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虐戀情深:蕭總的惹火罪妻宋嬋蕭墨寒 >第89章 顧志遠要做交易
    蘇陌白心事重重地回到醫院,正好蕭墨寒和白九棠都在,宋嬋端坐在牀頭,在兩人的注意下,做着康復訓練。

    她的手指恢復的有點慢,之前能屈能伸,這會兒咬斷了牙,也彎不下去了。原因是蕭墨寒這個狗日的昨天莫名其妙地發了通邪火,又把她的手指弄傷了。

    今天看起來,有點紅腫。

    也不是特別嚴重,就是腫的那一塊,皮膚看不到紋路,又紅又亮,像烤熟的香腸。

    宋嬋心裏氣到恨不得把蕭墨寒的頭摁在地上打,面上卻只能佯裝風平浪靜,什麼事都沒有。

    她一貫委屈求全,敢怒也不敢言,蕭墨從前從未把她的情緒放在眼裏,最近一段時間,她生了反骨,每天鬧造反,弄得他心煩氣燥,今日又見她溫順如初,忽然生出幾分成就感。

    對,以後只要她不聽話,他就這麼對她,直到她聽話爲止。

    白九棠見宋嬋眼淚都疼出來了,仍是咬牙繼續做着彎曲的動作,她這不是堅持,倒像是嘔氣,至於跟誰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他走過去,說道:“別做了,休息會兒!”

    宋嬋抿着脣,充耳不聞。

    白九棠插在兜裏的兩隻手拿了出來,想去阻止,忽又憶起昨天蕭墨寒那殺人的目光,愣是半途頓住了,說道:“強行鍛鍊,你這隻手不但不會好,還會廢掉。”

    “你想成爲廢人麼?”

    宋嬋心下澀然,她如今跟廢人有什麼不同麼?

    蕭墨寒什麼都管着她,這也不讓做,那也不讓做,連跟別的男人說句話都要限制,稍有不順,便是冷嘲熱諷,什麼話難聽就揀什麼話說,她不是廢人,她根本過得就不是人的生活!

    “你不管管?”白九棠見勸她無效,轉頭去瞅蕭墨寒。

    兩人從進門就不怎麼說話,氣氛如此僵硬詭異,他又不瞎,自然猜到了些。

    不管是誰對誰錯,宋嬋這個脾氣,確實也只有蕭墨寒鎮得住。

    蕭墨寒本身是不想管的,她要虐自己隨她虐,他不會心軟。有些原則上的事,他不會讓步。

    也從未有讓步的先例!

    可一聽到手可能會廢,到底還是沉不住氣了,說道:“停下。”

    宋嬋咬着脣,一遍一遍艱難地試着把手指彎下去,眼淚含在眶裏,又硬氣地不讓它掉下來。

    她這幅固執地想把自己弄死的負氣模樣,讓蕭墨寒看了光火。聲音不由冷了下去:“我說停下,你沒聽到嗎?!宋嬋,別讓我說第二遍!”

    宋嬋停了。

    眼淚啪嗒掉了下來。

    落在手背上,她奮力地擦去,弄得手上溼黏黏的。

    白九棠抽了一張紙巾遞過去,她接住,放在手背上摁了摁,淚漬很快吸乾淨:“沒事。”

    聲音並不沙啞,哭過的人,聲帶會受影響,然而她的和平時一樣,乾脆利落。

    旁人都以爲,她是因爲跟蕭墨寒置氣,故意較勁。實則不然,張玉蘭的案子馬上就要開庭了,她得儘快養好手,不然,就算離開帝都,怕是也照顧不好母親。

    她現在想得很明白,看得也很通透。

    蕭墨寒一直以折磨她爲樂,越凌她虐她,她就越要好好的愛自己,把自己養得身強體魄,這樣纔好跑路,跑得遠遠的。什麼嘔氣冷戰,那是她以前做的事,以後都不會了。

    因爲她的心已經死了!

    蘇陌白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所以他倒是沒把宋嬋掉金豆子看得那麼複雜,反而心淨澄明的認爲宋嬋就是在強迫自己儘快恢復。

    畢竟,她一直這麼好強!

    進去後,隨口道:“傷筋骨動一百天,你想住個幾天院就能好,是不是有點天真了,要知道欲速則不達!”

    “蘇律師說的是。”宋嬋擡頭,從善如流地接過話。

    蘇陌白一屁股坐在白九棠先前坐的椅子裏,把手頭的公文包甩在牀尾。蕭墨寒坐在他右側,見他眉心不展,心下了然:“談得不順利?”

    “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蘇陌白身子往後靠了靠,恨不得把自己癱在椅子裏。白九棠體貼地給他送上一杯水,“怎麼個不順利法,難不成,顧二叔不相信你說的話?”

    “倒也不是。”蘇陌白趕緊坐直了身子去接水,喝了口,沒喝完,剩下的端在手裏,把玩着,“他相信了,白紙黑字,還有鑑定機構蓋的公章,就算這事來得再突然,張玉蘭再做的天衣無疑,當年的事總會露出一些蛛絲馬跡,顧志遠又不傻,回過頭來想一想,總能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那他是對張玉蘭處出感情了,捨不得她死?”白九棠自己說完自己都覺得荒誕可笑。

    顧志遠是名符其實的商人,在他眼裏,利益至上,其他都得靠邊站。

    親情、愛情都是附屬品,沒有不強求,有了也不奢望更多。

    此生唯一摯愛季琴去逝後,更明顯了。

    而對於張玉蘭,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根本沒動過情,一個舞女,一次酒後亂性,如果不是有了顧清漪,如果不是顧老爺子不允許顧家的孩子流落在外,成爲如張玉蘭那般讓人詬病,她斷斷是進不了顧家的門的。

    所以何來的捨不得!

    蕭墨寒輕挑了下嘴角,目光不自覺地又落回宋嬋的身上。

    還是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可這片死寂之下,好像又復活了什麼。有什麼東西,在她心裏蠢蠢欲動,透過皮膚,滲了出來。

    他摸不準,卻隱約覺得,這種復活的東西,是他不喜歡的。

    “顧志遠同我做了個交易。”蘇陌白吊了半天的胃口,終於正式上菜了,“他要把張玉蘭從牢裏救出來,然後親手弄死!”

    白九棠怔然:“你答應了?”

    “我沒答應。”蘇陌白把剩下的半杯水喝完,放到白九棠手裏,白九棠順從把杯子擱回桌上。蘇陌白下巴朝宋嬋擡了擡,接着道,“我答應過她,讓張玉蘭繩之以法,說到就要做到。”

    “他沒逼你?”

    “逼我也沒用,我是榜首的律師,不能因爲要賣他一個人情,讓自己的職業生涯塗上一個污點。”蘇陌白豎起大拇指,頗有些傲嬌地指了指自己。

    白九棠點頭,這倒也是。

    蘇陌白喫的這碗飯,再加上他現在在帝都是投身在蕭氏名下,背後除了蕭氏,自家的勢力也是不可低估的,自然誰也不懼。

    “他有點不高興,我更不高興。媽的,我做了這麼久的律師,他是頭一個威脅我,罷,看在顧清漣的面子上,忍了!”蘇陌白跟顧清漣同蕭墨寒他們一樣,都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長輩之間聚在一起談的大多是利益,他們這些小輩,是實打實的友誼。

    “我現在就有點擔心,他會不會來陰的。你們是沒看到,他那喫人的表情,恨不得立刻馬上把張玉蘭從牢里弄出來,剁碎了喂狗。”

    蘇陌白回想顧志遠知道顧清漪不是顧家孩子的模樣,忍不住嘖嘖搖頭,“感覺張玉蘭會死得比我們想像得要慘!”

    “怎麼來陰的,總不至於劫法場吧!顧家再勢大,還能在帝都翻天?他想弄死張玉蘭,方法多得是,未必要把人搞到外面去!”白九棠道。

    “這個建議我跟他提了,他沒拒絕,也沒同意,估計是覺得不親手弄死,不足以泄憤吧!”蘇陌白道。

    白九棠其實挺理解顧志遠的,要是他,被個女人騙了二十多年,還害死了原配,對自己唯一的女兒下毒手,他怕是會直接提刀殺進牢裏去。

    張玉蘭心太過狠毒了,他個外人都迫不及待地想看一看她的下場,何況是顧志遠本人。遂問道:“到底幾號開庭,日子定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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