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筠娘談話投機,你是她在乎的人,我又豈能坐視不管?”他也坐下,甚是悠閒。
“你的魔鬼嘴臉我看得一清二楚,何必在我面前裝呢?你不是說過,答應醫治我,只是因爲對我感興趣麼?哼!”對我感興趣?聽了牆角之後,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我的利用價值,不可低估。
“嘖嘖嘖,喫醋了?還是安靜的時候更可愛啊,現在就像一隻炸毛的小貓,讓我不得近身啊!”他見我沒接話,又兀自說道,“一個人面對不同的人,自然表現出不同的一面,每一面都是真實的,你必須承認,我無法像對你一樣對待筠娘,自然也不可能像對待她那樣對待你,你自己又何嘗不是,所以我勸你,還是打消那個念頭,人,更願相信親眼所見。”
打消那個向筠娘打小報告的念頭?想想他說的,我竟無言以對。
“好了,不打擾你用餐了,我跟筠娘說出來解解酒氣,該回去了。回二蟲居之後好好收拾收拾,明早,可別誤了時辰。”漩渦一樣的黑瞳牢牢吸住我,趕緊閉眼,再睜眼,只看見門口翻飛的袍角。
這一程,是我作爲本故事女豬腳,必須要走的吧,即使心有惴惴。
第三人稱章尾露個臉——————————————————————————————————————
諾大的浴室水汽氤氳,水面波紋隨着浴池中央那個朦朧身影的動作一圈一圈像蓮花一樣綻開,撥開水霧將鏡頭緩緩推進,所見竟是膚如凝脂的,額,裸背,墨黑順滑的長髮在水面絲絲縷縷糾纏,鏡頭又開始轉動……請自覺捂眼。
鏡頭的速度還是慢了,等趕過去,美人已經披上了白袍,只是一頭長髮溼漉漉的搭在美人胸前,滴水不止。被水汽蒸出的紅暈像給美人臉上塗了一層淡淡的胭脂,配上紅脣,美豔不可方物。
“拿進來吧!”美人開口了,咦,不對,咋是男聲捏?美人呢?小娘子呢?(明月:作者你有什麼東西掉了,還不快速速撿起來。)唉,原來是朱慈炫那廝。
“會主,這便是淮安傳來的信紙。”小的恭敬奉上。朱慈炫接過,揮手道:“下去吧!”
這張信紙能經過層層選拔到他的手裏,內容之重要可見一斑。展開,是一幅畫,手帕大小,畫中像是描繪了一個婚禮現場,看起來異常熱鬧,畫面中的人,像是用細筆隨意勾勒,可凡是出現正臉的,神態皆傳神如真人。而其中一人最爲顯眼,因爲只有他被上了色。(作者說:此乃天地會獨一無二的傳信方式。)
“尹夜,原來你,逃到了那裏……”朱慈炫心下還沒有決定以何種方式去將尹夜那叛徒追捕歸案,目光便被畫裏亭中手抱琵琶面覆輕紗的一女子吸引去了。心狂跳,狂喜,她的眼神,她唱歌的神態,都是那麼熟悉,每夜閉上眼都會描摹一次的容顏,即使被輕紗遮住,他也絕對不會認錯!是她,絕對是她!
尹夜,竟和他揚言要殺掉的明月出現在同一個地方,爲何?看來,他必須親自去一趟淮安了。
命運的齒輪,再次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