫,一頭墨發隨意的紮了一個馬尾,再加之其絕佳的容貌,簡直就像是個玉樹臨風、風流俊逸的公子哥兒。
可惜,燕西尋早已洞悉了她的真實身份,所以,她這般英姿颯爽、女扮男裝的模樣,看在燕西尋的眼裏就更是像在玩角色扮演,給人一種莫名的刺激感。
林蕭兒也察覺到了燕西尋審視,甚至是有些難以言說的目光,她的柳眉微微一蹙,幾乎以爲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但燕西尋很快就收斂了目光,轉移了話題,“林兄,這段時間,本公公一直都在忙着招待列國來使,都沒有什麼時間與你舉杯消愁、共話閒事了!”
林蕭兒見燕西尋沒有任何異常的表現,懸着的心適才放了下去,道,“九千歲心繫家國天下,我林某不過是個區區幕僚,自然該在九千歲需要的時候出現,不需要的時候隱退!”
“萬不敢奢求日日能見九千歲尊顏!”
見林蕭兒將自己僞裝的這般有分寸,燕西尋命人給她賜座,而後問道,“不知道林兄今日來,是有何事?”
林蕭兒自以爲已經得了燕西尋的信任,直言道,“九千歲,你可還記得先前說過,要在下入軍機處,爲您、爲大商看守武器一事?”
燕西尋微微頷首,玩味的瞥着林蕭兒,“自然,不過,林兄對此事的上心程度,怎麼比之我......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林蕭兒道,“九千歲,您曾言軍機處的這批武器關乎到大商之存亡,在下近來又聽說軍機處的武器失竊,遂終日惶惶不安,想要爲九千歲分憂解難!”
燕西尋故作欣賞的看着林蕭兒,“得林兄如此心繫家國天下之幕僚的相助,是本公公之幸!”
“不過,現在的軍機處已經沒有什麼好防備的了......”說到此處,燕西尋故作嘆息。
林蕭兒的眉頭更緊了幾分,“這是何意?”
燕西尋道,“林兄既然已經聽說了大商軍機處失竊之事,就該聽說了,本公公爲了防止這些偷盜大商軍械的小人,將我朝之軍械運走,已經嚴令封鎖離開大商的各個關隘......”
“本公公和朝廷之所以會做出這麼大的動作,是因爲,偷盜之人偷走的是我朝最厲害的武器!”
“若此武器被敵國的運輸回國,並讓能工巧匠研究出製作方式,爲敵國所用,不光是我大商,九州大陸都危矣!”
燕西尋一邊說,一邊打量着林蕭兒的反應。
果然,如他所料,林蕭兒滿臉的凝重之色,已經相信行竊之人偷走的是大商的炸藥!
“九千歲難道就沒有想過拿回這批丟失的武器?”林蕭兒問。
燕西尋又是一聲嘆息,“當然不是沒有,只不過,這偷我朝武器之人心機城府至深,哪怕是我,也無能爲力......”
燕西尋將軍機處失竊,戰王又被佈下殺局,還有對方想將髒水潑到他身上的事情一一告訴了林蕭兒。
林蕭兒的美眸中閃過了一抹稍縱即逝的寒意。
她也懷疑起了凌雲國!
因爲,單單是一個小小的扶桑和高麗,根本就不可能在大商京中,掀起如此風浪!
且,鐵匠的指控,和那把與繡春刀一致的刀被從道中慎所居的驛站中搜出,這一連串的真相的披露,都太過於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