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彈幕使我逐漸缺德[綜原神] >第16章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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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呀——”

    迪盧克擡眼看向位於酒館吧檯旁邊的木門,這扇門因爲相較於前門不經常使用的緣故,在開關的時候會略有些滯澀,久而久之,使用頻率就愈發低了。

    進門的是琴之前提到過的那個名叫日嗣神祈的少年。

    少年的外表相當突出,他甚至隱隱從這名他身上感知到了不詳的氣息。

    雖然這樣,迪盧克還是很快的收回了目光,既然琴已經注意到這名少年,他也不想表現得像是很關心騎士團事務似的,更何況相比這個氣息古怪,且似乎有些缺錢的少年,酒館裏有更值得在意的特殊客人。

    迪盧克不着痕跡地看向不知何時坐在角落裏的那個外表接近孩童的傢伙。

    酒館總是消息最爲靈通的地方,這也是他爲何會來這裏代班的原因。

    不久前蒙德城大門口發生的爭執自然也是酒客討論的話題,迪盧克也因此確定了那個孩童外表的傢伙是愚人衆的一員。

    不過這倒不是重點迪盧克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不知爲何,在主意到那個愚人衆成員的時候,他鬼使神差之間聯想到了那個代號【博士】的男人。

    【博士】有着和男孩同樣的銀藍色頭髮以及血紅色眼眸。

    迪盧克永遠不會忘記愚人衆以及代號博士的執行官對蒙德的人們造成的傷害,相較於西風騎士團的顧慮重重,他這樣的身份反而在不少事情上都方便得多。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酒館的另一邊倒是傳來了動靜,準確地講,是酒瓶被打碎的聲音。

    迪盧克下意識皺了皺眉,循聲就見他們那位不管事情只作遊吟詩人打扮的風神大人正撓着後腦勺,臉上是一副尷尬的表情。

    這倒讓迪盧克感覺到些許困惑了,按照巴巴託斯的一貫作風,此刻大概是要嘻嘻哈哈地過來說什麼唱歌寫曲抵債之類的話了。

    但現下,巴巴託斯卻是看向了那個名叫日嗣神祈的少年。

    這種反常的舉動到底讓迪盧克對少年多了幾分關注。

    ——琴作爲騎士團的代理團長確實可能思慮過多,但自由過了頭的風神巴巴託斯可不會在這方面出大紕漏。

    想到這裏,迪盧克放下了手中的酒盞,向碎酒瓶的方向走去。

    剛走出沒幾步,他就聽見巴巴託斯的聲音。

    “我是溫迪,世上最好的遊吟詩人,很高興認識你,具有龍捲力量的異鄉人。”

    迪盧克腳步一頓,他可不覺得巴巴託斯口中的龍捲僅僅是形容風元素力,作爲萊艮芬德家族的家主,他知道的祕辛並不少。

    就比如傳說中被巴巴託斯推翻的高塔孤王迭卡拉庇安,他作爲魔□□字是龍捲之魔神。

    “還有心思結識朋友,你大概已經想好怎麼賠償這瓶蒲公英酒了?”迪盧克上前一步,自然地走到了自稱溫迪的巴巴託斯身旁,目光不着痕跡地轉向據說擁有龍捲的力量的少年。

    自己有必要多瞭解點什麼,他想起了幾年前那名被【博士】做了融合魔神殘渣實驗的少女。

    不過下一刻,迪盧克就否定了剛剛的猜想,同明明是風神,卻總是表現得格外不着調,絲毫沒有神明大人姿態的巴巴託斯相比,這位他原本以爲是被用魔神殘渣做了什麼實驗的名叫日嗣神祈的少年倒是更像神明一些。

    但話又說回來,迪盧克不覺得只見過風神巴巴託斯的自己真的能評價神明應該是怎麼都形象。

    之前少年嘴裏滿是市儈的生意用語,表情也鮮活靈動,故而掩蓋了身上那種既不詳卻又凜然的氣息。

    可此刻名叫日嗣神祈的少年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像是一片空白,又宛然如同深淵。

    他的眼瞳是鋒銳明亮的燦金色,頭髮和眉毛都是無垢的純白,即便五官精緻且柔和,整個人還是呈現出一種缺乏色素的蒼白和冷漠。

    “日嗣神祈。”少年轉頭看向遊吟詩人打扮的風神。

    雖然之前沒有聯想什麼,但就算是對稻妻文化不甚瞭解的迪盧克也在這時候察覺到了異樣。

    ——即便如蒙德這樣的自由之都,也不會有人在名字中加入‘神’這樣的字眼。

    ·

    自己做了什麼嗎?

    你疑惑地想道。

    【真正的人類:這種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裏的樣子,完全不像是人類呢。】

    【真正的人類:主播自己難道不覺得嗎?】

    這傢伙在瞎說什麼啊,你習慣性無視了真正的人類的發言,在你認知裏,你的外貌絕對是很能博得好感度的,怎麼會不像人類呢?

    你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現下的狀況上。

    不久前在你心目中榮獲可以薅羊毛的大土豪稱號的迪盧克正在隱晦地打量着你。

    你垂眸看向地上碎掉的酒瓶,心情變得糟糕了起來,你覺得自己絕對是再一次被當做可疑人士了。

    “日嗣神祈。”你不愉地報上了自己的名字,算是對溫迪的迴應。

    不想那位大老闆聽到你的名字,表情卻再次有了變化。

    他那張英俊到顯得太過精緻的臉上流露出了幾分訝異,不過片刻後他又恢復了看似冷漠且漠不關心的表情。

    這位大老闆在注視你。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你原本因爲脫離赤貧而愉快起來的心情已經蕩然無存,就算有瘋批喜歡這種與世界爲敵,被所有人戒備的感覺,那也不會是你。

    ——天可憐見你只是想要來賺點外快並嘗試一下異世界的酒水而已。

    想到這裏,你又狠狠瞪了一眼自稱溫迪的吟遊詩人。

    此刻你的心情和剛剛打碎了酒瓶的好大兒有了共鳴:

    就是這個人!就是這個人想害我!

    在他向你搭訕說什麼具備龍捲力量的少年之前,那位你原本預期中可以成爲未來老闆的迪盧克老爺雖然和西風騎士團的代理團長琴相識,但分明對你還是普通且友好的態度!

    好大兒大概是感受到了你的心情,立刻期期艾艾地低下頭,用毛茸茸的腦袋輕輕地蹭了過來。

    ——但它的智商可能真的有那麼億點點問題,你差點被他撞的腳下一個趔趄。

    差點丟了臉的你狠心拍了一下好大兒的腦袋,卻只收獲了蠢兒子懵懂迷茫的目光。

    “咕?”

    算,算了,你剛剛有點凌厲樣子的目光再次在好大兒的賣蠢攻勢下軟化成糖漿了。

    你嘆了口氣,決定轉身離開天使的饋贈,反正蒙德的酒館並不只這一家,你還可以去貓尾酒館試試不是嗎?

    想到這,你快走幾步,拉開了酒館的正門,卻聽見好大兒在身後發出了委屈的“咕咕咕咕咕!”的聲音。

    發生了什麼?

    你轉過頭,只見害你之心不死的吟遊詩人溫迪露出了一個你也相當擅長的無辜的微笑。

    “誒,欸嘿!”

    少年笑得純良無辜,但對你來說卻一點也不友好。

    你震驚地發現,溫迪不拿酒杯的右手正揪着你好大兒的鴿子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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