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宋嬋蕭墨寒 >第189章 從M國來的喬安小姐
    蕭墨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到底沒再起疑。把粥打開:“是自己喝,還是我喂?”

    “我自己喝。”

    她睡了這一覺,精氣神恢復不少,已經完全能坐起來了。蕭墨寒聽後,給她架起小餐板,又拆了筷子還用溫水衝了衝。粥是小米熬的,裏面加了枸杞,還有海蔘,上面用以蔥花點綴,一開蓋,香氣撲鼻。

    宋嬋不見喫的還能忍,一看到這粥,五臟六腑的饞蟲全勾出來了。要不是燙,她能端着碗一口喝光。不過就這樣一小口一小口的舀着,也很快見了底。

    蕭墨寒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買少了。

    他拿來紙巾給她擦嘴:“喫飽了麼,沒飽的話我再去買一份。”

    “不用,飽了。”大半夜的叫堂堂一個蕭氏總裁三番兩次地出去給她跑腿,她怕折壽。本來壽命就不長了。她拉着被子躺下,“天馬上就亮了,等早上方嬸會送喫的來,那時候再喫也不遲。”

    “也行。”蕭墨寒沒勉強,看了下手錶,“四點了,要不要再睡一會兒?還是我陪你聊聊天?”

    “我睡一會兒吧!”跟他有什麼好聊的,三句不離生孩子,她聽了都害怕。

    就算睡不着,熬也熬到天亮。

    其實蕭墨寒沒那麼禽獸,他就是看她精神好,怕她無聊,想陪陪她罷了。不過她既然想睡,那就讓她睡吧。蓋好被子熄了燈,蕭墨寒睜着眼睛盯了一會兒,實在架不住睏意,最終也睡了過去。

    宋嬋是差不多到天亮才閉眼的,醒得時候,蕭墨寒已經不在屋裏了。今天是週三,記得他的行程表上,今天上午是有個很重要的會議要開的。

    她一個人躺在牀上,復又想起那個玉佩來。把她拿出來重新研究,半天才發現,玉面下有條細如髮絲的縫,像是不小心摔裂的,加上地方又隱蔽,所以一開始沒看到。

    輕輕一扳那玉面,它一下子就彈開了,露出一個白色像芯片的東西,上面有細細的紋路,也不知這小小的東西到底有多大的威力,她也不敢按。麥克龍既然說是關鍵時刻用,那就留着關鍵時刻再看吧!

    不過這玩意她也不好戴脖子上,蕭墨寒要是問起來,她怎麼答,這是個問題。於是她把玉佩拆下來,同那狼牙吊墜一起地串在手腕上。

    做完這些,方嬸來了。進門看到她是醒着的,氣色比昨天要好,又驚又喜:“先生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還不相信呢。”

    她把早飯放在餐板上,有粥有小籠包,還有其它不少別的小點心。方嬸是南方人,擅長做各種小點心,她又喜歡下廚,網上看到有什麼好喫的,就會在家裏默默鑽研,幾乎每一餐,都會配一些小喫。

    宋嬋挺喜歡她手藝,不管地不地道,但喫什麼味道都還不錯。

    “方嬸,我媽在隔壁,能麻煩你幫我把她叫過來一起喫麼?”宋嬋咬了口包子,像只小倉鼠一樣細細嚼着。方嬸道,“劉姐今早已經回去了,說是要給你帶些換洗的衣服。呆會兒家裏的保鏢會把她送來。”

    “哦。”

    “說起來,先生對小姐可真好。不光整夜整夜地守着你,還把劉姐也安排得妥妥的。宋小姐,你真是有福氣,找了個這麼好的男人。”

    “是麼?”

    蕭墨寒是她的福氣麼?她怎麼沒感覺。

    是,蕭墨寒對人好的時候,你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想個辦法造個天梯來爬上去給你摘。可要不想對你好的時候,在他眼裏,你連條狗不如。

    更別遑論恨上的時候了,你死後埋哪兒,他都想好了。

    她跟蕭墨寒相識十年,五年天堂,五年地獄。剩下的這兩年,她也只是在兩者之間的中間線徘徊罷了。

    宋嬋的語氣很淡,方嬸準備好一大堆的舉例都不好開口往下說了,就揀着最近宅子裏一些雞毛零碎的事偶爾聊兩句,別讓氣氛尬死。

    喫過早飯後,方嬸要回去趕着做午餐,沒怎麼多留。她走後沒多久,蘇陌白來了,提了一大袋子水果,都是時下應季的果子。

    和宋嬋打過招呼後,便自顧拿了個果盤裝了些,去洗了洗,放在她牀頭。宋嬋剛喫得飽飽的,現在肚子脹得裝不下任何東西了。

    蘇陌白從裏挑了個長相最好看的青棗,她沒接。他就往自己嘴裏塞去了,然後發泄似的恨恨地咬了一口:“還是不想手術嗎?老白都跟我說了,你這病,不治不行了。”

    “我知道你們是好心,但是別勸了。”

    要是想做手術,她早做了,何必受那麼苦,撐到現在。

    “唉。”蘇陌白沉沉地嘆了口氣,他苦笑,“你說,我是帝都最有名的律師,口若懸河,舌燦蓮花,打遍天下,從未逢對手,怎麼單單就做不通你的思想工作呢!”

    “不是你的問題。”宋嬋一針見血。

    “我知道不是我的問題,也不是你的問題,是老蕭,對吧?”蘇陌白道,“不過你也得理解他,他那麼愛你,如果不是因爲你做了……他也不至於恨你恨到那地步。”

    “蘇陌白。”宋嬋止住他,這些換湯不換藥的勸辭,她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以前能理解,現在理解不了。因爲那件事的幕後使者,她已經找到了。

    所以這些話,如今聽來,只是可笑,只是諷刺,僅此而已。

    “什麼?”蘇陌白很久沒聽宋嬋這麼認真地叫過他了,還連名帶姓,一時怔愣。

    宋嬋道:“你是律師,當年的事,你不在場。但你也一定聽白九棠他們說起過,所以以你敏銳的觀察力,你覺得當年那件事有沒有蹊蹺?”

    “你怎麼又突然跟我說這些?”這件事不是已經蓋棺定論了麼?

    這回輪到宋嬋苦笑了:“聽很多遍了不想聽了是吧,我也一樣。”

    好不容易話趕話的鼓起勇氣舊事重提,結果又一棒子輕飄飄地打回來了。也罷,他們都是一夥的,只相信蕭墨寒,不相信她。就算最近對她態度好點兒,也就是看她可憐罷了。

    “咚咚。”

    扣門聲響了兩下,有節奏,又規律,不輕不重,一聽就是白九棠的作風。果然,門開一看,白九棠一身白大卦走了進來。只是這回跟在身邊的不是他那個剛從學院畢業沒多久的小助理了,而是一張新面孔。連工作服都沒有穿,是便裝,標準的毛呢大衣配長靴,五官有點混血,但混哪裏的不知道,看面相估計有一半是混帝都的。

    白九棠面色紅潤,臉上有掩飾不住地的喜意:“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跟你們提的學姐,喬安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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