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寒呯的開車門,又砰的把門關上,要不是這車結實,估計這兩下得散架!
他面色沉沉的往裏走,彷彿一座移動的空調,走哪兒,冷氣就開到哪兒,所經之處,一地寒霜。
秦歌在後面冷汗涔涔,等老闆進了電梯,才藉着停車的機會跟蘇陌白訴苦:“蘇律師,您跟蕭總是從小長到大的交情,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可我就一個打工的啊,說話前能不能考慮下我的感受?”
這一路,從蕭總身上釋放出來的冷氣,光凍他一個人了。
蘇陌白臉厚,完全沒把那股冷氣當回事。他只是公司的法律顧問,不需要天天來公司坐班,只需要他的時候才露個面。
不像自己,每天苦哈哈的跟前跟後。
“這可能不行!”蘇陌白爲難的皺起了眉頭。
“爲什麼?”
“我一個做律師的,就得實事求是的說話,要考慮別人的感受,我還怎麼做到伸張正義?”
秦歌:“……”
“得,您以後在的地方,我儘量不出現。”
反正,蕭總有專屬司機,他就是偶爾跑個腿。
秦歌將車停好,把鑰匙揣進褲袋,轉頭往電梯方向走。兩步後他停頓,對着後面的蘇陌白道:“蘇律師,別怪我沒提醒你,老闆最近心情特別不好,你要是不知收斂,小心……”
“小心什麼,你老闆還能把我從車裏扔下去?”
“你覺得老闆做不出來這事?”
“還用說嗎,我跟你老闆可是從小玩到大的死堂?扔我?呵,扔你都不可能扔我!”
蘇陌白不把秦歌的警告當回事,吹着小調,向蕭氏大樓走去,腳下依舊踩的是我行我素的步伐。
秦歌心裏那個恨啊,就想老闆現在下樓殺個回馬槍就好。
不知是不是老天聽到他內心的訴求了,前面不遠處,電梯門打開,消失不到三秒鐘的蕭墨寒一臉寒霜在站在裏面,與正要進去的蘇陌白撞個正着。
蕭墨寒沒說話,擦過他的肩膀,徑直朝秦歌這邊來。秦歌瞭然,趕緊把褲兜裏的車鑰匙重新拿出來,邊走向駕使位,邊問:“老闆,去哪兒?”
“往回走。”
蕭墨寒森冷的吐出這幾個字,便彎腰坐進了車裏。
往回走,便是往來時的路去。
秦歌明白了,這是要回去找宋祕書。後面跟上來強行擠進車裏湊熱鬧的蘇陌白也明白了,瞪着一雙八卦的大眼睛,說道:“老蕭,是打算回去捉女幹麼,怎麼想通的?”
秦歌:……
秦歌默默發動引擎,慢悠悠地將車開離停車場。
蘇陌白還在那兒繼續作死的發表自己的高見:“要我說,你剛纔就得下去捉,殺他個措手不及。而且捉之前最好拍個照片什麼的,這是物證啊!”
蕭墨寒捏着眉心,靠在椅背裏。
蘇陌白覺得他過於冷淡了,身子往他那邊挨:“有了物證,他倆就百口莫辯了!咦,不對啊,當年廷風那小子不是說,對宋嬋沒那心思麼,怎麼出國五年,又變卦了?
不是當年故意撒謊吧,還是說經過這五年,他終於看清了自己的心意?不想把宋嬋當妹妹了?可是宋嬋不喜歡他啊,她……”
蕭墨寒扭頭,眼皮子往上掀了掀,打開一條縫:“停車。”
秦歌將車停在路邊。
蕭墨寒親自幫蘇陌白打開車門:“蘇律師,人已經出來了,你可以回去了。”
蘇陌白用懷疑人性的眼神看着蕭墨寒:“……老蕭,你趕我走?”
蕭墨寒:“這裏不用你了。”
蘇陌白小媳婦似的嚷嚷:“不用我了,就不要我了?你心咋這麼狠?”
蕭墨寒嘴角狂抽:“……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