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宋嬋蕭墨寒 >第218章 我有是辦法讓你屈服
    蕭墨寒在白九棠的辦公室坐了一會兒,便收拾了下心情,去了顧清漣的病房。顧清漣還在睡着,那張柔弱溫婉蒼白的臉,讓他滿肚子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罷了,等她身體好一些,再說也不遲。

    吩咐小護工好好照顧,轉身走了出去。他來到宋嬋的房間,房裏卻空空如也,去前臺的護士站問,人家告訴他,宋嬋已經走了。

    他以爲宋嬋獨自回了公司,便風馳電掣般地往公司趕。結果也沒人,秦歌不知道這兩人又鬧什麼矛盾了,小心翼翼地開口:“會不會回家了,宋祕書身體不好,回家休息也說不準的。”

    是啊,說不定回家了。

    她身體那麼虛,怎麼可能一輸完液就來上班,又不是他!

    蕭墨寒恍然,拿起車鑰匙,又進電梯。底下員工在二人的談話中隱約聽到宋祕書三個字,紛紛在底下猜測宋嬋到底使了什麼媚術,能把一向女色勿近的大總裁的心抓這麼牢?

    一天兩次在公衆面前失態!

    孩子的事讓宋嬋很受打擊,像是有人在她身上釘了無數顆釘子,每一顆都直取她的性命上去。她覺得老天對她好殘忍,好不公。

    明明她已經活得這麼累,這麼苦,爲什麼還要讓她的孩子也面臨這一切。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和這個孩子一起去死。可是她不能,她還有母親。

    母親現在的狀況挺好,記不起以前的事,每天活得那麼單純。假如喬安的藥,真的能把她的病抑制住不擴散不復發,即使被蕭墨寒囚禁一輩子,她也認了。

    已經對不起小青了,不能再讓母親也孤零零。

    可這個孩子,她一定不能要,就算命運垂憐,讓她可以苟延殘喘到老,她無名無份,生下的孩子也會被人指指點點。顧清漣是不會讓她的孩子活得太光彩太奪目的。自己又爭取不到撫養權,無論是眼睜睜看着孩子被顧清漣欺負糟蹋,還是被蕭墨寒教成六親不認,她都做不到!

    宋嬋坐在出租車裏,司機問她去哪兒。她半天也答不上來。

    她思緒翻飛,亂成一團麻。即不想回帝湖山莊,又不敢回公司,可除了這兩個地方,她又能去哪兒?天下之大,她竟無處可去。

    一走了之麼?

    母親不管了?

    當然不可以!

    宋嬋最後還是報了帝湖山莊的位置,然後在對面的一棵槐楊樹下坐了一下午,直到天黑才進去。彼時的蕭墨寒正坐在沙發上對着手機發脾氣。

    公司沒人,家裏也沒人。蕭一帶着一幫手下,出去快三個小時了,沒一點消息。

    帝都城就那麼大,找個人這麼費勁,也不知道養他們把他們那點本事養哪兒去了?

    方嬸躲在廚房大氣不敢出,她悄摸給何司機打電話,讓他去劉敏秀那邊問問,知不知道宋嬋去了哪裏,順便告訴劉敏秀讓她下午不要過來跟自己探討廚藝了。

    何司機去了閣樓,旁敲側擊跟劉敏秀套了些話,劉敏秀一問三不知。不過,從何司機“委婉”地交談中,她隱約察覺出宋嬋是出了事的,急得在屋子裏團團轉。

    偌大的山莊,因爲宋嬋的“失蹤”籠罩着一層揮不散飄不走的陰霾。尤其是蕭墨寒那邊,簡直是風雨交加,雪上加霜。他那張本就不苟言笑的萬年冰癱臉,此刻跟血洗了十八層地獄般陰森可怖。

    方圓十里,無人敢靠近,一近怕落得個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宋嬋一進門便感覺到氣氛不對,不過她也沒說什麼,忽略掉坐在沙發上對她怒目而視的蕭墨寒,徑直走向廚房:“方嬸,有熱水麼?”

    方嬸正小心翼翼的淘米,蕭墨寒心情不好,她做什麼儘量不發出聲音,以免惹來不快。因爲精神高度緊崩,所以對後面出現的人狠狠地嚇了一跳。

    手裏的淘米鍋都差點崩到地上。

    半天,她纔回過神,看着面前神情呆滯的宋嬋,指了指熱水壺,結巴道:“宋宋小姐,你回來了?哦要熱水是吧,有,在在壺裏,剛燒的,你小心燙。”

    宋嬋嗯了一聲,來到切菜臺,提起水壺給自己倒了一碗熱水。一口口地喝下後,凍僵的身體慢慢有了知覺。蕭墨寒來到廚房,先是讓方嬸出去,然後纔到宋嬋面前,拽着她的手,咬牙切齒地冷聲問:“去哪兒了?”

    “沒去哪兒,就隨便走走,透透氣。”

    “透氣不帶手機?不知道報個平安,知不知道……”蕭墨寒五指用力,怒火騰昇。他早在爆發的邊緣,只差一個導火索了,而宋嬋這平靜到該死的語氣,就是那個導火索,瞬間把他點燃。

    “你都知道我沒帶手機,還怎麼跟你報個平安?蕭墨寒,我是人,又不是畜生,去哪兒還得先徵求你的同意?還是說,我宋嬋因爲和你談過一場戀愛,被你睡了五年,我就這一點人身自由都沒有了?同吃同住同睡,你睜開眼睛我就得乖乖地立馬蹲在你腳邊對你搖尾乞憐?”

    “……”

    蕭墨寒被懟得一時噎住。

    他火氣大,沒想到她火氣更大,跟吃了槍藥一樣。

    想到上午那一巴掌,他忽然好像明白什麼,目光落在她的右邊臉上,有幾個淡淡的手指印,不深,可她皮膚白,又在外頭凍了一天,臉上的烏青就顯得格外明顯。

    眸光閃了閃,怒火一下子就自動熄掉一半。

    捱了打,心情不好,正常。不能打回來,需要找個地方自我消化,也正常。

    他擡手,禁不住撫了撫那張臉,剛一觸摸,就被宋嬋躲了過去。她端着碗,把臉撇到一邊,眉頭微擰,十分嫌棄:“別碰我!”

    蕭墨寒眸中閃過一抹戾氣,但還是壓住了。他耐着性子道:“你身上好冷,趕緊上樓泡個熱水澡,等你泡完澡了,我們再說話。”

    就剛他碰她臉那一下子,冷得跟冰塊一樣。

    早上才暈,別又得個重感冒。

    這也是爲什麼,他生氣她一下午玩消失的原因。她那個破身體,要是再在外面暈一次,可如何是好!

    可是宋嬋根本不領情,看慣了蕭墨寒的人面獸心,虛情假義,現在他說什麼做什麼都是徒勞無功,不懷好意的。更何況,她哪回在這邊洗完澡了,他只安安靜靜地跟她說話,沒做別的事?

    宋嬋把碗重重擱在案臺上,漠聲道:“我回去洗!”

    蕭墨寒隱忍的怒火衝破束縛一下子從最低飆到最高,渾身的暴戾因子在血管裏奔跑沸騰,他陰森森地笑着:“行啊,你回去洗,等你洗完了,我再抱你過來說話!”

    ”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不就是怕你母親看出我們的關係嗎?我覺得這事早點告訴她也挺好,省得我們每天偷偷摸摸。“

    ”蕭墨寒,你答應過我的,不把我們的事捅出去!“

    ”不想捅出去,就乖乖聽話。“蕭墨寒一把扣住她手腕,”宋嬋,別挑戰我的耐性,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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