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便宜二寶奧賽爾答覆的你解除了風牆。
畢竟你也不是什麼帶惡人,雖然莫名其妙背了黑鍋,但既然拖時間的任務已經完成,那自然也沒必要再做白工。
“咦,你怎麼解除了風牆?所以旅行者猜錯了?”
你沒有回答一隻生物就可以吵鬧成一片的派蒙,直截了當原地開潤。
——開玩笑,難道還解釋這種狀況外的不妙誤會嗎?你可是被要求不能透露真相的,表現得深有苦衷裝相也就罷了,要直接揭鍾離的老底那就不行了。
二寶奧賽爾隔着專線也鬧人得很,八個相同的聲音愣是你一句我一語從你腦袋裏炸開。
一邊彙報情況一邊夾帶私貨要你想辦法把他老婆救出來。
總結一下大概就是跋掣弱小無助又可憐,又不像他是魔神只能鎮壓否則會有殘存的污染,說不定就直接被殺了。
你擡頭看看黑了半邊的天,又望向海中翻涌的巨浪,最後回想了一下和便宜二寶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見面時,對方那可以用來打蝴蝶結的細瘦蛇頸,要不是因爲腦袋多所以形似有機花菜的話,大概也就是條一米多長的普通海蛇的模樣。
憑奧賽爾現在這姿容,竟然還能覺得現下正興風作浪的跋掣弱小可憐又無助不過如果面對的是鍾離的話
那條三頭大海蛇確實弱小可憐又無助,只怕也就能威風現在這一小會兒。
不過你發現了華點。
“所以,你爲什麼不阻止你老婆掀起巨浪襲擊璃月,然後帶着她找塊遠離璃月港的海域安家?”
奧賽爾原本還吵吵嚷嚷的八個腦袋這時候卻齊刷刷地閉嘴保持了緘默。
過了好一會兒,你才聽到了奧賽爾零零碎碎且充滿尷尬情緒的聲音。
“她看不見我。”
這就是個悲傷的故事了。
·
識時務者爲俊傑。
以前的漩渦之魔神或許不懂這個道理,但現在經歷了被鎮壓和被迫寫自己和摩拉克斯之間愛情的創人小說的奧賽爾絕不會不懂。
——否則他也不會爲了不引起千巖軍注意力而堅持不動用元素力以至於被困在石山下邊幾天了。
所以在感知到百無禁忌籙力量的時候,奧賽爾在嘗試能否恢復的同時也立刻做好了裝死的決定,解封了是吧,裝作無事就好,大不了帶着跋掣一起開潤。
在奧賽爾印象中,跋掣既是自己的妻子,也是最忠誠的眷屬,所以想當然覺得只要自己露面一切就會迎刃而解。
——這也不算錯,唯一的問題就是他並沒有能露面。
被喚醒的跋掣發現奧賽爾不見蹤影,眷屬和神明之間的聯繫也變得格外微弱,這讓本就因爲被鎮壓多年而想要發泄一肚子火氣的跋掣瞬間暴怒。
——這麼微弱的波動,難道奧賽爾大人死了?!
認爲自己遭受了喪夫之痛而瞬間暴怒的跋掣,自然而然地把矛頭指向了璃月。
璃月:?
至於在封印旁邊拼命掀小水花昭示存在感的奧賽爾因爲隱形且體型大幅度縮水,跋掣只當做是自己太過憤怒而凝聚的元素生物之一。
畢竟她現在的形體實在非常巨大,一兩米的體型於跋掣而言就只是小水花而已。
不過比起這些有的沒的
奧賽爾絕望的看向璃月港的方向,他現在已經知道了巖王帝君還
活着的消息,也就是說,自己的傻老婆這是送死啊!
雖然奧賽爾沒有給你講述他那個悲傷的故事,但在你強烈的好奇心和奧賽爾情緒相當激動這一點的雙重作用下——
他的社死尷尬記憶一覽無餘。
你忍不住喝了一口奶茶壓壓驚,慘,實在是慘,但救他老婆
“二寶,你覺得現在的你能和摩拉克斯正面剛嗎?而我,顯然比你還不如!”
你支着下巴向窗外張望,既然開潤,你自然是回白駒逆旅歇着了,其他的熱鬧不看也罷,萬一再被捲進什麼麻煩就不好了。
所以二寶,還是自求多福吧。
話雖如此,你最終還是本着人道主義原則給奧賽爾支了招。
——跋掣因爲體型和情緒過於激動注意不到二寶,可璃月仙人以及摩拉克斯能看見啊,要不用水元素凝聚點字樣吸引注意力?
“就看你願意爲了愛情犧牲多少了!”
你幽幽地說完,掐斷了和二寶溝通的信號。
·
另一邊。
雖然心裏很想開啓新的退休計劃,但鍾離畢竟是兢兢業業數千年一手把璃月建成的巖王帝君。
“不用,等跋掣的事情結束我就會履行契約。”
還能怎麼樣?一次是對璃月的考驗,兩次三次算什麼,可能事實就是還沒到他休息的時候吧。
鍾離努力平復心情,新任巖神和上任巖神有區別應當是符合普遍理性的,新任巖神鍾離和隔壁風神巴巴託斯一樣把權力交給人類也不稀奇。
只不過不能和從前一樣塵世閒遊了
想到這,鍾離收起了手中的□□,區區奧賽爾的眷屬他完全沒有出面的必要,頂多給可能受到影響的普通人套個盾。
他於是平靜地開着巖脊增了高,隨時準備給人套盾。
達達利亞鬆了一口氣,即便不是很在意與同僚的人際關係,經費也暫且不提,他也不想愚人衆再背上黑鍋了。
“既然這樣,我就先回北國銀行了,鍾離先生,回見!”
他說完轉身便是一躍,輕巧得不像是受傷且消耗過度的人,再怎麼說達達利亞也是愚人衆的執行官,至冬國在璃月明面上地位最高的使節,鬧完這一場的後續大概都要交由他來處理。
早點做好準備總比之後被動面對璃月七星對愚人衆可能的制裁要好。
達達利亞略有些走神,卻在下一刻面色一凜,瞬間凝出水刃改變了下落的方向。
“偷襲可不是戰士應該有的行爲——”達達利亞迅速找好落腳點,看向來人。
風屬性神之眼,短髮,少年體型,武器是槍,還有踢槍的姿勢
達達利亞立刻判斷出了來人的身份,面上不由露出了一個相當怪異的表情,作爲那本《公用愛人·摩拉克斯》的始作俑者之一,他當然不會信了那本書裏亂七八糟的人際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