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宋嬋蕭墨寒 >第195章 算緋聞
    白九棠剛剛做了臺手術,人現在纔出手術室。他所處的樓層根本不在同一棟樓。蕭墨寒處事向來穩重,這麼失態,事情非比尋常。

    他抓住旁邊一個小助理,迅速道:“你們先把病人推去病房,我稍後就來。”

    小助理什麼都來不及說,白九棠已經一陣風地向電梯跑去。喬安摘了口罩,看到白九棠着急忙慌的身影,不禁問,“白醫生怎麼了?”

    小助理聳聳肩,表示他也不知。

    內科607病房房門緊閉,一名踩着銀色高跟鞋,身穿白大卦,面戴口罩的女子手裏拿着一個枕頭,對着牀上的女子死死按住。

    她半個身子匍匐在上面,死死壓着對方的身體,不管對方怎樣掙扎,她充耳不聞。反而掙扎得越厲害,那雙露在外面的眼睛越是駭人。

    “唔……”

    宋嬋怎麼也沒想到,好好一個午睡,會被人暗殺。

    開始的時候,她還以爲是在做夢,到後來那種窒息感越來越強烈,直到喘不上來氣,她才倏然驚醒。她不知道對方是誰,也想不到會有誰在這個時候來要她命!

    宋嬋兩隻手緊緊抓着枕頭的兩端,想要把這阻止她呼吸的東西給推開,可是她耗盡力氣,竟然蚊絲不動。她只能改變策略,在枕頭背面摸索,果然找到一雙手,她拼命的抓撓。

    可恨她昨天才修得指甲,這點殺傷力,對於對方來說,根本起不了任何故擊性作用。

    身子被壓住,頭被矇住,除了手,能動的只有腳了。可她纔剛剛蹬開被子,就被一股力道迅速壓了下來。對方直接坐在她的胯上,兩腿張開,然後將她的腳鉗制在中間,死死?住。

    最後自救的措施也被堵死,就在宋嬋滿心以爲這次終於要逃不過死神的時候,忽然耳邊傳來一聲巨響,像是有人在踹門。宋嬋缺癢缺得腦子嗡嗡響,聽不太真切,只感覺沒等多久,身上的壓力感驟然一鬆。

    牀上的人“砰”地一聲翻落在地。

    枕頭被人拿開,宋嬋大口喘着氣,像在岸邊瀕死的魚,到了嘴裏拼命地呼吸。

    “宋嬋!”蕭墨寒扶起牀上的人,輕輕撫着她的背,看她臉色漲紅,眼睛不住地住上翻,她離死,好像就只剩一步之遙了。

    幸好,幸好!

    “咳。”空氣的迴歸,宋嬋貪婪的吸取着,刺激到喉管,她彎下腰,用力地咳了起來。白九棠趕緊倒了杯水遞過去,“喘勻了再喝。”

    蕭墨寒盯着宋嬋,眉心緊蹙。最近宋嬋總咳血,所以一看她咳嗽就緊張。生怕從她嘴裏忽然噴出點帶顏色的東西出來。

    還好沒有。

    宋嬋接過水,喝下後,平復了許多。她靠在牀上,額頭周圍佈滿了汗,全是剛纔叫那枕頭給憋的。

    “老闆,她怎麼處理?”

    女人被一個保鏢扣着手,壓在地上。秦歌上前掀了她的口罩,宋嬋一看,驀然瞪大眼睛,竟是阿曼妮!

    “怎麼是你?”她怎麼也沒想到,阿曼妮會光天化日的到醫院來行刺。她們之間說到底沒有那麼深的仇怨,爲什麼對她這麼懷恨在心?

    阿曼妮被抓,她還不知道她將面臨的是什麼,頂着一幅怨毒的表情恨聲道:“爲什麼不能是我?宋嬋,你把我害得有多慘你知道嗎?”

    宋嬋擰眉,她還真不知。

    阿曼妮道:“三年前,我跟蕭墨寒好好的,你突然橫插一腳,我把你當朋友,你卻勾引我男人。還整日給他吹耳邊風,弄得我被公司孤立,通告沒通告,電影沒有電影拍,還揹負了鉅額違約金。

    更可恨的是,雪藏遙遙無期,到我合同期滿,直接把我踢出局。我身無分文,又沒人肯要,只能遠走他鄉。爲了掙錢,你知道我都經歷了什麼嗎?”

    她被一個假冒星探的黑人帶去窯子,成了一個地下交易所的坐檯小姐。每天都要伺候男人,稍有反抗便會遭來一頓毒打。說是出國深造,實則她有整整兩年都被關在那裏,沒有自由,沒有人權,活得生不如死!

    直到遇到麥克龍,才得以脫離那個地獄。

    她以爲麥克龍會是她的終生救贖,可是這個人把她從黑人手裏買來後,就放任她自生自滅了。要不是有一次在街上,她奮不顧身替他擋了子弓單,她到現在還在M國的街頭流浪。

    可即使這樣,她把自己洗乾淨送到牀上,他都不要。

    如果是嫌她髒,可以理解。沒有肉體關係,那就做知己好了。但爲什麼,一帶他回國,他就對宋嬋獻殷情。都是被男人睡過的,憑什麼宋嬋就能得到他的另眼相待,她就不行?

    她好恨,她不甘心。

    而宋嬋到如今才知道,阿曼妮當初沒有跟蕭氏續約,並不是她不想,而是蕭氏不要。

    “當初雪藏,並不是因爲宋嬋的加入。”蕭墨寒對這個女人惡厭至極,此刻更是恨不得親手掐手她,“你貪得無厭,在我杯子下藥。你以爲那件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覺麼,其實我都知道,那個房間裝了監控,還有,宋小姐在你之前,我們就是那樣的關係,一直都是,好多年了。”

    “你騙我!”阿曼妮不信,“如果你們早就在一起了,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我以爲你眼睛看得見,沒想到它是瞎的。”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和宋嬋關係不一般,阿曼妮有段時間經常來他辦公室,不可能看不出來。

    就算看不出,也該聽到些風聲。

    她不僅裝瞎,她還裝聾,他有什麼辦法。所以後來有一次,他就把宋嬋叫到辦公室,來個現場直播。

    阿曼妮雙眼赤紅,面目猙獰,眼裏的恨意如滾滾江水滔滔不絕:“就算這樣,你也不必將我雪藏?就算這樣,你也不用那樣對我,你知道那個男人有多噁心嗎?那麼多媒體拿着鏡頭對着我,你知道我當時有多狼狽嗎?”

    “是你心術不正在先,人總要爲自己犯的錯買單。”蕭墨寒冷冷道,“你在極光飯店潑我那一身的湯,不能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阿曼妮一怔,原來他都知道。

    但那又如何!

    她閉上眼睛,歇斯底里的吼:“我潑得又不是你,是宋嬋!你爲什麼要這樣護着她?爲什麼?”

    阿曼妮拍着地板,全身氣到發抖!她已然像個瘋子,眼裏只有蕭墨寒的薄情,偏執得看不到所有的悲劇皆因她心不善又太貪而起。

    不過也不怪她瘋,酒店的照片被流出去後,全網封殺。有些人看到她,當面罵她婊子!還有人直接往她身上扔臭雞蛋!她現在就是過街老鼠,都不敢出門,要不是心裏恨極,今天也不會來到這裏。

    蕭墨寒面目表情道:“因爲她是我女人,你是嗎?”

    “只要你要,我也可以!”

    “你配麼?”眼裏只有金錢,只有權力和慾望滿腹算計的女人,他蕭墨寒可看不上。“秦歌,把她交給黎英,以蓄意謀殺起訴,讓她餘生都在牢裏反省!”

    “是。”

    秦歌上前。阿曼妮這才慌了,像個瘋子般拍打着他伸過來的手:“我不要坐牢,我不能坐牢,我坐牢我就毀了!墨寒,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我好歹跟過你,就算沒上過牀,我們也算好過,你這麼做,那當年的我們算什麼?”

    秦歌:“算緋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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