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樓:2樓確實是變態,看ta用的表情包就知道了。
5樓:最近這種噱頭的熱帖子真多啊,你們着實掌握了流量密碼是吧?
6樓:這種小動物是魔女的主食,我記得誰之前給我科普過來着……樓主說見證了愛情,推測是殿下用腳碰了這玩意兒?
7樓:我的天!那位殿下!用腳捱了一隻耗子!他是想幫魔女把食物抓回來吧?
8樓:嗚嗚嗚這是真的嗎?那也太感人了,我現在相信他們是真愛了!!!
9樓:如果靴子他不要了可以送我,相信真愛+1
10樓:想要靴子+1,相信真愛+2
11樓:……我一點進來就看你們在
這裏大放厥詞,殿下有多潔癖整個學校還有誰不知道?他要用腳碰了它,我就把他的鞋和那隻耗子都生吃了!
12樓:艹,生喫+1,又是騙鬼的綠貼!
13樓:標題黨真討厭!(扭曲的大叫)(怒氣衝衝的爬走)jpg
14樓:都放寒假了,你們有這空閒瞎扯湖綠帖子,不如爪爪和尾巴趕快動起來!多寫點魔女x王子的車車,我愛看,我更想看那個!
……
……
阿希爾德並不知道只是幫小女友撿起一隻食物,就讓學校的同學對他產生了那麼多奇奇怪怪的猜測。
自打假期後,他的心情便一直很不錯,因爲放假就意味着能二十四小時和魔女在一起,而且她暫時也不會考慮周圍無關緊要人士的想法。
這是他們寒假的第一天,依然是在魔沼森林的山洞中。
此刻的他罕見把自己變成了一隻淺粉色的章魚,八隻粉粉嫩嫩的觸手都緊緊和喜歡的人黏在一起,他專注地趴在她的腦袋上,看她一本本地查閱和亡靈族相關的書籍。
“阿希爾德,”從學校圖書館借了一大堆書的陸茜正一邊打哈欠,一邊翻動着面前的深灰色書冊,她和男友說好,這十天就用來想辦法解決讓系統從她身體裏出來的辦法,查查資料,順便兩人約會,“你或許還能變成幽靈嗎?”
她問。
系統在沉睡前說過,只要把它從魔女的心臟中弄出來,讓它和阿希爾德面談過後,它或許就有能不驚動那隻大魔鬼解決阿希爾德的詛咒、同時還能半永久性解決魔女體質的方法。
前些天忙着期末考試,陸茜顧不上這件事,等一放假,她就立刻行動了起來。
“就是你變成幽靈,然後鑽進我的心臟裏,”魔女說,“幫我把系統拖拽出來,你的變形術一向很高明,”比起查這些虛無縹緲,不知存在幾千年的亡靈書刊,不如嘗試這個方法,起碼魔女認爲很可行,“你能試試看嗎?”
“我不能。”
孰料對方只是搖了搖某條小觸手,溼漉漉的吸盤從她的眼前一晃而過。
“亡靈系難度很大,”似乎變成了軟體動物,他的聲音也會變得軟軟糯糯的,聽起來就像沾了白糖塊的柔軟雲朵,簡直讓魔女想要一口喫掉他,“不像普通的阿瑪尼變形,這是頗具難度的。”
從前的他一直都對抓捕亡靈小偷這件事很上心,希望能把那隻會偷走魔女生命力的幽靈從魔女的身體裏趕走殺死,他也爲此準備了好幾個不會傷害到她的方案,準備趁假期逐一實驗。
可自從聽魔女毫無保留地將有關戀愛攻略、能量值、任務這種種真相告訴他後,阿希爾德卻反而開始秉持起另一種觀點:那就是,萬一把那個亡靈‘系統’從小魔女的身體驅走後,對於必須依靠他的能量才能存活的陸茜來說,剝離那隻亡靈,會不會對她的身體有所損害?
哪怕只是一點點,這也是令他絕對無法承受的極大損失,故而當想通這點後,阿希爾德就不太贊同這個頗具風險的做法了。
當然聰明如他不會直接地表達出上述意見,因爲魔女是非常不看重這些的粗神經性格。她經常熬個通宵,就爲了研製出某種魔藥的具體成分,壓根不會考慮做一件事會不會傷害到她自己,好像她一點都不重要似的。
他只能旁側敲擊。
“能和我說說,你和那隻亡靈是怎麼認識的嗎?”
這是他們從未探討過的話題,關於魔女的過去,阿希爾德只是隱隱知道,她在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父母,一個人獨自生活長大,這是他平日不太願意去思考的一件事。
因爲只是大致地去想,他就覺得有一種甚至比詛咒最嚴重的時刻、還要令
他無法忍受的撕裂疼痛席捲全身,和她在一起的時間越久,阿希爾德就越無法忍受這樣的焦慮折磨,可既然牽扯到如何才能解決那隻亡靈,這份勇氣也是他不得不付出的誠意。
“怎麼認識的?”
那都是將近十年前的事情,陸茜也記不太清,“就是我快死了,它救了我,”她簡單地回答,因爲魔女很少會特意去回憶一些不愉快的往事,她更多的是讓快樂長存於心,“你呢?”
陸茜突然想到自己好像至今都沒問過阿希爾德被詛咒的理由,之前他說童年的願望一件都沒有實現,那魔鬼對他的怨憤又從何而來,今天倒是一個詢問的好時機。
“我是因爲我父親,”此刻的小章魚從她頭頂蠕動了下來,因爲要說悄悄話,它乖巧地鑽進她的懷裏,陸茜頓時感到耳處傳來一陣微微刺痛的吮吸感,像是被小狗狗的尾巴撓了癢一般,於是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別胡鬧了阿希爾德,這樣很癢呢!”
“我沒有鬧,”小章魚趴在她脖子上,明明兩人是在說很嚴肅的事,它現在的表情就很正經,不過是魔女讀不出來罷了。
一根柔軟粉嫩的小觸手搭到她的脣上,它輕柔地伸進去,撫摸她牙口極好的雪白牙牀——它能輕易咬斷任何生物的喉嚨,但摸上去小小的,可愛至極。
阿希爾德將它們每一顆都認真地撫摸過,挨個檢查,發現魔女真的每天都在很負責地保護牙齒,大概就算是她也知道,這是自己最兇狠的武器了。
最後他收回來,又把觸手放進自己的嘴裏嚐了嚐味道。
他說,“親愛的,我這纔是在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