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宋嬋蕭墨寒 >第151章 突然就煩了
    他暗示顧志遠城俯深,是個有心機的,而且都每個心機都是黑色。

    要想查清這些事,就得仔仔細細的查,做做樣子,是不行的。

    顧振剛哼了哼,這是怕他包庇顧志遠了?

    他了解他麼,他憑什麼這樣說?

    蕭墨寒的確有這方面的顧慮,老爺子剛正不阿,可人心都是向裏的不向外。

    偶爾護個短,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不過他現在倒也不想跟老爺子爭這些,沒有意義,反正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他就等着看老爺子如何收場就是了。

    顧振剛坐了一陣,發現什麼好說的了,起身告辭,走的時候,臉色十分不好看。

    蘇陌白幾個見他出來,下意識地就拽着白九棠躲到角落裏去,直到顧振剛進了電梯,他才拉着白秦二人回病房。

    見着蕭墨寒獨自坐在沙發上,屁股立馬捱了過去:“都聊什麼了,把顧老爺子氣成那樣?”

    “他可能要親自調查顧志遠的事。”

    話剛落下,手機響了。

    是秋山別苑打來的。蕭墨寒眉心聳了下,劃開接聽鍵。那頭只說了一句話,就掛了。弄得蘇陌白幾個很是好奇。

    白九棠剛好在蕭墨寒對面,他道:“老爺子說什麼了?”

    “他要回M國靜養。”

    “什麼時候走?”

    “估計已經在飛機上了。”

    坐的是家裏的直升機,接電話的時候,蕭墨寒聽得到裏頭螺旋槳的噠噠聲,很大。

    “不是纔回沒多久麼?怎麼這麼突然?秋山別苑呆不慣?”白九棠問。

    “哪裏是呆不慣?他是避風頭去了。”蕭墨寒冷嘲,“顧振剛剛從我這裏出去,他後腳電話就來了。”

    什麼意思,這不明擺着的麼?

    顧家的家主親自登門,蕭啓國料定以他的性子,顧振剛必定會在他這裏喫閉門羹。

    蕭啓國是怕顧振剛不死心,回頭又跟他挾恩圖報,他又拉不下老臉拒絕,所以乾脆走得遠遠的,眼不見爲淨。

    蘇陌白有些無語:“老爺子放任你一個人在帝都,就不怕你被顧家父子把你生吞活剝,讓你蕭家絕後?”

    絕後兩個字也虧他說得出來。

    蕭墨寒冷冷地剮了他一眼。

    蘇陌白自知失言,摸摸鼻子,打算禁聲一段時間。

    白九棠道:“那你打算怎麼做,顧老爺子親自插手,這事怕是不能善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但願顧振剛骨子裏那點東西沒有隨着歲月的流逝而消失。”

    ……

    宋嬋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摸到牀頭一個毛茸茸的東西。低頭一看,是一顆頭,視線再往下,她看到了蕭墨寒那枕在手臂外側的半張臉。

    輪廓鋒利,鼻子高挺,眉眼深邃,除了過於嚴肅讓這張明俊的面容添了幾分涼薄外,這五官,當真挑不出半點錯來。

    在男人堆裏,宋嬋還沒有見過有誰比他長得更出色的。

    也可能是她閱歷不夠吧,所以纔會在曾經的那麼多年裏,一直以爲蕭墨寒是最好的。

    “咳……”

    喉嚨一陣癢,宋嬋沒剋制住,咳了起來。

    只輕輕兩聲,蕭墨寒就醒了。

    並非是吵醒的,他一向眠淺,再加上昨晚白九棠囑咐過,燒雖退了,感冒卻還沒完全好,所以人醒了後,可能還是咳嗽。蕭墨寒昨天見識她咳一聲吐一口血那驚心動魄的慘狀,此刻一聽到這類聲音,便會產生條件反射。

    即使睡着,這根弦也是繃着的。

    他連忙坐直身子,朝宋嬋望去。

    看宋嬋咳得胸口一起一伏,臉色一漲一紅,額頭上的青筋,脖子裏的血管一根根鼓起,心裏那根弦越繃越緊了。兩眼死死盯着宋嬋的嘴,生怕她再噴出點帶紅色的東西來。

    “水……”

    宋嬋咳得上氣不接下氣,嗓子眼裏明明什麼東西都沒有,但就發癢,多咳幾聲還發熱。或許喝點水,能把這詭異的刺感衝下去。

    蕭墨寒聞言,立即給她倒杯水,單手扶起她的頭喂下去。

    “紙巾……”

    水灌得太急,流到了她的下巴。

    蕭墨寒全程只關注她會不會咳血,倒沒注意到眼下的情況他該幹什麼,像個機器人一樣,宋嬋提一句,他後知後覺地辦一句。

    等人好不容易平息下來,躺在牀上,能正常喘氣呼吸了,他纔開口:“怎麼樣,還好嗎?要不要給你叫醫生?”

    “不用,好多了。”宋嬋張着嘴,臉頰子凹了進去,似乎又要咳,最終還是忍住了,只是悶悶地哼了兩聲。

    就這麼點小病,她不想總弄得人仰馬翻。

    母親就住在她隔壁不遠,她即不好意思讓那些醫生護士總圍着她轉,也不想讓母親察覺到什麼。

    “那你要不要喫點東西?給你點個粥?”蕭墨寒扔了紙巾,拿出手機。

    “不想喫。”宋嬋沒食慾,一點兒也沒有。

    再說,她也感覺不到餓。

    蕭墨寒置若罔聞,繼續翻着瀏覽周邊各式花樣早點:“小米粥吧,那個東西養胃。”

    “我喫不下。”宋嬋強調。

    “要不,花生紅棗粥,這個養血。剛好你吐了這麼多,得把它補回來。”

    蕭墨寒一貫霸道,他想要做的事,從來不考慮別人的感受和意見。

    宋嬋突然就煩了,掀開被子燥起來,吼他:“我說我不想喫,你聽不到嗎?蕭墨寒,爲什麼你總這麼自以爲是,覺得全世界的人都得聽你的,我是個人,我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立場,你能不能不要總幫我做決定?”

    蕭墨寒懵了。

    宋嬋這河獅怒吼般的歇斯底里,驚到了他。

    是腦震盪的後遺症,還是她潛藏在內心的不滿終於爆發?

    如若不然,點個粥而已,至於這麼大的反應?

    “蕭墨寒,你控制了我這麼多年,還想控制我多久?是不是在你眼裏,我一點人權也沒有,我活該受你的擺佈,受你的欺負,還有踐踏?你把我當什麼?”

    “我把你當什麼,你不清楚嗎?”蕭墨寒懂了,她這是睡一覺,睡得靈魂出竅了,忘了曾經做了哪些錯事,忘了自己還是個戴罪之身,居然敢跟他這樣吼。

    誰給的膽子?

    薄脣一點點抿緊,臉部線也一點點的崩了起來,冷冷的光一茬一茬地往外冒,“宋嬋,你不要以爲你生了病,我這陣子牽就你,你就翻身做主人,可以上天了。我告訴你,即使是和平相處,你也得牢記你的身份。”

    “我什麼身份?”宋嬋看着他,滿眼不屈和憤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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