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宋嬋蕭墨寒 >第293章 宋嬋發起高燒,蘇陌白美男計失敗
    經過秦歌和蕭一幾個的努力,忙活了一天的土磚房廢墟終於壘成一個圓形的墳塋,爲了防止下雨,土磚泥的流失,上面加了一層碎石鞏固,四周還用山石圍了一面半人高的院牆。

    這墳塋巨大,即使用料普通,經這麼一改造,也硬生生的營造出一種帝王墓的氣派出來。

    蕭墨寒道:“就這樣吧,回頭我再找人過來修繕,刻字立碑,方便你來年清明祭掃。”

    宋嬋笑笑,來年她還有沒有命都不知道。不過人家做了得領情,她點頭,淡淡地道了聲謝謝。

    “走吧!”

    此時天色已晚,遠處的山都已經暗到看不清輪廓了,氣溫一下子降了好幾度。風從樹葉間穿縫而過,像一根根刺,扎進皮膚裏,吹得生疼。

    蕭墨寒把宋嬋打橫抱起的時候,發現她全身冷得像冰塊一樣,不僅身子涼透,手腳更是凍得僵硬,連彎膝這種動作都十分笨拙。

    飛機裏的暖氣開到最大,蕭墨寒把人摟在懷裏,不停地搓着她的臉和手。

    “有沒有暖和一點?”

    宋嬋已經沒知覺了,縮着脖子,閉上眼,如同一隻疲倦的貓:“有點累,想睡一覺。”

    “你睡。”蕭墨寒擡手,把她的頭按在胸口。似乎覺得這樣她還會冷,便解了大衣的扣子,把她整個人包進去。

    體溫不再冷冽,氣息不再涼薄,就連心跳都更清晰有力,這是宋嬋曾經最熟悉最留戀的感覺。被心愛的男人當寶貝一樣放在手心裏捧,是那樣的溫暖,可靠,踏實和幸福。

    她以爲這輩子她都不會再有這種感覺了,然而這種感覺又回來了。那五年,她日日夜夜地盼,總也盼不到。如今它回來了,可是她卻回不去了。

    人啊,就是這樣。

    想要的時候,得不到。得到的時候,又不想要了。

    在想得到與給予的時間一旦產生偏差,結果就是錯過。

    這是一道不公平的算試,但世上,本就有許多事是不公平的。

    緊閉的眼睫毛顫了顫,氳氤擠出眼眶。宋嬋不想再爲這段早就逝去的感情流露一點悲傷,扭頭將眼淚蹭在蕭墨寒的毛衣上。

    拱的那兩下,蕭墨寒還以爲是這個姿勢睡得不舒服,緊崩的臂彎不由鬆了鬆。

    從襄城回到帝都,宋嬋毫無意外地發起了高燒,體溫一度達到了40度。連夜送往醫院,白九棠被迫從被窩爬出來給宋嬋診治,隨行的還有賴在他宿舍,號稱行動還有點不便的蘇陌白。

    驗血、拍片、打針、輸液,打石膏,弄了將近三個小時才停下來。

    溫度還是沒怎麼退,但至少控制了,沒有再繼續往上升。白九棠把一支體溫計交給蕭墨寒:“每半個小時,給她進行一次物理降溫。每一個小時給她量一次體溫。腿打了石膏,儘量不要沾水。”

    “嗯,辛苦了。”蕭墨寒過體溫計,便讓白九棠回去休息,宋嬋這邊他一個人守着就行。

    畢竟白九棠白天還要這上班,他的工作量,絲毫不比自己輕鬆。

    “不急,反正已經醒了,這會兒也睡不着,陪你說說話吧。”白九棠看了下時間,凌晨三點,倒是還早,說會兒話,到五點回去再補個回籠覺都不遲。他下巴努了努牀上昏睡的宋嬋,“怎麼弄的,回去一趟,又是傷又是病。”

    蕭墨寒說了襄城的天氣,雪況,還有房屋倒塌,以及爲劉敏秀建墳的打算。靠在窗臺上雙手抱胸未發一言的蘇陌白聽完後,忍不住“靠”了三句,最後總結道,“這麼驚險,你居然還這麼淡定。老蕭,你到底是有多能抗壓?”

    蕭墨寒道:“我不是能抗壓,是所有不順的事到最後,大家都平安無事。這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

    房子倒下來那一刻,他的心都跳到嗓子眼兒。那時他在想,宋嬋不能死,她要死了,他不能獨活,因爲他無法想象,身邊沒有宋嬋的日子。所幸後來,他們倆個都活下來了。

    白九棠點了點頭,經歷了那樣的事,還能保下命,這確實是不幸中的萬幸。

    他笑了笑道:“你不在的這兩天,我和陌白也過得相當刺激……”

    “哎,老白,不能說,不許說,別說。”

    白九棠剛開了個頭,蘇陌白就急了。跛着腳衝過來,一把捂住白九棠的嘴巴。兩人動靜有點大,蕭墨寒怕吵醒宋嬋,便去了外間。

    白九棠一邊扳開蘇陌白的手,一邊拽着他跟着往外走,嘴裏還不忘道:“墨寒又不是外人,說給他聽怕什麼。”

    “就是說給老蕭聽纔不行,老蕭會鄙視我的!”蘇陌白覺得那事丟人,本來蕭墨寒之前就不看好他。

    蕭墨寒何等人物,即使未透露分毫消息,他也能用他那無人能敵的精準大腦迅速分析出是個什麼事來。擺弄着桌上的茶具,開始添水煮茶:“用美男計了?”

    白九棠剛答應蘇陌白不說,下一秒蕭墨寒就猜出來了。

    蘇陌白窘了臉,八爪魚似地扒在白九棠身上的手腳僵硬地鬆開,一張老臉破天荒地紅了:“昂,用了。”

    “失敗了?”

    蘇陌白清清嗓子,梗着脖子道:“也不算失敗。”

    死鴨子嘴硬!

    蕭墨寒懶得拆穿他。轉目看向白九棠:“怎麼回事?”

    白九棠轉首睨了眼蘇陌白,徵詢他的意見:“墨寒都問了,說不說?”

    “唉,說吧說吧,反正當面不說,你背面也會說的。”蘇陌白擺擺手,負氣地走到沙發上坐着。他明知白九棠不是這種人,但又架不住蕭墨寒的“淫威”,只能把矛頭對準白九棠了。

    白九棠低首笑了笑,絲毫不介意被胡亂扣下的黑鍋。左右,蘇陌白在他這兒扯皮耍賴也不是第一次了。他也到沙發跟前坐着,替蕭墨寒擺起了茶杯,“那個小護工,昨天陌白約出來見了一面。”

    蕭墨寒道:“然後呢?”

    “然後陌白就按原計劃行事,在一家餐廳共進午餐。陌白根據她的口味點了許多好喫的,還送了小禮物。小姑娘倒是收了,對陌白也挺滿意。只是……”

    “只是什麼?”

    白九棠憋笑憋得辛苦,握着拳頭放在嘴邊咳了好幾聲,才勉強把話說完:“只是對方性子直爽,喫完飯後,直接跟問陌白,是不是對她有意思,若真有,談不是不可以,得奔着結婚去纔可以,問陌白是不是真心的,嚇得陌白差點當場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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