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思緣沒有回去虞家,即使下班的時候何延東還叫上她一起,虞思緣也以藉口不舒服推脫了。
坐着李教授的車回去公寓,可黑暗的房間裏一個人都沒有,男人用過的大號拖鞋在鞋櫃裏整整齊齊的。
深秋季節冷冰冰的,大開的窗戶把簾子吹得飄起來,虞思緣看着空蕩蕩的房間,心裏涼涼的。
沒開燈的靜靜呆了一會兒,想到再過幾天就是寧青碧最後一次大手術,又去浴室洗了個澡換了衣服,出門去醫院裏陪寧青碧喫飯。
寧青碧身體已經好了很多,雙眼也能看見模糊的人影了,見到虞思緣的時候就是一頓好說。
虞思緣刻意對寧青碧隱瞞了結婚的消息,可醫院裏到處都在傳,寧青碧說是照顧她的看護無意間說漏了嘴。
是無意間說漏了嘴嗎虞思緣暗自冷笑,道:“雲姨,我結婚你應該高興纔是,證明我不是沒人要不是嗎”
“傻孩子怎麼可能沒人要你那是他們不知道你的好”寧青碧憐憫的搖頭,想了想突然又道:“少奇昨晚來過。”
寧青碧說的時間,正是昨晚她在火鍋館分別後,跟着李教授回去公寓之後,還是跟唐蜜兒一起來的。
寧青碧嘆了口氣,道:“少奇這孩子,我一直看着你們兩個長大,人是不錯的,可現在你都活生生的回來了,他還跟唐蜜兒不清不楚的攪合在一起”
寧青碧連聲嘆着氣,顧少奇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看着那副樣子像是對思緣很深情,可又公然和唐蜜兒出雙入對。
更煩人的是,唐蜜兒還在她面前哭訴着委屈,說思緣意氣用事的胡亂找人結婚,以後他們三個人一個也不會幸福了。
唐蜜兒是很委屈,可寧青碧聽着卻覺得有些生氣,要不是經常來看她的程錚及時出現,趕走了顧少奇和唐蜜兒,她都忍不住想要趕人了。
虞思緣聞言只是淡淡道:“那下次他們再來找你,你就說我對我的婚姻很滿意,我過地很幸福,也祝他們幸福,真心的。”
寧青碧看着虞思緣看起來恬靜,卻小臉發顧的模樣,心疼的拍了拍她冰涼的小手:“我們當時就不該回海城來,都是我害了你啊孩子”
“雲姨,我是真的很幸福。”虞思緣說得苦口婆薩,也無法安撫好內疚自責的寧青碧。
寧青碧這段時間雖然一直住在醫院,但虞思緣和程錚經常都來看她,虞思緣再能掩飾,報喜不報憂,大咧咧的程錚也會有說漏嘴的時候。
比如虞思緣知道虞知文去世,差點想不開跳海自殺,比如何鳳麗三天兩頭給虞思緣安排相親等等
虞思緣很無奈,幸好盛權宗踏入了病房,語氣低沉而嚴肅:“我的太太不容任何人欺負,是吧我的盛太太。”
虞思緣冰涼的心口猛地一跳,愣愣的看着西裝外披着深色風衣的高大男人,英俊的容顏線條深刻,仿若雕塑。
盛權宗是很英俊的,更有骨子裏透出來的貴族優雅,王者霸氣,渾然天成的魅力內斂而深沉。
被這樣的男人表示着強烈的佔有慾,虞思緣這個正常的女人不可能不心動,而現在那心動的程度似乎逐漸攀升,勢不可擋。
可是不行,這是不好的趨勢,她和他只能存在肉體上的交易,她不能愛上他,不能愛上一個有孩子的男人,即使那個人是她名義上的丈夫。
寧青碧也被嚇得不輕,她是沒見過盛權宗的模樣,可卻能清晰記得他的聲音。
爲什麼五鄉鎮上的盛先生要稱呼虞思緣爲盛太太還“我的盛太太”,這李教授呢
寧青碧疑惑很多,虞思緣只得點了點頭,又叮囑道:“媽,這事兒別往外說,我們是隱婚。”
“隱婚”寧青碧從震驚裏醒過神來,臉色有些不好看,淡淡道:“我倒是希望你嫁的人是李教授。”
寧青碧說這句話的時候,似乎忘記了剛纔因爲覺得虞思緣嫁了李教授,而自責得悲傷欲絕。
虞思緣有些哭笑不得,將削好切好的蘋果遞給寧青碧一塊,輕聲道:“隱婚是我的意思。”
寧青碧:“”
盛權宗正脫掉風衣外套搭在臂彎,聞言挑起劍眉瞥了虞思緣一眼,薄脣似笑非笑的抿着。
虞思緣知道男人在笑什麼,他說過不準任何人主宰關於他的事,就連生理需求都對自己那麼苛刻,更何況區區一句話。
虞思緣脊背發涼,生怕盛權宗不給面子的反駁,到時候寧青碧又要憂心忡忡了,這對寧青碧的病情很不利。
於是咬了咬牙,立刻揚起嘴角給男人遞過去一塊蘋果,溫溫柔柔的道:“盛先生,喫蘋果。”
盛權宗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纖細小女人,不動聲色道:“叫我什麼”
虞思緣磨牙磨牙再磨牙,終於在寧青碧越來越疑惑的目光下深吸氣,笑嘻嘻的喊:“老公。”
這一聲叫出去,在外面守門的程錚差點噴出一口老血,要不是被餘鍾給拉着,非要破門而入不可。
盛權宗這男人太無恥了他連根手指頭都捨不得碰一下的寧妹妹,卻被這個男人再三的威逼利誘攖。
不過就寧妹妹那油鹽不進思緣寡慾的性子,不逼一逼她能行嗎他當初怎麼就沒想到這霸道總裁的範兒淚償
回去公寓的豐田車上,虞思緣很不自然的扭了扭被男人摟着的腰,卻被男人用力掐了一下。
“利用完了就想翻臉不認人,問過我的意思了嗎”男人帶着酒香的氣息噴灑在耳畔,低沉的,灼灼的,危險的。
虞思緣撅了噘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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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囔道:“我不過是身上有些癢”
“哪兒癢嗯”男人寬大厚實的手掌探入她的校服:“老公給你止癢。”
虞思緣:“”
流氓啊虞思緣臉色爆紅,咬着牙忍住想要抓狂推開他的衝動,盯着前面開車卻目不斜視的餘鍾十萬個無語中。
虞思緣憋紅了臉不敢吭聲,好在男人並未作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反而將她抱在懷裏摟着,順毛似的撫着她一頭烏黑長髮,就跟抱小孩兒一般。
虞思緣這下臉色更紅了,憤怒的低聲道:“盛先生,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女兒”
盛權宗笑:“我知道你是我的妻子,你不用時刻提醒我,盛太太。”
“誰提醒你啊。”虞思緣嘟囔着,卻在男人的輕撫下詭異的安詳,手指無意識的扯着男人的領帶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