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凜聲質問後,燕西尋從容至極的出現在了朝堂上,他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淡淡的瞥着戰王,眼底是無盡的輕蔑。
戰王蹙眉,道,“九千歲莫要開玩笑了!本王這般說,不過是擔心那些亂民一怒之下,衝破宮門,危及到太后和陛下的安全!”
“呵!”燕西尋又是一聲冷笑,他的聲音陡然間拔高了數倍,道,“那些百姓一怒就可以衝破宮門?那宮中的禁軍是幹什麼喫的?戰王你的兵馬又是幹什麼喫的?”
“難道,戰王坐擁幾十萬大軍,還沒有信心能鎮壓幾萬手無寸鐵的百姓之亂?”
“看來,戰王,你不行啊!大商兵馬在戰王你的統轄下,根本就沒有多少的實力,不如,你就此將兵權上交,由本公公來統轄,本公公保證,我帶出來的兵馬,絕對比你指導的要有血性的多!”
“戰王,你可願意?”
“......”戰王的面色陰沉到了極點,這還用問嗎?他當然不願意了!
再說了,他的兵馬也並非是鎮壓不了這幾萬亂民,而是不願!
若這些百姓之怒被平息了,他如何救出無穹?
如何讓百姓盡信天罰之說、阻礙朝廷徵兵?
他死死的咬着牙關,近乎是從牙縫中一字一句的擠出,“不必了,本王自己帶的兵馬足夠有血性,只不過是不想傷及無辜百姓罷了!”
“無辜?”燕西尋的眉毛一挑,嘲諷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這些百姓生於大商的庇護下,不相信朝廷,不相信太后和陛下,反而相信菩提觀的道士和什麼子虛烏有的天罰,甚至爲了救出那老道士,不惜圍宮......”
“這可都是謀逆之舉啊!戰王如何能說他們無辜呢?”
燕西尋說着,一步步的逼近戰王,那雙眸子尖銳、冰冷,幾欲將人刺穿。
而燕西尋狠狠的撞擊了他的肩膀一下,自他身邊走過。
後,看着蕭太后,道,“太后,區區一些亂民,遭人煽動就膽敢圍宮,威脅太后您放人,簡直是膽大包天!”
“若是此番,太后您同意了,那今後,他們得寸進尺,要的不只是放人這般簡單了,而是這大商的江山和天下,太后,您也要滿足嗎?”
此問一下,不光是蕭太后,滿朝文武也皆蹙眉。
燕西尋說的極是啊!
凡事有一,就有二。
此番,蕭太后若向這些亂民妥協、屈服了,那今後,他們就會更加的變本加厲、肆無忌憚!
蕭太后紅脣輕啓,道,“燕愛卿,你言之有理,可百姓圍宮,也需有辦法解,你可有何妙計?”
燕西尋脣角噙笑,冷聲道,“太后,皇權不可侵犯,膽敢挑釁皇權者,殺!”
“而這些百姓,如此肆無忌憚,哪怕是不殺,也該威懾!”
“臣懇請太后將此事交由臣來解決,臣保證,不出一個時辰,絕對讓這些百姓望風而逃,且,再不敢行圍宮這般造次之舉!”
蕭太后見燕西尋這般胸有成竹的模樣,便道,“好,此事就交給你處理!”
“燕愛卿,你可千萬不要讓哀家失望啊!”
燕西尋領命,“太后放心,臣一定不負您之厚望!”
說罷,他還挑釁的對戰王挑了挑眉毛。
戰王簡直就要氣炸了!
不過,那些百姓深信天罰和神罰,且,法不責衆,打殺是絕不可能的。
他倒要看看,燕西尋有何計策威懾、遣散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