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錦衣衛也從營帳外涌入,將已經被打暈的黑衣人一一架起。
爲首的黑衣人緊咬牙根,滿眼不甘。
這燕西尋竟然妖孽到了此等地步,連他們每一步的計劃都盡在掌握......
真是恐怖如斯啊!
可惜,他現在才意識到燕西尋的恐怖之處,爲時晚矣!
扶仙儀率領錦衣衛將十名黑衣人押向慶功宴。
威嚴莊重、滿含殺意的隊伍在歌舞昇平、把酒言歡的慶功宴上異常之突兀。
一經出現就已引得衆人紛紛側目。
“這是什麼情況啊?錦衣衛從哪裏抓了這麼多穿着夜行衣的人?”
“哼!這些人一看就不安好心!”
一時間,衆議紛紛。
戰王的目光也向着扶仙儀等人看去,在看到其押着的黑衣人後,他的眸子一凜,冷眼掃向了身側的定安侯。
定安侯的心下一驚,手心已滲出細密的汗珠,後脊背更是一陣發涼,想要解釋,卻又被戰王一個目光瞪了回去。
這個定安侯,一看到這些人被抓就向他解釋,這般表現豈非是不打自招?
若要燕西尋的人注意到,便是百口莫辯!
見此,定安侯也只好沉住氣,靜立在戰王身側。
扶仙儀已來到了燕西尋面前,道,“九千歲,這些人趁着慶功宴之際,用迷煙迷暈了我軍守衛武器的將士,潛入我軍存放武器的營帳,還口口聲聲說,要將我軍的武器全部銷燬......”
“居心叵測,罪不容誅!”
“我便攜錦衣衛將他們帶來,交由九千歲發落!”
扶仙儀言語時,用了幾成內力,聲音響亮恢弘,震徹人心。
聞言,在場之人皆眉頭緊皺,面色凝重。
白日,燕西尋才倚仗這些武器將敵寇驅逐,夜間,就有人對這批武器下手了?
其目的,也太過於明顯了吧?
“還有,這些人,要麼是扶桑和高麗派來的,要麼就是與敵國暗通的叛徒!”
“請九千歲萬萬嚴懲不貸!”
蒙旋說的極有道理,剎那間,一衆將士連連應和,“請九千歲嚴懲不貸!”
望着衆多將士同仇敵愾的模樣,燕西尋十分滿意,他故意瞥向了戰王,道,“戰王,對於此事,你可有何見解?”
戰王勉強一笑,道,“本王以爲,蒙將軍和諸位將士所言有理。”
燕西尋的目光適才落在了那十名黑衣人的身上。
眼下,被扶仙儀打暈的那九名黑衣人還沒有醒來,東倒西歪的躺了一地。
燕西尋冷聲道,“將他們通通給本公公叫醒!”
林一對身旁的幾名錦衣衛使了個眼色。
錦衣衛瞬間領會其意,微微頷首,便向着遠處走去。
再度歸來時,他們的手中都拎着一桶水。
譁!
冷水齊刷刷的衝着暈倒的黑衣人澆去。
邊關本就寒涼,又是凜冬,幾乎滴水成冰。
這一桶冷水澆下,可謂是寒入骨髓。
九名黑衣人皆醒了過來,他們甚至還想破口大罵,是誰這麼大膽,竟然敢用涼水澆他們?
但,很快,他們便發現,他們已經淪爲了別人的階下囚!
人在屋檐下,縱然有再多的怒火也只能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而燕西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們,那目光尖銳、凌厲,彷彿能穿透人心般。
“既然都醒了,那,接下來,你們就該回答本公公的問題了......”
十人紛紛冷哼,後道,“你做夢吧!我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