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虐戀情深:蕭總的惹火罪妻宋嬋蕭墨寒 >第276章 大逃亡了
    蘇陌白還真沒把顧清漣放在眼裏。

    他只是心痛,曾經那麼溫婉柔善的一個姑娘,居然變成這幅模樣!

    從敬局出來,兩人心情都有些沉重。

    都是一塊兒長大的,或許他們因爲出身富貴,曾經在學校沒有好好學習,也因頂級家庭所產生的優越感看不起那些出身寒酸的平民。因爲父母有權有勢,在學校霸道橫行,惡意捉弄過同學。爲了尋找刺激,在校外幹過羣架。可走到今天,他們並沒有變壞,反而成熟了,有起碼的是非觀,有基本道德主義,知道爲自己定下明確的目標,併爲之努力。

    他們也好,白九棠也好,顧廷風也罷,不說做人做的有多成功,但他們擁有一顆善良正義的心。

    然而顧清漣呢?

    她已經從骨子裏變質了。

    若是變得自私自利倒也罷,但謀財害命就有點過了!

    蘇陌白坐在副駕使,單手搭在車窗吧上,眼睛眺望着遠方,目露沉思:“在兩臺山,廷風送我走的時候,還託我有時間幫他照看一下他妹妹,老蕭,你說我要是把他妹妹照顧到監獄裏去了,和他叔叔一樣,會不會怪我?”

    蕭墨寒自從知道顧廷風跟宋嬋私奔只是一個誤會以後,對他就改觀了。沉默了下說道:“不會的。因爲他知道,殺人就要償命,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要是顧清漣伏法,左不過和她父親一樣,落個木倉決的下場。

    太多條人命了,他和宋嬋那個未出世的孩子,趙春芳的,還有那個司機,木倉斃都便宜她了!

    “你接下來要去哪兒?”蕭墨寒駛向車道,前面是個叉路口。往右是去蘇陌白的藍庭御苑,往左是到市中心。蘇陌白搖上車窗,想也沒想,“去老白那兒,我這腳晚上還得抹一趟藥。”

    蕭墨寒擰了擰眉:“你老這麼麻煩他,是不是不好?”

    傷的是腳,又不是手,不能自己抹。

    蘇陌白扭頭看他:“是老白叫我去的。”

    蕭墨寒:“……”

    白九棠總愛慣他的這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回到醫院已是十點多。蕭墨寒慣性地去劉敏秀房間看看,燈熄了,母女倆個一個躺,一個趴,眼睛閉着,貌似睡得正熟。蕭墨寒照常過去,摘了牽引繩拴在牀邊的護欄上,然後打橫抱起宋嬋。

    眼睫毛在一刻幾不可察地動了下。

    放在身側的雙手微微握緊。宋嬋其實沒睡,她只是造成一個睡着的假像,免得被蕭墨寒看出她的異樣,因爲她太緊張了。

    她自以爲裝得很好,卻不知一切都落在蕭墨寒的眼中。

    微微勾脣,蕭墨寒打開隔壁的房門,大燈沒開,只拉了牀頭的一盞檯燈。燈有幾個級別的亮度,蕭墨寒選擇了個最暗的。

    昏昏黃黃的燈光,在夜深人靜時,在做某些可不描述的事時,反而更有氣氛一些。

    他本來還不確定宋嬋的計劃時間是哪一天,現在他確定了。所以懲罰性的進攻發泄。宋嬋一開始還能忍住,後來就裝不下去了。

    蕭墨寒是一隻畜生,他白天道貌岸然,他晚上就撕了人皮露出本性。

    宋嬋怕劉敏秀聽見,咬着枕頭,儘量不發出聲音。

    還好,還好她以半夜要趕飛機爲由哄劉敏秀早早睡下,不然這會兒,讓劉敏秀闖進來,她得羞憤死!

    兩人沒有任何交流。

    蕭墨寒能感知宋嬋心裏的恨,那些恨是日積月累下來的,那些恨,足以可以把一個人活活憋死。那些恨,即使他傾盡所有,也未必能將之消除。

    所以在他還沒想好怎麼做時,她不能走,他也不會說什麼來祈求她的原諒。

    一切都等解決了顧清漣再論。

    而宋嬋心裏藏了事,又對他無話可講。她白天做着美夢用氣話把人激走,其實她明白,蕭墨寒是不會放過她的。她其實頂不明白自己在蕭墨寒那兒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若說對她還有愛,他卻可以當着外人的面,奚落她,駁她,毫不留情的驅趕和諷刺。若說沒有,到了晚上又非她不可。

    真的,要女人,外面多的是。那個顧清漣對他掏心挖肺的,爲什麼他就是看不上呢?

    難道,自己上輩子真的欠他的?

    疼痛和無奈讓她流下委屈的淚水,就當作是一個特殊的告別的儀式吧,過了今天,他們將老死不相見!

    想通這些,宋嬋胸口翻滾的情緒忽然平靜下來,她認命的閉上眼睛。

    窗戶對面的摩登大樓的巨鍾,時針指向凌晨一點,蕭墨寒從她身上爬下來,去了洗手間。洗了澡倒牀便睡,沒多久耳邊就傳來輕微的打呼聲。

    宋嬋慢慢睜開眼睛,心跳如雷,巴巴地盯着那鐘錶,半個小時過去,她小心翼翼地拿開圈在腰上的大手,從蕭墨寒的懷裏鑽了出來。被窩暖如炭,在寒冷的冬天,它是最好的去處。可宋嬋沒有任何遲疑地掀開了它。

    在黑暗中,她摸索着穿衣服,每個動作,輕到幾乎發不出聲響。

    然而在她開門走出去的時候,躺在牀上已正式進入睡眠狀態的蕭墨寒這一剎那睜開了眼睛,像是一頭蟄伏在黑暗森林裏的巨獸,眸子發着危險的光芒。

    爲了方便行事,劉敏秀是和衣睡的,宋嬋過去把人叫醒,外面簡單套個外套就行。

    牽引繩依然帶着,一頭拴宋嬋,一頭在劉敏秀的手腕上,小小一根繩子,把她們母女倆的命運緊緊的拴在一起。從今天開始,出了這個醫院,她們將禍福相依,生死一起。

    喬安早早在地後門等候,一輛救護車,再塞給她們一頂護士帽還有白大卦子,戴上口罩,妥妥的醫護人員,看門的大爺瞅了幾眼愣是沒認出。

    “沒跟白大夫他們講吧?”一上車,宋嬋就迫不及待地開口。

    “你再三叮囑,要我不要告訴他們,我又怎麼會違揹你的意願,擅自作主。放心吧,我誰也沒說。”喬安先幫着劉敏秀把包摘下來,扶她坐好。爾後嚴肅道,“司機是自己人,救護車會將你們直接送到機場,到了那邊,你們再把外套脫了,口罩摘了,等登上機,你們就徹底自由了。”

    喬安把一個裝有新的身份證和護照還有機票的文件袋鄭重交給宋嬋。

    薄薄幾張紙,代表她的新生。

    宋嬋仿如在做夢,握着這些東西,感覺是那麼地不真實:“喬大夫,我……”

    她不相信盼了這麼久的自由終於要到手了,想到爲它所付出的,心中五味雜陳,百感交集,還有對喬安滿心的感激也無從說起,因爲一個謝字,根本不足以表達。

    喬安能理解,若不是喫過千斤重的苦,又怎會說不出千斤重的話。相處兩個月,她也是有感情的,拍着宋嬋的肩膀,眼眶微紅:“到了那邊,給我報個平安。對了,藥帶了嗎?”

    劉敏秀還以爲是她的傷藥,拍着放在腿上的揹包,連忙答道:“帶了的。”

    但宋嬋明白喬安問的是她的抗癌藥,哽着嗓子點頭:“嗯。”

    “那就好。”喬安吸了吸鼻子,終於說出自己從未吐露的心聲,“我曾經也救過一個對生活充滿絕望的女孩,當我把她從死神手裏搶回來,滿心以爲她會度過這道坎的時候,她選擇離家出走,在無人的野外公園裏,吞了很多安眠藥。嬋,我希望你能挺過去,能有新的開始。”

    她沒有告訴宋嬋,那女孩是她的妹妹。

    宋嬋比她妹妹大,卻身上有很多她妹妹的影子,比如單純,比如眼睛裏時常流露出來的無助,再比如遇到了同等級別的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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