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廖文傑自信滿滿。
他認爲燕西尋是個聰明人,絕不會爲了殺他們而不顧大局。
可惜,在他如此慷慨激昂的質問下,燕西尋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甚至是輕笑了一聲。
“呵,廖文傑,你們十人不過是朝廷從前養的幾條狗罷了,憑什麼這麼理所應當的認爲,沒有了你們,大商朝廷就無法正常運轉了?”
“不就是開採鐵礦的辦法嗎?你如何就料定了本公公不知道呢?”燕西尋說着,從袖中掏出了一本冊子,扔在了廖文傑等人的面前。
這是他依據前世在新聞和各大媒體上看到的開採鐵礦的方法,總結出的適合這個時代推行和使用的方式。
他笑容戲謔而輕佻的看着廖文傑,“這是在本公公前往扶桑之前,就想出的鐵礦開採之策,廖管事,你要不要掌掌眼,看看對不對啊?”
廖文傑傷痕累累的手臂穿過牢門,拿起了那本冊子。
當他打開,掃了一眼後,整個人都驚呆了!
這,怎麼可能?
燕西尋冊子上所記載的開採鐵礦的辦法,竟然如此之全面,甚至有些辦法是他鐵礦中工人都不知道的......
也難怪,燕西尋來勢洶洶,張口就說要他們死......
原來,其早就有辦法控制十方鐵礦了!
此刻,就算是十方鐵礦之內,他們手下的工人全部都罷工不幹,對燕西尋也無一絲一毫的影響!
完了!
他們完了!
廖文傑怎麼都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他會玩脫了。
他手中的冊子吧嗒一聲掉落在了地上,他絕望的看着燕西尋,脣角苦笑連連。
而其他九人也紛紛的搶閱起了冊子,而後,便是隨他一樣的絕望。
話到此處,燕西尋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肅殺,他冷聲對錦衣衛吩咐道,“來人,速速傳本公公的旨意,廖文傑等人在代替朝廷和列王管理十方鐵礦期間,中飽私囊,給敵國走私鐵礦,罪大惡極,理應株連九族!”
“但,當今太后和陛下仁慈,不想牽連無辜,遂恕其家人死罪,僅流放邊關苦寒之地,而當事者,殺無赦!”
“至於他們的屍首,就懸掛於京城城門處,本公公要讓天下人都知道,陽奉陰違,對抗朝廷的下場!”
“是!”錦衣衛領命,將十人拉了出去。
十人悔不當初,可惜,一切都晚了。
錦衣衛們毫不拖泥帶水,拿着寒光閃爍的繡春刀,一個手起刀落,便已削掉了他們的頭顱。
血光四濺,染紅了半邊天。
而燕西尋卻只是冷笑一聲,這些人明明都是大商的子民,還得到了朝廷的啓用,所謂食君之祿擔君之憂,他們受着朝廷的俸祿、百姓的供養,非但不感恩戴德,效力朝廷,竟然還敢與敵私通,私售鐵礦......
簡直就不可饒恕,罪有應得!
哪怕是看到他們人頭落地,燕西尋心中的怒意也久久未能消散,可旋即,他深吸了口氣,提醒自己,既然這十方鐵礦的管事已除,那接下來,就該爲十方鐵礦尋找到合適的管事了!
燕西尋的眸子危險的眯起,心中已經有了主意,對錦衣衛道,“去,將廖文傑等人隨行的鐵礦工人,全部都給本公公叫到千歲殿來!”
“本公公有話要對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