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虐戀情深:蕭總的惹火罪妻宋嬋蕭墨寒 >第237章 顧清漣被傳去問話
    “怎麼查到的?”蕭墨寒有點意外,意外的不是這錢來自於顧清漣,而是黎英從何得知,難道是顧申招的?

    “三百萬現金面額是連號,從那兒查的。”銀行發放現金,系統裏都有記錄。連號的面額不稀奇,誰取錢,萬兒八千的,都會遇到。稀奇的是三百萬都是連號,這就很容易查了。

    查到原主,再從原主查到夏天那兒,輕而易舉,順藤摸瓜的事。

    “現在顧小姐被傳去問了話……”秦歌道。

    白九棠聽得稀裏糊塗地,三百萬、顧清漣、顧申,他大致把三者的關係串聯了起來,只是有點不敢相信:“清漣怎麼會支援顧申,她不知道顧申犯的是法麼?”

    “顧申是顧家的老人了,跟着她父親一輩子,若是顧申求助,她也不好拒絕。”蕭墨寒沉默了一陣,他不想把顧清漣往壞處想,即便他心裏還有另一種猜測。

    但他欠她一條命,又欠她一份情。

    所以另一種猜測像道閃電一樣,只在他腦子裏閃了一下,閃完了,連個影子都不留。

    白九棠聞言點頭:“這倒是。”

    在他們二人眼裏,顧清漣是帝都最溫柔最善解人意的女子,那些見不得人的陰溝溝裏的勾當,她不可能幹得出來。秦歌倒不敢苟同,他反而覺得那女人挺有心機。

    遠的不說了,就拿宋祕書懷孕這事來論,秦歌以爲她是故意透露出去的,她不懷好意。但至於她究竟打什麼算盤,他還沒看出來。

    三人正討論着,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黎英打來的,蕭墨寒看了眼,立即劃開了接聽鍵:“喂。”

    “蕭先生,顧小姐涉嫌包庇和窩藏罪,她想要見你。”

    “知道了。”

    蕭墨寒掛了電話,拿起桌上的鑰匙匆匆往外走。白九棠在後面叫住他,“去哪兒?”

    “敬察局。”

    爲什麼要去,他沒細說,但白九棠都懂,嘆了嘆道:“路上小心點兒。”

    一邊是宋嬋,一邊是顧清漣,墨寒夾在中間兩頭跑,什麼時候是個頭,唉!

    秦歌道:“老闆,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你在這邊守着。”宋嬋這邊不能沒人,白九棠又忙,不能總呆在這兒。

    秦歌:“是。”

    “我跟你一起走。”白九棠記起這個點要去給蘇陌白換藥了,乾脆兩人一道出門。屋子裏就留下秦歌一個人。

    秦歌看着桌上的兩份早餐,默默地坐過去……

    敬察局。

    蕭墨寒在審訊室裏見到了顧清漣。不過只是被傳喚兩個小時,那雙眼睛就哭得跟核桃一樣,又紅又腫。一張臉茫茫然,滿是對未知的恐懼。兩隻手放在椅臺上,戴着手拷,黎英比較有人味兒,看她緊張,還給她倒了杯熱水。但顧清漣沒有心思喝,害怕得指尖一直在發抖,杯子裏的水都握不住,溢了許多在外面。

    “清漣。”

    蕭墨寒走進去,輕輕地叫了一聲。顧清漣刷地擡頭,懸於睫上的淚,跟斷了線珠子一樣往下掉。鼻子通紅,聲音哽咽,“墨寒。”

    “問什麼什麼都不說,只說要見你。”黎英挺無奈的,顧清漣的狀態就像得了失心瘋,對外界的聲音一律屏蔽,又全身抖得跟篩子一樣,嘴裏只嘀咕一句話“我要見墨寒。”

    蕭墨寒道:“可以把她的手拷打開麼?”

    “可以,但流程要走完。”

    蕭墨寒沒說話,黎英知道他是默許了,耐着性子將已經問了八百遍的問題再次問了一遍:“顧小姐,顧申的那三百萬現金經我們覈查,是從你當了一隻翡翠玉鐲從楊老闆那兒換來的,這件事你承認不承認?”

    “我……”顧清漣看到蕭墨寒就像有了主心骨,雖然仍跟受了驚的兔子一樣,怕得要死,但總算能正面面對黎英的提問了。

    “我承認,但我是被逼的。他打電話給我,說要錢跑路,他威脅我,我不得不答應。”

    “他怎麼威脅你了?”

    “他說我不給錢,就到家裏來殺我,我害怕……”

    “那如品軒咖啡館十字路口,宋小姐被顧申推向機車道,被一輛大卡車撞倒,你事先知情麼?除了給他錢,你們兩個私底下有沒有達成其他什麼協議?”黎英的問題很犀利,單刀直利,一針見血。

    別說顧清漣了,換成慣犯也未必招架得住。因爲稍有不慎,便會把自己繞到坑裏去。

    無怪乎顧清漣先前一直在那兒抹眼淚珠子,就是不答。

    蕭墨寒直接擰起了眉,下意識要幫顧清漣說話,但最終還是沒有張嘴。對於顧清漣投來的求助目光,他垂眸沉思,不知在想什麼。

    顧清漣沒有得到迴應,心涼了半截,只得抿了抿脣,似是忍着極大的屈辱說道:“沒有。我跟他怎麼可能有什麼協議,他只是我爸爸公司的一名員工,我們平時很少說話。”

    黎英:“顧申威脅你,爲什麼不報警?”

    “報警你們能馬上抓得到他麼?如果抓不到,我豈不是要遭殃?警官,我家裏只有一個保姆,一個煮飯阿姨,再沒別沒人了。如果顧申上門報復,我們三個女人如何應付得了?我當時太害怕了,我只想着給他錢,讓他走得遠遠的,別再來打擾我就好。”

    這個理由不是說不通。

    況且顧清漣看起來的確就像弱不禁風的一樣。

    黎英從口袋裏摸出鑰匙,親自給顧清漣解了鎖:“顧小姐暫時可以走了,但是事情還水落石出之前,還請顧小姐暫留帝都,哪兒也不要去。”

    “知道了。”顧清漣從椅子裏站起來,活動了下被手拷拷得有點發痛發麻的手腕,“我家那個小保姆可以跟我一起走麼?”

    “可以。”

    夏天是顧清漣和顧申聯繫的中間人,自然少不了要被盤問一番。那姑娘年紀不大,嘴比顧清漣還要硬,性子也沉穩,問什麼都說不知道,一切都只是聽大小姐指令行事。

    當她當賣鐲子就當賣鐲子,讓她拿錢給顧申就拿錢。

    如此,一點有價值的線索都沒問出來。

    如果不是提前串通好的,那就是顧清漣說的是真的,她真的被顧申脅迫過。

    走出審訊室,夏天已被另一名刑敬送至大廳等候。主僕一見,就如大難不死,隔了三秋一樣抱在一起。顧清漣在旁人看不到的角落,悄悄地在夏天耳邊問道:“都還好嗎?”

    “放心,我都是按大小姐教給我的話去說的,沒漏一個字。”

    “那就好。”顧清漣在她背上拍了兩下,作勢安慰,隨即鬆開,繼續低頭抽噎。夏天攙着她的手,眼睛也紅紅的。畢竟長這麼大第一次進這種地方,多少會害怕,雖然她一直不知道顧清漣在整件事中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

    “走吧,我送你們回去。”蕭墨寒把外套脫了下來,罩在顧清漣的身上。主僕二人上了他的古思特。蕭墨寒開車,顧清漣坐副駕使,夏天獨自一人在後面。

    三人都沒開口講話,氣話沉悶得有些古怪。等車子開出一段距離,進入中心大道,一直偷偷觀察蕭墨寒神色的顧清漣終於忍不住開口:“墨寒,你是不是跟那些敬察一樣,也懷疑我和顧申有勾結?”

    蕭墨寒打着方向盤,前面的路口有個幼兒園,老師帶着一幫小朋友在校門口的小操場上跳舞做操。那小手揮舞得很賣力,卻沒有一個人把動作做到標準。

    他一下子就想到那個還未出生就夭折的孩子,心,抽抽得疼。

    “墨寒,墨寒。”顧清漣在他耳邊連喚了好幾聲,他纔回過神,卻是沒有扭頭正面看她,只是分了個眼神過去,聲音極淡,“怎麼?”

    顧清漣內心恨得要死,面上只能繼續咬着脣繼續裝委屈:“你是不是不信我?”

    蕭墨寒心不在焉:“沒有。”

    “真的?”

    “嗯。”

    顧清漣準備了一肚子的苦水要倒,但蕭墨寒的態度太過於冷淡,她根本沒辦法說。就這樣憋着一股氣回到華悅府。蕭墨寒全程都在想那孩子,沒有多過關注她,更沒注意到分別時,顧清漣那雙期期艾艾想讓他留下來陪陪她的眼神。

    他頭也不回地走了,顧清漣在原地氣得跺腳。

    一回到臥室,那副讓人垂憐的模樣立馬換成陰狠的表情,跟淬了毒的蛇,露出她猙獰白森的獠牙。趙姐給她泡來一熱薑茶,她沒心思喝,把桌上的化妝品一股腦地掃到地上,嚇得趙姐大氣都不敢出,抱着托盤站在角落半天才哆嗦着嘴問:“大小姐,怎麼了,是不是被敬察刁難了?”

    顧清漣胸口劇烈起伏:“趙姐,麻煩你先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好。”趙姐不敢多留,連忙走出房間。但她記掛着那一地的狼藉,半個小時後,她在外頭敲門說要進來收拾,沒有得到迴應。她抓着門把手扭了扭,咔噠一聲門開了。

    瓶瓶罐罐還在地上,但顧清漣不在梳妝檯前。她和衣躺在牀上,像是睡着了。趙姐走過去,給她蓋被子,卻是被右側牀榻那一片鮮紅給驚得張大了嘴巴。

    顧清漣自殺了,她的右手腕上有一道深色的劃痕,一把刮眉刀斜斜地靠在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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