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虐戀情深:蕭總的惹火罪妻宋嬋蕭墨寒 >第396章 先祖前質問
    眼下人已被顧廷風帶走,只能這樣了。

    希望那小子,不要讓他們失望纔好!

    蕭墨寒靠在沙發上,想到明天的訂婚宴,他還是有些不放心,起身拿起手機跟秦歌再次確認一下流程和安防。

    此時蘇陌白也在內心祈禱,盼顧廷風不要再感情用事,一錯再錯,否則,兄弟,這輩子,就真沒法做了。

    “回吧!”白九棠拍了拍他的腿,讓他別憂心,趕緊回自己病房,養好精神,因爲明天他可是要當伴郎的人。

    二人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蕭墨寒打完電話後,發現他們已經走了,便徑直去了裏間。

    宋嬋還站在窗前發呆。她身後的病牀上放着的明天訂婚要穿的禮服。大方型鑲金片的盒子,上面還有一個蝴蝶結,即使沒有打開,單從這個包裝上來看,也知道這禮服一定是精美奢華、舉世無雙。

    旁邊是一雙金色的水晶鞋。

    上面的水鑽在燈光下,一閃一閃,熠熠生光。

    每個女人都有一個公主夢。

    宋嬋也不例外,五年前她幻想過嫁蕭墨寒,自己會是什麼樣子。賓客滿座,親朋滿堂,香檳、花環、祝福、掌聲,必定是世上最隆重最感人的。

    可是真到這一天,她心如死潭!

    她甚至覺得和蕭墨寒經歷了這麼多,還能穿上這身衣裳,走進婚姻殿堂都很荒唐!

    不是嗎?

    她到此刻,心裏對他的怨和恨都是入骨的。而蕭墨寒明知如此,卻還要固執地主持這張訂婚禮,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怎麼還不試?”蕭墨寒見盒子上的禮帶還沒有拆,自己動起了手。

    禮服是純白色的,上面用以金珠和白鑽點綴,一字肩,長魚尾,配上那雙鞋,簡直豔炸。

    宋嬋扭頭,目光淡淡地從那禮服上掃過,然後落在蕭墨寒的臉上。她舉起手機,把事先打好的幾個字給他看。

    上面寫着:“我不要訂這個婚!”

    她內心無比抗拒,相信蕭墨寒感覺得到。

    “我說了,你可以答案留到明天再告訴我,現在我拒絕聽任何有關訂婚不利的話。”蕭墨寒強行把禮服在她身上比劃,尺寸是量身定做的,款式也是他自己親手設計的。

    上面的金珠都是進口的海水珍珠,一顆顆圓潤飽滿、珠光璀璨,性價堪比鑽石。旁邊鑲嵌的白鑽產自南陽,全身綴以一千三百一十四顆,寓意一生一世。

    “這是我五年前爲你設計的,沒做任何修改。”

    設計理念是宋嬋以前最喜歡聽的美人魚故事而產生的靈感。童話過時,但衣服沒有。

    穿在她身上,依然是他心目中最美的那一尾魚。

    宋嬋不爲所動,五年前爲她設計了婚紗又怎樣,能抵消對她的傷害和虧欠?

    “我不是邀功,就是想告訴你這件事而已。”蕭墨寒當然知道一件禮服不足以彌補,他雖是生意人,卻也明白有些賬不是這麼算的。

    “如果你不想試,也沒關係,反正它是按你的尺碼來的。”

    蕭墨寒把禮服放回牀上,手碰到旁邊的水晶鞋時,目光頓了頓,想叫宋嬋穿一穿給他看的,估計她也不會太想要試,所以就放棄了。

    一律收好放回盒子裏,蕭墨寒閉了燈。

    藉着月光,他走到窗前握住宋嬋的手:“早點休息,明天有的累。”

    宋嬋甩開他,惡狠狠地擡眸,漆黑幽憤的瞳孔凌厲地像把刀,一寸一寸地刻進對方的心口。

    ……

    華悅府顧家老宅。

    顧廷風沒有把人帶回顧志遠的住處,自己那邊也沒有去,而是去了顧振剛之前常住的地方。

    堂中正首掛着顧家先祖的遺像。據說是爺爺的爺爺,穿着大清朝官服,看其官帽上的花羚,還是正一品的大將。眉眼寬闊,正氣浩然。

    案前三支檀香是顧廷風剛剛點燃插上去的,香菸繚繞,嫋嫋而升。

    跪下,他對祖上磕頭拜了三拜,動作周正,表情肅然。

    一般拜祖都是逢年過節纔會有,平常就算拜,也就是點個香,作個揖,隨性隨意,動作沒有這麼標準嚴肅。當然,也會有例外。

    比如顧家出現重大事件:或是家族添丁,或是有人仕途高升,又或是做了什麼別的光耀門楣的大事,都會到此跟先祖告知一聲。

    像今天這般辱沒門庭,給家族蒙羞還是頭一回。

    其實顧清漣不是第一個做了丟顧家臉面的事,上一回,顧志遠也做了。

    不過他事出突然,又想方設法的死瞞硬瞞,把自己瞞到進監獄了,事情才暴出來。顧振剛被蕭墨寒話裏話外點了一通後,親自派人查實有關他的罪證。那一晚,他得到確切的消息,知道組織沒有冤枉他,知道蕭墨寒沒有撒謊,他在這個大堂,面對着先祖,跪了整整一夜,然後就病倒了……

    顧廷風磕完頭以後,用打火機又取了三支香點燃,遞給了顧清漣。

    顧清漣不敢推辭,只是這頭卻怎麼也磕不下去。顧廷風也不強求,看到她這樣,反而鬆了口氣:“知道自己沒臉了?”

    如果她磕得心安理得,跟沒事人一樣,顧廷風反而心痛。

    因爲這說明,她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她心裏沒有一點自省的覺悟!

    “哥。”顧清漣抿脣,面色悔疚。

    顧廷風看了她一眼。頭髮上有未摘的草屑,是鑽狗洞時沾上的。衣服又髒又破,是逃跑的時候,被草叢裏的荊棘鉤爛的,這麼多天,她和夏天被關在那個小屋子裏,沒有洗過一個澡,一個頭,連刷牙都是奢侈。更別說化妝了,整天素着顏,沒有護膚品,沒有面膜,臉幹得起皮,嘴幹得滲血。顧振剛有意磨一磨她,所以讓她吃盡了苦頭。

    曾經這個妹妹有多光鮮亮麗,此刻,就有多狼狽至極。

    顧廷風心酸,卻也不得不暫時摒棄這種心疼,嚴肅道:“你還叫我一聲哥,那就老實回答我幾個問題。”

    “你,你問。”

    “五年前,到底是不是你陷害的宋嬋?當着祖宗面,不許再撒謊!”

    這話,當日在敬局保她出來時,也問過。她說沒有,他信了,然後動用了老爺子的關係,把她弄了出去。之後才知自己大錯特錯。

    現在他心裏其實早已有答案,但他就想親口聽顧清漣告訴他!

    顧清漣垂下頭,這回沒有狡辯,而是爽快地認下了:“是。”

    顧廷風心中一痛,又道:“那林坪之是你殺的?”

    “是。”

    有監控,明擺的答案,顧清漣想否認都不行。

    顧廷風目露失望:“陌白呢?他在去找小夏的路上遇到人偷襲,那些人也是你安排的?衛軍也是你指使的?”

    “是。”

    聽到這個答案,顧廷風痛心疾首,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殺人如麻的女人,居然是他那個冰清玉潔、溫腕端莊、知情知禮的表妹!

    “清漣,你,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顧清漣慘然一笑:“我變成這樣不是被你們逼的麼?都知道我喜歡墨寒,可是你們都不幫我,心都偏着那個宋嬋。她有我好?她有我跟你們親?”

    說着,她紅了眼眶,在整個事件上,顧清漣始終認爲她是個受害者,瘋狂地爲自己洗白,“明明跟你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是我。明明每次你們闖禍的時候,都是我替你們擦屁股收拾爛攤子。可是我有困難了,你們呢,卻都當作看不到。墨寒是我的,大家都默認的事,你們原本也看好,可爲什麼那個宋嬋一出現,你們就都改主意了,還明裏暗裏說他們兩個更般配,要我讓位,有成人之美。那我算什麼,你們說這話的時候,可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我是你妹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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