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虐戀情深:蕭總的惹火罪妻宋嬋蕭墨寒 >第357章 顧清漣又起殺心
    宋嬋抱着兔子,身子一扭,不可以!

    一百隻也不換!

    蕭墨寒繼續諄諄善誘:“給你買一屋子?”

    宋嬋眉頭皺得深深的,彷彿在說他幼稚!

    蕭墨寒抿着脣起身,再次作深呼吸。

    對,他不該這麼幼稚,宋嬋只是不想說話而已,智商又沒退化。他做什麼這樣把她當三歲小孩一樣引誘!

    罷罷罷,她喜歡就留着吧!

    他還不至於心胸狹窄到,連一隻兔子都容不下。

    蕭墨寒拿起簡易桌上的茶杯,將一杯早上喝剩下的冷茶灌下去,頓時冷靜多了。

    ……

    四星街老城區房。

    顧清漣果然是生病了,感冒發燒,39度半。夏天說是去買藥,半天都沒回來。她底子弱,尋常的小病,別人兩三天就能好,她得搞一個禮拜,還是在有條件可以打針住院的情況下。

    在這破舊的屋子,沒有熱毛巾,沒有人熬粥,沒有人無微不至的照顧,連喝口水都得自己來。

    顧清漣頓時覺得自己有些淒涼。

    “小姐,藥買來了!”夏天開門,一股冷風鑽進,冷得顧清漣直往被窩裏拱,“怎麼去那麼久?””

    “不是小姐,讓我出行多注意點周圍看有沒有跟蹤麼,所以爲以防萬一,我繞了點兒路。”夏天生來伺候人,伺候習慣了,一點也沒介意顧清漣埋怨的語氣。在她眼裏,顧清漣還是她的小姐,她還是顧清漣的丫環。

    搓着手,放在嘴邊哈了口氣,凍僵的手指頭終於“活”了過來。顧不得烤一下火,忙給顧清漣拆藥倒水。

    “來,小姐,把藥喝了吧!”

    一共三種藥,退燒的,治感冒的,還有消炎的。顧清漣最討厭吃藥了,以往生病,父親爲了牽就她,都是給她打吊針,或是做物理降溫。

    夏天從前在她眼裏,機靈能幹。可如今這藥一喝下去,再加上這條件有限的環境,不滿就出來了。

    藥味在脣腔化開,淡淡苦味在舌尖蔓延,她愁着臉,訓斥:“這什麼鬼東西,怎麼這麼苦。”

    “藥當然是苦的,良藥苦口嘛!”夏天好脾氣,聽她說苦,忙把杯子送到她嘴邊,“來,再喝口水,苦味就順下去了。”

    顧清漣聽從了她的意見,喝了一大口,結果,苦味還是沒下去。一把推開:“不喝不喝了,喝了還是苦的。”

    杯子沒立穩,倒了下去,夏天眼疾手快,擡起另一隻手,卻還是沒有將它穩住,“咵嚓”一聲,杯子掉在地上,碎了!

    杯子四分五裂,水濺了一地,好一些還淌到了夏天的褲子上。

    夏天愣住。

    顧清漣也愣了。

    看了看夏天呆滯的眼神,她心裏有些過意不去,畢竟她現在寄人籬下:“對不起啊,小夏,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沒事,是我沒拿穩。”夏天這時回過神,聲音有些不對勁,“就是,家裏只有這一隻口杯……”

    這杯子,是她從孤兒院帶出來的。是兒時一個玩得很要好的夥伴送給她的,是她灰暗的童年裏唯一亮起的一道曙光。

    她還打算留它一輩子,因爲夥伴後來得病死了,她帶着它,就好像她永遠陪在她身邊一樣。

    “沒關係,等下你再去買兩個杯子回來,我這裏有錢。”顧清漣從枕頭旁邊的包包裏抽出一沓百元鈔。本想像以前那樣闊氣地全給夏天,一想到眼下的處境,覺得還是省點兒好。

    從一沓鈔裏只抽出一張,遞過去:“去買吧!”

    施捨般的口吻。

    不是第一次聽了,但夏天擰了下眉,第一次心中劃過不適。

    顧清漣這一病,毫無意外地在牀上躺了足足一個星期,彷彿這已成了定律。不會多一天,也不會少一天,三十年來一直如此。

    這一個星期,帝都城的宋家、蕭家找她找得人仰馬翻。宋家是卯足了勁兒在找,蕭家那邊蕭墨寒全權交給了蘇陌白。

    蘇陌白見底下人早出晚歸,總沒什麼進展,又把懷疑目標定在了夏天身上。

    他始終覺得那天在夏天的屋裏搜人有遺漏,於是打算再去一趟。

    這回不是晚上去,而是白天。

    沒有叫白九棠,他獨自一人到了四星街。

    夏天剛好要出門買菜,在樓上見到往這邊的蘇陌白,立馬退回屋裏,把門緊緊關上,並且還上了栓子。

    顧清漣正抱着火爐烤火,見狀,立馬察出異樣,警覺道:“誰來了?”

    “是蘇律師。”夏天過去,趕緊把被子疊整齊,把桌椅放好,她想讓顧清漣再像上次一樣,用繩子把自己掛陽臺下,製造一個只有她一人在家的景象。但顧清漣已經不想那麼做了。

    因爲這是白天。

    她一個大活人,吊在陽臺下,必定會引來一大幫人的注意。到時,消防、民敬,全都會跑來,那她豈不暴露得更徹底?

    一把拉住夏天:“別忙了。”

    “那怎麼辦?”夏天一時沒了主意,她心裏好慌,不知道呆會兒該怎麼應對。

    顧清漣鎮定道:“無論他怎麼敲門,你別答應就是,就當屋裏沒人。大白天的,他不敢擅闖民宅!”

    蘇陌白是律師,受過高等教育,這點分寸還是有的。

    話正說着,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着就是三急兩緩的敲門聲。每敲一段,就會停下,好似在專注聽屋裏有沒有動靜。

    這屋子隔音不好,但小聲說個話還是可以的。可是顧清漣心裏有鬼,夏天更是怕得要死,她們兩個連氣都不敢大喘,把嘴巴捂得死死的。

    “夏天,夏天,你在嗎?”

    夏天不敢答,身子哆哆嗦嗦的,牙齒都在打顫。

    好在蘇陌白叫了幾聲後,就不叫了。如顧清漣所料,在外面站了十來分鐘就走了。

    夏天鬆開手,大口大口呼吸。想到什麼,她躡手躡腳地跑到後面的廚房陽臺,矮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探出半個頭顱。半晌,一輛墨綠色的小車從底下駛過。

    那是蘇陌白的車。

    廚房這邊靠近新街,路面寬敞,蘇陌白要來她這裏,必經底下這條路。

    看着他從她眼皮底下走過,夏天的心在滴血。每一次的欺騙,她都感覺自己是在受虐,因爲明明想離他很近,可是卻把他推得越來越遠。

    她不知道這種情況還要持續多久,但她知道從她幫顧清漣的那一刻時,她就沒可能有機會再回頭了。

    失魂落魄地回到屋裏,顧清漣沒注意到她失落的神色,兀自坐在牀上恨得咬牙切齒:“這個蘇陌白,三番兩次跑這兒來,一定是發現了什麼,不行,他不除,我不得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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