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我來警察局保人,結果看到一出青春偶像劇。嘖嘖,大庭廣衆之下,這倆人抱這麼緊,不熱麼?不熱也有傷風化啊!嘖!”
他唆着嘴,還想用力再吹兩聲口哨慶祝一下,畢竟等會兒還有一出更大的戲要上演。
連劇名他都想好了,叫:冷血薄情蕭大總裁衝冠一怒爲紅顏。
秦歌聽見這突然響起來的哨聲,心肝顫顫的。
使勁的給後視鏡裏的蘇陌白遞眼色。
蘇律師,什麼個意思,我家老闆被綠,你很愉快?
蘇陌白:那當然,全帝都城誰特麼敢給你家蕭總帶綠帽啊!
秦歌:……
蘇陌白搖頭晃腦地吹了幾聲響亮的口哨,忽然,他眼神一頓,視線定住趴在不遠處女人腦袋旁邊突然轉過來的半張臉上,以爲自己看錯了,眼睛擦了又擦,哆嗦着脣瓣,激動地探近窗口:“我靠,那小子,是顧廷風?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蕭墨寒緊抿薄脣,眉峯攏蹙。
陰冷的雙眸死死盯着外面的兩個人。
腦子裏忽然響起宋嬋昨晚最後說的那幾句話。
“所以我打算從今天開始不再愛你了……以後餘生,我會專心專意的恨你!”
他爲這句話,昨晚失眠了整晚。他沒意識到,爲什麼後來只拿恨這個字向她開刀,而不提愛,是因爲他不想承認,他們之間還有愛,也不敢承認,她的不愛比她的恨更讓他受打擊。
他根本承受不起她的不愛。
他在行動上逃避這個問題。
可潛識裏,這句話又反覆在他腦子裏迴響!
他很憤怒,很生氣!
什麼叫愛着愛着,突然不愛了,他百思不得其解,直至現在他終於有了答案。
她的備胎回來了,她以爲有了倚仗,有了寄託,所以他就可以被棄了!
一如當年一樣,顧廷風要她,她就跟顧廷風走,顧廷風說不要她了,她就乖乖地回到他身邊,爬了他五年的牀。
女人啊!
嘴裏說愛和不愛的時候,其實都是謊言!
因爲每一句話都是有目的性的,都是在爲自己的後路打基礎。
蕭墨寒的拳頭快碾碎,額上的青筋鼓起一波又一波,最終,他搖上車窗,衝着前面的秦歌道:“開車,走。”
秦歌等這句話很久了。
他生怕蕭墨寒衝下去,將顧廷風暴打一頓,要知道,這可是在警局門口!
蘇陌白跟白九棠的性子差不多,喜歡看熱鬧,而且火上燒油的本事一個賽一個的拿手:“不下去打個招呼麼,好歹讓小嬋嬋知道我們來過了呀,不然你這個好人不是白做了?”
蕭墨寒閉上眼睛,自動隔絕蘇陌白的聲音。
他像個傻子一樣,扔下一堆工作跑來撈人,結果人撲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裏。
他堂堂蕭家的繼承人,帝都的商業霸主,爲什麼要受這種屈辱?!
蕭墨寒越想越火,放膝蓋上的手,再一次收緊。
秦歌連連觀察後視鏡里老板的神色,看到後面,已經不敢直視了。
他正襟危座,隨時準備承受池魚之殃。
車裏的氣氛一度僵硬緊張,唯獨蘇陌白還在狀況外,自成一界。就好比現在,車子已然開出好遠,他還頻頻回頭望,嘴裏不滿的埋怨:“秦歌,你開慢點兒,我都看不到他們了,他倆還在抱沒?”
秦歌:“……”
秦歌忍無可忍:“蘇律師,你能不能少說兩句,影響我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