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虐戀情深:蕭總的惹火罪妻宋嬋蕭墨寒 >第44章 二樓摔下,受傷
    “蕭墨寒,你撒手……”

    宋嬋被關進二樓的一間屋子。

    很黑很暗,跟五年前的那間狗屋差不多。只是地方更大更寬敞了些。地面落了一層厚厚的灰,每踩一步,都有一個深深的腳印。屋角堆了些雜物,桌子,椅子,凳子。這些是原先沒有的。

    空氣飄蕩着一股黴灰味,只要用力呼吸,就種味道就會進入鼻腔,嗆得她胃難受。

    她扶着牆乾嘔了幾下,沒吐出什麼來。

    “蕭墨寒,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她拍着門板,拼命的嘶叫。

    “放你出去,讓你繼續跑?”外面,蕭墨寒的聲音,冷得就像冰泉裏的水,刺骨。

    “我沒跑……”

    “沒?”

    蕭墨寒低低笑了聲。

    五年前,她和顧廷風私奔當場被捉,她也說沒有。

    女人啊,爲什麼總喜歡口是心非,爲什麼嘴裏永遠沒有一句實話!

    “蕭墨寒,蕭墨寒……”門外突然沒了聲音,宋嬋緊緊地貼在門板上,恨不得把耳朵嵌進去。

    輕微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蕭墨寒走了?

    就這麼把她關這裏,走了?

    連一句交代都沒有。是打算讓她自生自滅,還是隻暫時關在這裏小以懲戒?

    宋嬋正胡思亂想,一聲犬吠從樓下傳來。

    宋嬋臉煞時就白了,當場魂飛天外!

    她終於知道蕭墨寒爲什麼沒動靜了,他是牽狗去了。

    還是那個招數。

    還是想用這種極端的方法,逼她就範!

    吠聲慢慢接近,幾乎就只隔着這個門板了。宋嬋哆嗦着腿,盯着門把手,驚恐的往後退。

    “吱呀!”

    門被推開,只看到蕭墨寒三分之一的臉,在門後陰影下,如惡魔般盯着她。接着,一隻半人高的黑毛犬竄了進來。

    見到宋嬋,就像餓狼覓食,飛撲而來。

    “啊……”

    宋嬋嚇得抱頭鼠竄,可屋裏哪有躲的地方。宋嬋只能胡亂的找個距離這道門最遠的角落蹲下,環住瑟瑟發抖的身子,尋求慰藉。

    “還跑嗎?”

    蕭墨寒及時勒住繩子,套在黑毛犬脖子上的環扣被拉得緊緊的,以至於整個身子都立了起來。

    前爪保持進攻的姿勢,獠牙猙獰,舌頭兇狠地露在外面,兩滴口水懸在舌尖,要掉不掉。

    它生得壯,這麼一立,就更顯高大,幾乎快趕上宋嬋的身量。

    宋嬋三魂沒了兩魄,卻還記得不能認下這樁錯。要是認了,她怎樣倒黴都可以,不能搭上小青。

    因爲在蕭墨寒眼裏,這次的“逃跑”,小青是幫兇。

    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所以怎麼能認呢?

    她道:“我沒有,我只是,我只是……”

    一時間,恐懼佔據心頭,她想不到合理又合適的藉口。

    蕭墨寒沒什麼耐心跟她耗,手中的繩子略鬆出一截,黑毛犬往前跑了幾步。宋嬋嚇得一聲尖叫,慌忙下爬上了一張書桌。

    那桌子年久未修,下面的腳並不牢固,她一爬上去,便搖搖晃晃。

    宋嬋一時沒穩住身子,向後面的窗戶栽去。豈料,窗戶沒關緊,宋嬋這一仰,整個人懸空掉了下去。

    “宋嬋!”

    蕭墨寒臉色一變,扔了繩子,急忙跑上前。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從窗臺一躍而下。

    “宋嬋,宋嬋?”

    細雨中,他抱起宋嬋溼透的身子,心臟在這一刻不受控制的亂跳亂撞,幾乎要竄到喉嚨口。宋嬋的腦袋嗑在一塊石頭上,汩汩血跡溼了他胸口和臂彎上的襯衫,慢慢隨着雨水化開。

    閉着的眼睛緩緩睜開,宋嬋眸光幻散地道:“蕭墨寒……”

    “別說話,我送你去醫院。”

    蕭墨寒俯身將人抱起,他這才發現,宋嬋好輕,輕得就像個布娃娃,好像重重一捏,就會碎。

    “蕭墨寒,我沒跑,我就是,就是想去陪陪我媽。”

    掉下來的那一刻,她以爲她會死,腦子裏第一個浮出的人影是劉敏秀,所以,她想到了用這個理由。

    “蕭墨寒,對不起……”

    這是這麼多年來,我第一次騙你!

    但比起你對我做過的那些,我這個善意的謊言,真的微不足道,不是嗎?

    宋嬋說完這句話,便慢慢地闔上了眼睛。

    就像即將離開這人世,關上了最後一道光,陷入一片無窮無盡的黑暗。

    “宋嬋!”蕭墨寒的心頓時就往下沉了沉,手腳慌亂地跑向車庫,掏鑰匙的時候,手是抖的,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此刻有多害怕失去宋嬋。

    “怎麼回事?”

    值夜班的白九棠剛好在大堂與白班的醫生對接,看到蕭墨寒渾身是血地抱着同樣渾身是血的宋嬋,嚇得掛在耳朵裏的診聽器都差點掉地上。他急忙把人從懷裏接過去,眼力見的護士推來一張移動病牀,白九棠將人放下後,親自開道,一路把人送進急救室。

    蕭墨寒坐在長廊椅子上,雨水混着血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掉,很快,椅子下積了一灘血水。

    有路過的護士見狀,以爲他受傷了,要幫他處理,卻被蕭墨寒陰森冷冽的氣場給嚇退。

    他死死盯着急救室大門,腦子裏盤旋着宋嬋暈過去最後那句“對不起”,她說對不起,她在道歉。可是五年前,她跪在地上,匍匐在他腳邊,哭着喊着,也跟他道歉來着。

    即知對不起,又爲何要做那些對不起他的事?

    一邊做着,又一邊無懺悔的說這三個字。

    那道歉又有什麼用呢?

    他要的從來都不是這三個字。

    從來都不是。

    那他要什麼呢?

    連他都說不清楚了。

    愛嗎?可這愛早被這五年的恨蹉跎得零零碎碎,連他都無法面對了。可要是沒有愛了,爲什麼她倒下的那一刻,他心裏頭爲什麼會那麼的慌,那麼的惶恐不安?

    “蕭墨寒?”

    蘇陌白躺在病房靜等白九棠來查房。忽聽見白班的醫生說臨時來了位女傷患,白九棠給人急救去了。

    他心裏納悶,哪個女的值得白九棠這麼上心,還親自上手抱?

    便拖着病體,硬要上來看看。結果就看到蕭墨寒像雕像一般坐在這裏。

    那一身的血,讓他眼睛都直了:“你什麼情況啊?受傷了嗎?車禍?”

    蕭墨寒不答,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宋嬋躺在雨水裏,眼睛閉上的那一刻,血順着後腦勺流了一地,好像要把她的生命一點一點抽走般。那個畫面,令他窒息。

    蘇陌白見他不說話,只能自己上手,哪地方血多,就檢查哪裏。撩起袖子的時候,餘光瞥見有顆小腦袋躲在牆角探頭探腦,便招手把人叫了過來。

    正是之前想給蕭墨寒上藥又不敢的那個小護士。

    她把手裏的托盤往凳子上一放,仍沒膽子直接碰觸眼前這個氣場強大的男人,只是在一旁打下手。蘇陌白要什麼,她就遞什麼。蘇陌白哪個動作做的不標準,她就在一旁小聲提醒。

    當蘇陌白把一卷紗布都用完的時候,才發現,蕭墨寒手臂上並沒有實際傷口。又把目光轉向蕭墨寒的胸前。他們從小玩到大,倒也不用忌諱那些。

    只要蕭墨寒不介意,他連褲子都可以幫着脫。

    這也就是現在,要換作以前,蕭墨寒早一巴掌把他扇地上了。

    蘇陌白扒拉扒拉的把他衣服釦子給扯開,一頓猛如虎的操作,結果,血擦完了,皮膚白白的。

    “靠,你沒受傷啊!”

    這時,急救室的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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