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川真司呆呆的站在鋼化玻璃看臺邊。
他的身邊站着的就是和蘇白交過手的乾貴士。
不光是他們兩個,在他們的身後,基本上日本的留洋球員們都來曼徹斯特了。
支持日本青訓!
這是他們這羣海外球員一直以來的傳統,從中田英壽那個時代開始,他們很好的把這個傳統都保留了下來。
不光是到場爲小球員們打氣,他們還會想盡辦法的幫助有天賦的孩子出國留洋。
有時候,他們甚至會衆籌掏錢去幫助那些有天賦卻沒有條件的孩子!
“太無恥了!”
乾貴士眼瞅着日本隊在不到10分鐘的時間裏就被摧枯拉朽的灌進去三個已經是氣的直接摔碎了自己手中的酒杯。
比起暴躁的乾貴士,香川真司和其他日本球員們卻是沒有多麼激動的反應。
只不過,他們劇烈起伏的胸膛卻是出賣了他們!
比起乾貴士,貌似香川真司更加憤怒!
..............
比賽還在繼續着。
日本隊徹底被壓在了自己的禁區內。
進攻?
那東西對於現在的日本隊來說太奢侈了。
場邊的岡田武焦急的呼喊着自己的隊員們補位。
但是,即便他的聲音再大,也無法糾正日本隊球員們那一個個已經變形了的技戰術動作。
畢竟都是未滿二十歲的年輕球員!
踢順風球或許他們會越踢越好,但是這種逆風、不,應該是絕境球,這幫年輕人能保證不發抖都已經很不錯了!
而且,伴隨着阿根廷隊員們玩的越來越放鬆。
日本隊球員的腳下動作也越來越急躁起來。
比賽第十四分鐘。
阿根廷右邊前衛萊昂德羅-羅隆在日本隊左邊前遠藤航和南野拓實的雙人夾擊下,一個風騷的踩單車直接從兩人的夾擊下衝了出去。
眼瞅着蘇白扎入禁區,萊昂德羅-羅隆立馬是心領神會的暴起右腳準備斜45度傳中。
但是很遺憾!
就在萊昂德羅-羅隆起腳的瞬間。
南野拓實從身後追來直接拉倒了打算傳球的萊昂德羅-羅隆。
一聲哨響!
主裁判吹停了比賽。
南野拓實也因爲這次犯規領到了自己的第一張黃牌。
“這個球南野君有點急躁了!”
“其實完全沒有犯規的必要啊,運動戰中的45度傳球遠沒有定位球的這種威脅大啊!”
“頭球防禦一直是日本隊的弱項,而且現在阿根廷陣中還有個蘇白!”
“你覺得呢,中田君?”
“嗯!南野君還是太年輕了,剛剛這個球他其實可以上去幹擾一下的,只要那個萊昂德羅-羅隆不能準確的把球傳給前點的蘇白,那麼阿根廷的這次進攻完全就沒有多大的威脅!”
“但是,現在就難說了!”
“咦?”
“蘇白看樣子是打算自己主罰任意球?“
“這個位置?”
“禁區拐角處,左腳的話有點困難啊,只能是外腳背兜弧線踢球門的左上角了,如果是右腳有弧線球腳法的球員會更好一點!”
黃健祥身邊的日本電視臺解說們也是無奈的感嘆道。
比起小日子的無奈。
另一邊的黃老師就嘚瑟多了。
“你瞅瞅!”
“這什麼?”
“這就是地位!”
“蘇白這纔去阿根廷國青隊幾天啊,前場指揮隊友,這任意球機會,明明他不是第一主罰手,但是他人一過去,阿根廷的這些隊員們全部都主動把球讓給蘇白!”
“這就是實力!”
“沒實力你怎麼可能有這種待遇?”
“日本隊要排人牆了!”
...........
任意球?
此刻伊蒂哈德球場的VIP看臺上,站在香川真司身後的酒井高徳臉上忽然出現了病態的潮紅。
他似乎想起了他在和多特蒙德那場比賽中被隊長指派着站在人牆最邊邊那次的恐懼。
那次,他躲開了!
雖然賽後球迷們對他的問候一直持續了好幾輪聯賽,甚至連日本國內都有不少球迷說他在德國丟了日本足球的臉,但是酒井高徳不後悔啊。
他甚至覺的那次躲球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決定。
最起碼他活下來了!
他才二十多歲,他想活着,他有什麼錯?
看吧!
你們一個個說的輕鬆。
你們去感受一下那個變態的任意球好了。
此時的場上!
日本隊的門前。
可憐的日本門將衫本大地正在球門立柱旁邊焦急的指揮着人牆的站位。
所有人都知道這次蘇白打門的選擇會是在人牆左邊。
包括場上的這些日本球員們也知道。
於是乎搞笑的一幕出現了。
排人牆的六名日本球員一個勁的往右邊挪着。
尤其是最左邊的那位。
南野拓實!
身位隊長的南野拓實知道這種堵槍眼的時候他這隊長得身先士卒得到上。
可是....
可是對面站在球前的那個人是變態啊。
他們雖然踢得是日本J聯賽,但是他們也看德甲啊。
一腳直接踢爆門將的鼻骨!
這射門誰他媽的敢用身體去擋啊。
“おい!”
“往左邊一點啊,你們把左上角讓出來幹什麼?”
即使呼喊了很久。
衫本大地還是喊不動自家人牆們往他們該移動的地方移動。
眼瞅着人牆這麼久還排不好。
主裁判急了。
他走上前詢問着作爲隊長的南野拓實。
一看逼到這份上了。
南野拓實只能是無奈的呼喊着隊友往左邊挪了幾步。
只不過,南野拓實那動作卻是顯得有些滑稽。
只見他右手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襠,左手直接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但是想了想,覺的又有點不妥,直接轉過了身雙手抱住了自己的後腦勺。
好吧!
這會,南野拓實又害怕自己的腰子被踢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