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應是舊時月 >第50章 字謎高手
    “敏芝她風寒初愈,但嗓子還未大好,大夫交代能不言則不言,以防病情加重。”

    啊多麼悅耳的仙樂,吳大小姐呀,是誰,送你來到我的身邊,解救我於水深火熱之中的?這就是傳說中的心靈感應麼?(作者說:創造“風寒”這兩個字的人功在千秋啊!迴避的好藉口,風寒思密達。)

    “啊,這樣啊!那敏芝姐姐就該好好在家休息的……”建寧一臉同情加關切。吳凝睇又道:“在家悶着也不好,濁氣太重,出來走走,興許會好些。”仔細推敲吳凝睇這番話,我能挖掘出兩條信息,第一,瞎貓碰上死耗子,朱慈炫挑了個扮楊敏芝的好時機;第二,吳凝睇跟朱慈炫,有不可告人的祕密!巧合還是祕密,讓我柯南明月來推敲推敲。

    小說中巧合的設計是爲了使矛盾驟起或突然得以解決,從而產生文勢的起伏與曲折,但是…不管你信不信巧合,反正我是信了。

    所以,朱慈炫這件事,我選擇了第一種可能。但有機會的話,還是得找他問問清楚纔行。

    “明月妹妹?輪到你啦!”

    “啊!什麼?”等思緒回籠,我這才發現我那兩道眼光就像掃二維碼進行身份認證似的在朱慈炫臉上掃了不知多少個來回,朱慈炫也就那樣直直看着我,一個提醒的眼神都沒給一個。看在旁人眼裏還以爲我倆在那兒眉目傳情呢!尤其是吳應熊,也不知他那雙鷹隼般的慧眼有沒有掃出什麼名堂來。

    “明月妹妹,該你出謎面啦!”建寧笑着,倒不是真的急着催促我。

    我尷尬一笑,道:“不好意思啊,剛纔沒有聽到。”

    “龍,龍鳳的龍。”吳應熊突然發聲,讓整個車廂中的人都大感莫名其妙,他,不該是個兩天一犯二,三天一抽風的人啊!還未進行深一步探討,只聽他又道:“明月說,有耳聽不見,加了個耳字就聾了,謎底不就是龍字麼?”

    我說了謎面?我說了麼我?我的記性已經差到剛說完就忘記的程度了麼?

    “我…對天發誓,我沒有…”是不是該解釋一下,我其實沒有表面上那麼聰明的。

    “也,也許的也。”衆人又是驚呼,“對天發誓沒有,對地發誓興許就有,我沒有,興許他就有了,明月的謎面是,天沒有地有,我沒有他有,不就是也字麼?”又來了,吳應熊你的思維邏輯已經達到神的境界了麼?

    “明月妹妹你太厲害了!不過,應熊哥哥更是厲害,我們都還沒反應過來,你一下就猜出來了呢!”建寧有拍案叫絕的衝動。

    轉頭看向朱慈炫,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他就不該汗顏一下的麼?而吳凝睇,臉上卻帶着一絲驚訝,驚訝於我的…出口成謎?天知道這只是吳應熊的獨角戲而已!

    “公主謬讚了,那個我還是不說了…”樹大招風,人太聰明招嫉妒啊,不明白吳應熊幫我炒作的意圖何在,沉默是金纔是王道。

    “吻,口不說話即口勿,便是吻字。”吳應熊,你要逆天了你知道麼?

    等等,爲什麼馬車裏的兩個小女人那小臉突然就都紅撲撲起來了呢?馬車中二氧化碳濃度太高的緣故?兩邊窗簾不都掀開着的嘛!空氣還算流通的啊!而且,她們含情脈脈,各自看着身邊的人,這是要鬧哪樣!!

    建寧的嬌羞好刺眼,吳凝睇的嬌羞好詭異。難不成,是爲了那個“吻”字?一張紅脣,兩張紅脣,三張紅脣,四張紅脣,圍着我轉啊轉啊,眼見着都要印上我的臉了,我使勁揮手,啊啊啊!走開,你們這些脣妖!(作者說:吻,對封建女子來說,是有些開放了。)

    怎麼覺得胸口開始發堵了,再受不了了,我“噌”地站起身來,卻隨着車身一晃,往右邊倒去。(作者說:老掉牙的套路。明月:這是你編的,有點創意好吧!)坐在右手的正是吳凝睇跟朱慈炫,吳大小姐見我正往她身上壓去,紅豔豔的小臉頓時變了色,想讓開貌似卻又來不及,想接住貌似勇氣又不夠,我理解,人家只是一個弱女子。(對天對地發誓,我絕無諷刺之意。)說時遲那時快,腦中突然回想起以前武術老師教過的扎馬步穩身法,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武學菜鳥得了高人真傳,真氣流竄四肢百骸,下一刻便能化險爲夷。

    現實總是殘酷滴,還沒來得及大展身手,從左方忽的傳來一股力道便將我攬了過去,那時,我見到朱慈炫欲伸出的雙手。

    “總是這樣冒冒失失的,突然就起身作甚……”語中帶着責備。因爲馬車頂夠我高卻不夠某熊高,吳應熊攬過我之後只好順勢坐到我原來的座位上,而我,則雙手搭在他肩上,身子半倚着他。

    腦中突然浮現出這麼一個場景來:一濃妝豔抹的女子,軟弱無骨的身子靠在一男子身上,舉起一杯酒,話語綿軟:陛下,再來一杯吧!(作者說:你當是貴妃醉酒呢!康桑阿米達music)

    臉部瞬間上火(作者說:怕上火,就喝王老吉。明月:作者今日廢話太多,啪飛!),怎麼車內溫度瞬間高了許多,頭也暈了起來,感覺有什麼東西要從胃部翻騰出來似的。像蝦米一樣從他身上彈起來,揉了揉腦袋,語不成句:“那個…有些悶…我想出去透透氣…還有些暈,”暈車怎麼來得那麼突然。

    吳應熊一把扶住我,衝外邊道:“吳青,先將馬車停下。”

    下了馬車,深吸了幾口氣,感覺好了許多。

    “明月妹妹,你這是暈車之症呢!現在可好些了?”建寧從下馬車起就一直扶着我,吳應熊則早就撤下了手立於一旁。“薄荷冰、滑石、兒茶、丁香、桔梗、小茴香、砂仁、陳皮,製成藥,對頭暈噁心頗有成效,下次出門便吩咐下人準備一些。”

    我本來以爲早就適應了,都怪吳應熊,哼!“多謝公主、大哥關心,現下已經好轉許多,只是不知還有多久才能到目的地。”我無力地問,每次出個門都要受這暈車之罪,掃了大半出遊的興致。

    吳青走上前來,答道:“只需一刻便到月堰苗寨。”苗寨?環顧四周,一片原野,路的盡頭彷彿就是天邊。那邊會有不同的風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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