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宋嬋蕭墨寒 >第184章 湖邊看小船,再次吐血
    這邊宋嬋通過麥克龍好友後,對方就沒了動靜。她對着手機苦笑,果然是自己多心了,阿曼妮心術不正不代表她身邊的人都不是好貨色。

    麥克龍看着像不正經的,也只是看着像,人家那天也沒對自己做什麼過分的事。剛想到這裏,微信就進了一條信息,麥克龍發的。

    “宋小姐,晚上有時間麼,一起喫個飯。”

    約飯了……

    所以,剛剛對他的誤解其實是真的?

    “在看什麼呢?”

    宋嬋抱着手機,回覆了三個字:“不方便”,點擊發送時,一隻手忽然在她面前,兩根手指曲起勾了勾。她嚇了一跳,下意識就要像以前一樣,把手機屏幕扣在桌板上不讓他看見,可想了想,還是遞了出去。

    每回她那麼做的時候,蕭墨寒就會從她手裏強行把手機要過去。

    既然躲不過,又何必藏着掖着,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她如此大大方方,蕭墨寒倒有些意外,不過心裏對她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的。也並非是有意查崗,在辦公室裏,他跟蘇陌白談事的時候,眼睛總會不受控制地往她這邊瞟。見她總捧着手機,一會兒皺眉,一會兒笑的時候。

    他忽然就很想知道,到底是誰,能跟她聊天聊得這麼歡。

    所以,事情沒談完,他就出來了。但結果是他沒想到的,對方居然是麥克龍。

    看到置頂這三個字的時候,他臉上不自禁的就布起一層寒霜,方圓五米,所有人見勢不對,原本擡起的頭齊刷刷地低下去。

    隨他一起出來的蘇陌白忍不住探長了脖子往他這邊瞅,“麥克龍是誰啊?”

    “一個新來的外商,雲光集團的,前日裏我跟你提過。”秦歌小聲在旁邊解說。

    “哦。”秦歌這麼一提,他就有印象了。雲光宴請帝都所有商業名門,這事在圈子裏近日盛傳。他忙着幫蕭墨寒對付顧志遠,沒怎麼理會。

    蘇陌白摸了摸下巴道,“那個負責人對宋小姐感興趣?”

    秦歌跟被針刺了一樣,頭皮層層發麻,感不感興趣的,這不很明顯了麼?還問,是怕老闆的火候不夠,想再添一把?

    他閉了閉眼,覺得跟蘇律師處事,早晚得被他坑死!

    蘇陌白其實不是這意思,他重點在後面:“宋小姐風采卓越,被人看上也正常。要不然顯得老蕭眼光不行,他看上的女人就他一個人當寶貝,別人都沒興趣,多不好。”

    “不過,宋祕書,你這拒絕人也委碗點啊,那麼剛烈,丟的可是公司形象。人家畢竟是來咱們這兒找投資的,你得給人留個好印象。”

    聽到拒絕兩個字,蕭墨寒臉色果然好點了,大有陰轉晴的苗頭。秦歌心肝顫顫的,像裝了個劣質的起搏器,一會兒跳快,一會兒跳停。

    他暗道,蘇陌白不愧是律師,一張嘴把氣氛說死又說活。

    宋嬋知道蘇陌白是在變相地爲她說話,心裏領情的同時也覺得沒必要。蕭墨寒要發火隨便,反正這幾年她承受的怒火還少麼?

    早就無所謂了。

    蕭墨寒最後到底沒再說什麼,把手機還給了宋嬋:“他不是善類,少跟他接觸。”

    這個世界上,大概除了他,沒有哪個是善類。

    可是在宋嬋眼裏,他纔是最大的惡魔。

    宋嬋暗自腹誹,面上卻是十分配合的應了一聲,一場看似刮起來的風雨又平息了下去。這邊有驚無險了,麥克龍那邊沸騰得厲害。他死死盯着“不方便”三個字,心碎了一地。

    “果然是第一印象沒搞好啊,約個飯都拒絕得這麼幹脆!”

    “二少,要不我去打聽一下三小姐的住處,咱們直接上門堵人?”

    麥克龍扭頭瞪他:“上門堵人,那不是土匪麼?”

    “那咱以前不就是土匪麼?”

    麥克龍:“……”

    他覺得他有必要找個機會好好給大力普及一下霍家的發家史,幫派和土匪是有本質區別的。

    轉眼到了週六。

    宋嬋想到晚上不用被蕭墨寒變着法的折磨了,起了個大早,精清氣爽的跟劉敏秀喫過早飯,就出了門。附近的農貿市場,母女倆逛了個遍,買了許多種子,除了疏菜,還有水果。只是種完下來,發現地不夠,兩人又抱着鋤頭挨着原來的地方,又開墾了一塊地來,一直忙到太陽下山才結束。

    第二天,她答應母親,陪她去尋湖邊的小船。銀杏樹在湖的對面,沿着湖岸往前,泛黃的樹葉倒映在一片翠綠的湖面,再加上藍天白雲,四種顏色相接,簡直美如夢幻。

    時不時地被踢落一顆石子,湖面蕩起一圈圈漣漪,擴散至遠處,宋嬋想,這離理想的生活,其實也沒有多遠。

    有母親的陪伴,有好景相襯,如果自己不死,小青還在,人生,多完美!

    “小嬋,你看,就在那兒。”

    湖岸不遠處,有一排從地面斜長的楊柳。剛剛入冬的柳樹,葉子還是綠色的,柳條柔軟地垂在湖面,偶起一陣風,枝條拂動,像少女揮動着手臂在輕輕舞蹈。

    濃密的樹葉下,停泊着一隻巨物,上面覆蓋着一層松綠色的迷彩布罩。擋得比較嚴實,幾乎看不到原物,只是根據那個形狀判斷出它是一艘船。

    宋嬋走過去,從岸邊揀了一根樹枝,把邊邊角角的布挑起,露出棕色的船底。她踮着腳尖再往上挑開,大概可以看到船的基本輪廓。

    是一艘很簡易的木質小船。

    鄉下那會兒,看到有人在河裏捕魚,劃的便是這樣的船。隔壁的二娃子他爺爺年輕是漁民,所以他家裏也有這種五六十年代的產物。

    不過眼前這艘,樣式老舊,可船身還保管得很好。起碼有七八成新,上面還刷了一層防水的油漆,再加這布罩也是防水的,這船沒有半點風吹雨打的痕跡。

    只是布罩一掀開的時候,那股沉寂了不知多少年的油漆味猛然散發,撲入她的鼻腔。很濃,也很刺鼻。宋嬋捂住嘴,往後退了好幾步,然而,這股異味仍強烈的刺激着她的胃。

    就好像有人在裏面燒着壺開水,咕咕地即使蓋着蓋子,也止不住它往上竄的腳步。

    終於,宋嬋再也忍不住,“哇”地一聲,扶着旁邊的柳樹吐了出來。這一吐,若是吐的是早上喫的早飯,那還不要緊,要緊的是,吐出來的竟是一團團炸開的血。

    鮮紅鮮紅的,灑地枯黃的草地上,刺目顯眼。

    劉敏秀當時就懵了,急急地跑過去扶住彎腰捂胸,一臉痛苦的宋嬋:“小嬋,你怎麼吐血了?”

    “沒事,媽,就是上火……而已。”

    宋嬋咬緊牙關,死死嚥下口裏跟開了閥的閘門一樣不斷往上涌的血,想要在劉敏秀面前再次矇混過關,然而“而已”兩個字音還沒落下,巨大的暈眩感猛地襲來,緊接着,胃裏便是一陣抽痛,且痛感越來越密,原先還有過程,現在好像直接把痛感置頂,她顫着身子,往柳樹那邊靠去。

    巨大的疼痛傳至四肢百骸,她手腳無力,卻努力地抓着劉敏秀的手狀似無恙地說道,“媽,你回去幫我把包裏的藥拿來,我吃了就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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